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状告负心郎(2/2)
作者:东耳灵猫
    “行,不过我爹还不知道我们要去鬼蜮,等一等吧,让我爹歇息几天,过两天,我再和他老人家聊这件事情。”

    牧津云笑着应允下来,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直至这一天出事了。

    这一天的午时,军营外倏忽出现了两位妇人,将一众巡逻的军士们都吓了一大跳。

    那两个妇人一老一少,她们现身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举动,不过,那个老妇人用双手高举着一个横幅,上书两行大字,状告凤翼山始乱终弃,抛妻弃子,纵容后辈在妖域里肆意行凶,请求天泽王为我等申冤!

    众军士先是看傻了,继而反应过来,这还了得,军营重地,岂是你们申冤的地方,立刻就想上前拿人。

    那对妇人将身上的修为散开,压迫着众军士不住的往后退,老妇人说道:“诸位将军,我们主仆二人不是来闹事的,确实是有天大的委屈,想让天泽王为我等做主,烦请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妖尊大人凤宛云,亲自前来告状!”

    众军士心下骇然,不敢再轻易上前,但也绝不肯退去,就这样团团围住了两个妇人,早有人撒腿如飞的跑进军营里报信。

    此时,牧津云正在和老丈人闲聊,老宗主在为姑爷讲解修真界的实力分布情况,着重讲明哪些是可借助的,哪些是需要提防的,哪些是不入世的。

    翁婿二人聊得正起劲时,宫少雪从外边走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她有些紧张的说道:“牧哥,军营外来了两个妇人,修为很高,一人自称是妖界的妖尊,名字叫做凤宛云,她们是来告状的!”

    牧津云等人大惊失色,下意识的认为,几个人的好事犯了,人家正主来讨要说法了。

    老宗主不愧是老江湖,起身对姑爷和姑娘说道:“你们先别慌,我出去看一看,如果说不得,那就只能动武了,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说完后,带着哑叔走出了大帐。

    宫少雪担心的喊道:“爹,你多加小心!”

    老宗主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姑娘不用担心。

    离开大帐后,老宗主二人飞身而起,朝大营外赶去。

    等来到近前时,这才看清楚横幅上写的字,一时间都没有看明白,不过也知道,此事与众人盗取妖王晶核无关,二人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面了。

    老宗主认识风宛云和白婆婆,落地后拱手笑道:“原来是凤尊大人和白妹子大驾光临,您二位这是?”

    凤尊可没有想到,人族的领军人物竟然也在军营里,顿时感到尴尬不已,白婆婆却是毫不在意,叫嚷道:“原来是宫大哥呀,老妹妹手中有物,就不给您见礼了,不知宫大哥为何也在此处?”

    老宗主笑着解释道:“哦,你们要找的天泽王是我的女婿,我是来看我姑爷和女儿的。”

    白婆婆眼睛一亮,马上说道:“那太好了,宫大哥,我们算是有些交情的,我家姑娘想要申冤,你可一定要帮忙啊!”

    老宗主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只是不知道这凤翼山是谁,又是怎么得罪了二位,让二位道友如此愤怒?”

    凤宛云还是不好意思开口,白婆婆显然和老宗主的关系不错,也没有见外,将自家小姐的冤屈低声的述说一遍。

    原来,在晨浩天还没有攻打凤族的时候,凤族的族人们都生活在祖地里。

    凤族的内部也分成几脉,相当于人类家族里的主枝和分支。

    凤翼山是主枝大族的子嗣,凤宛云是分支旁族的姑娘,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平日里形影不离,一起修炼,一起长大。

    后来,两脉族老看到他们如此情投意合,彼此商量之后,一致做出了决定,让他们二人结为连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没想到二人成婚后,凤翼山慢慢的开始嫌弃凤宛云,对凤宛云逐渐冷淡,最后,甚至发展到经常性的外出不归。

    直至晨浩天前来讨伐凤族的时候,凤族上下宁死不屈,与晨浩天连番大战,但终因寡不敌众,不得已之下,决定暂退避锋芒,以保存凤族的薪火。

    在退避至何处的问题上,大族和一些旁族的意见,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大族主张去天嵬国寻找隐居的场所。

    而以凤宛云一脉为首的几个旁族,认为大族的主张前景不明,而且太过冒险,主张全族迁至妖域中。

    妖域的入口虽然存在着天然禁制,但对于凤凰这等神兽而言,是根本没有效果的,不过却可以阻止晨浩天大军的进入,此举才是稳妥之计。

    只是,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法让大族回心转意。

    大族自认为血脉高贵,心高气傲,不愿意与妖族为伍,宁可去天嵬国冒险,也不愿意去妖兽山脉里屈居。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闹个不欢而散,大族带着一部分旁族去了天嵬国,后来在凤孚山定居。

    而以凤宛云一族为首的几个旁族,则一起躲进了妖兽山脉里。

    临出发的时候,凤宛云苦苦哀求凤翼山,让他跟随自己一起走。

    那个卑鄙的凤翼山,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也没有和族人们一起离开,而是陪着凤宛云一起前往妖兽山脉。

    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竟然用的是缓兵之计,在半路上,他趁凤宛云不备时,留下书信一封,来了个不辞而别,从此后,踪迹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