“不是...二百吗？”潘金莲羞怯道。

    “刚才是我搞错了。”老板笑眯眯地展示出了账单。

    王哲没说什么，默默地扫码付款，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带着潘金莲离开了餐馆。

    “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走出餐馆，潘金莲低声问道。

    “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把几枚沉甸甸的金铢递还给她，王哲又从手机壳里掏出一张应急用的百元大钞：“这才是我们这里的货币，你的金铢即便是真的也没人信。”

    看着手中精致的红色钞票，潘金莲有些疑惑：“可是刚才我没看到你用这个付钱。”

    王哲笑着晃了晃手机：“我把钱存在手机里了。”

    潘金莲又陷入了沉默，这个世界太过于复杂，以至于她的疑问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问起。

    王哲也不主动解释，关于现代的世界的知识太多也太杂，她需要自己慢慢接触。

    两人走了一会儿，一直闷头走路的潘金莲突然抬起头，鼓起勇气说道：

    “王哲，我想...借些钱。”

    王哲有些意外：“你借钱干什么？”

    潘金莲认真道：“我总不能一直靠着你过日子，在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我想开一间医馆。”

    “医馆？”王哲一呆，然后摇摇头。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医术？”潘金莲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正好走到一座宏伟的钢构大桥上，王哲停下脚步，看向两岸巍峨耸立的建筑：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一套运行规律，医馆不是想开就能开的。”

    “那要怎样才能开？”

    “如果你是真想开一间救人的医馆，首先，你得有身份证，第二你得有医师证，第三你得有从业资格证，第四......

    另外，场地、卫生、设备各种标准都必须合格......

    而且就算身份证能用我的，钱我也愿意出，可是诸多手续也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潘金莲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样证、那样证她一样也搞不清楚。

    不过她听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没有身份证，什么也做不了，做杂活都没人要——开医馆更是妄想。

    她从小就是学的就是济世救人的医术，要是不能当大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难道要像风尘女子那样卖笑？

    不，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活成那种样子。

    被王哲这么一通反驳，潘金莲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连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心思也没有了，她现在只想回到家，蒙头大睡一场。

    王哲本打算带她去买些衣服和日用品，但是看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随即打消了逛街的念头。

    “哇哇！”

    两人在路过一家宠物店时，两声清奇而不羁的狗叫声吸引了潘金莲的注意。

    她抬起头，看到一家门店中，大大小小笼子里关着各种各样的猫咪和狗子，有人正在给猫狗洗澡，她看了忍不住说道：

    “这些猫儿狗儿活得比我们那里的百姓还要好呢，竟然还有人专门给它们梳洗。”

    说实话，王哲并不擅长讨女孩子的欢心，他以为潘金莲是想要一只宠物，便提议道：

    “进去看看？”

    潘金莲对这些毛色奇特的品种猫狗大感好奇，于是点头同意。

    女人果然对毛茸茸、软萌萌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一进入宠物店，潘金莲眉宇间的忧郁顿时消散不少，学着其他顾客的样子逗弄着或是慵懒，或是活泼的猫狗。

    “王哲，你看它，样子好傻。”

    王哲正在考虑要不要买一只猫回去当宠物，却听到潘金莲的轻笑声。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一个笼子里，一只毛色黑白分明的小狗正威风凛凛地站着，如果不去看它一双湛蓝的眼睛，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帅气。

    可是当它浑身的毛色和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组合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就多了那么几分憨憨的味道，让人忍俊不禁。

    “呱呱呱！”

    王哲伸出手去逗它，这只哈士奇却发出一声不属于他这个物种的叫声，仔细一看，原来是它的爪子卡在了缝隙里，一动就疼得直叫唤。

    “老板，这只哈士奇多少钱？”

    王哲见潘金莲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烁着星星，顿时了然。

    潘金莲一听他要买狗，欣喜了一瞬间，很快又低沉下去，因为她知道要不是自己喜欢，王哲肯定不会买的：

    “要不算了吧，我们以后常来看它就好了。”

    王哲觉得有些好笑：“要是被别人买走了怎么办？”

    “那就更好了，它就不用一直待在笼子里了。”

    王哲对她神奇的脑回路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他最后还是扫码付款，把这只小哈士奇买了下来。

    王哲把小哈士奇捏在手中，结果它一直“呱呱”叫个不停，像是要被杀了一样。

    潘金莲见状，把它接过来，结果它立马就不叫了，还在她的怀里挤个不停。

    “原来是条色狗，早知道不买你了。”王哲笑骂道。

    “它是只雌犬。”

    潘金莲闻言，笑吟吟地把哈士奇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王哲看准时机，拿出手机，把一人一狗娇憨可爱的样子给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