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谪仙人?(1/2)
作者:一滴墨微蓝
    白衣之下只有一具枯骨垂头而坐,一柄长剑横于膝前。

    “又是一场空欢喜,怎么就不能给个提示呢,是出路也好,是坐标也好,让我知道这是哪儿也行,荒山野岭的不着村不着店,连个正常的动物都不见,玩我呢。”展无风看着面前的枯骨,心态有些崩了。

    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太迷茫了。

    “看来前辈你就是那个给白起将军立碑的人了,只是搞不懂您为何要用篆书。这地方好像是没有后人来过,都没刻几个字提示一下,还得我自己打副本开荒,这位前辈,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给您挖个坑,简陋些,别见怪,也算是让您入土为安了。”展无风说着从枯骨膝前取下长剑,在地上挖起坑来,这剑太细用起来不顺手,挖了几下,换了青铜剑上,这下顺手多了。

    展无风挖好了坑,找了两个树枝把枯骨叉起来放在坑中,那柄长剑也放了进去,正欲埋土,这才想起来,人都化作枯骨,衣服居然无恙,这是宝贝啊,长剑他拿起来琢磨琢磨,想了想还是放回坑中。

    告了声得罪,他麻溜的把枯骨身上的衣物脱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同为人类的缘故,看着这具枯骨,他没觉得害怕,反倒有一丝亲切。

    填土埋坑,忙活完了,展无风准备收起地上的衣物放在包裹里,等找到了水,洗干净了再说。

    这一拿起衣服,掉出一小块黄色的绢布。

    “醉倚楼船听夜雨,疾风迅雷待天明。

    长空皓月无归处,荒野绝地忆故人。”

    绢布上,行书写就四句诗,其笔力苍劲雄浑,气势飘逸,落笔纵放自如,雄健流畅,字迹暗红,像是用血书写的,落款处太白二字。

    “太白?李白?谪仙人?”展无风见落款太白二字,心中掀起万丈狂澜,作为华夏历史最为伟大的诗人,其影响深远,绵延整个华夏历史一千三百多年。

    史书中李白豪放不羁,随心所欲,乐于游山玩水,常隐居深山寻仙问道。

    贺知章赞其为“谪仙人”,此后这个名号也伴随李白一生,也可以说李白的一生都与“仙”字密不可分。

    不同于白起,李白之死多有非议。

    一种说法是醉死于宣城,另一种说法是病死,至于最后一种说法则充满传奇色彩,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

    关于第三种说法,多来自民间,明代丘浚在《谪仙楼》一诗中写道:“此翁自是太白精,星月相合自随行,当时落水非失脚,直驾长鲸归紫清。”

    此诗的流传更加让人们相信这位才华横溢,命运多舛的诗仙加酒仙,是跨鲸背仙游羽化而去的。

    目前情况看来,最后一个民间传说更为真实,联想到自己在秘殿的境遇,只怕李白游采石江上时看到了那个神秘大殿,醉入水中误进此地。

    不过相比于李白身上诗仙,酒仙的名号,展无风更在意的是他另一个身份,剑仙!

    相传李白是大唐剑圣裴旻的弟子,自称天下第二剑客,因自号青莲居士,在后世之人的文笔之下,又称其为青莲剑仙。

    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现在人已化为枯骨,纵有千般过往,他人也无从得知了。

    “可惜,没能和名传千古的谪仙人一叙,也不知道是否真有青莲剑歌的功法,单看太白先生这一剑开山的雄浑气势,震撼人心,看这一剑劈开群山的霸气,白起将军和您比起来可就弱了一分。”展无风脑海中回想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李白的记述,心中暗叹,白起,李白这等千古人杰也埋骨于此,兔死狐悲之下,对自己的命运也觉得暗淡几分。

    翻过手中的绢布,另一面写着:“我于蝼蚁,直如天地;我于天地,尚不如蝼蚁。”

    展无风默念这句话,沉默了良久,口中不停重复着:尚不如蝼蚁。

    小白兔趴在他的头上,见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一般的呢喃自语。

    “是否真是他们的尸骨还很难说,因为一句话就这样自怨自艾,放弃自我,愚蠢至极。”展无风“啪”的一声,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白兔被巴掌声吓了一跳,迷茫地看了看展无风,为了避免被大个子传染成神经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的从他头上跳了下去。

    “唳!”

    天空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唳声,黑色禽鸟盘旋几圈后落在一人一兔面前。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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