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往好处想……”白原沙一直改不了这一点。

    “先在附近转转，别跑太远。”白原燚拽着他。

    这里有很多会发光的植物和鱼类，能见度还是挺高的，不过没有海神殿附近亮。白原燚的手环在潜水服下面，用不了。

    琨珸在芒信的包里，白原燚想，要是能感应到它就好了。

    “阿燚。”白原沙紧紧拽着他，越来越丧气。“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已经很久了还是没动静。”

    白原燚想说点鼓励他的话，可是白原沙这时候可能听不进去。“没事。没有过很久，你太紧张了，时间观念乱了。”他说，“再等等，说不定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白原沙见阿燚表现得很平静，自己不能那么丢人。他很庆幸自己遇到白原燚这么个朋友。

    白原燚让他停下放松会儿。“其实在水里也挺好玩的，放松点。”他张开双臂上下游动、翻转、转圈，样子有些滑稽。但对白原沙挺有用的。他没那么害怕了。

    其实老沙能跟着下水已经很不错了，白原燚知道他对水有心理阴影，以前他就是在海里被淹死的。

    匆匆见那两个人玩得挺开心的，都没注意到自己。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没什么力气喊他们。

    “阿、阿燚……”

    他用力捂住面罩，无力地拧着氧气瓶的开关，可是这样也无济于事，因为氧气瓶里已经没有氧气了。

    他失去意识前，听到了白原沙喊他的名字。

    蓝原匆匆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到他在海里死了，可是现在他能自由的呼吸，他想自己应该是醒了吧。

    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有些黑，有两个熟悉的人在他旁边看着他。两人一人拽着他的一只手臂，防止他随海水飘走。

    “你醒了。”白原沙松一口气。“太好了。要是晚一会儿就……”

    “没事就好。”白原燚不忘讥讽他两句，“没本事上去吗，在这憋死太不划算了。”

    “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匆匆说：“我的氧气是哪来的？”

    他突然瞥到白原沙身后本该有氧气瓶的位置是空的。“老沙你、你的氧气瓶呢？”

    白原沙看了白原燚一眼。后者勾起唇角，对匆匆说；“给你了啊。老沙他不是人，不用呼吸。”

    匆匆震惊。

    “阿燚，你别乱说。”

    “我乱说了吗，你本来就不是人啊。”白原燚反驳白原沙。

    “……”白原沙不理阿燚，转头跟匆匆说话。“你别听他说的，我、我是人。只、只不过。。。有些特殊。”

    白原燚笑了起来，“是，你是特殊，死了两百多年了，还能在这跟我们说话呢。”

    “……”

    匆匆震惊。

    “到底……什么情况？”

    二人见大匆这个样子觉得挺好笑的。

    “别看老沙这样，他以前当过国王。”

    “小、小国家。”白原沙有些羞愧，他实在不想提之前的事了。

    匆匆震惊。

    “他的事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我们去拿珍珠吧。”白原燚对匆匆说：“你记得来的路吗？”

    “记得啊。”他虽然对白原沙的事有些消化不了，但他们来这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拿到珍珠，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跟着我走吧。”

    匆匆给他们带路，他们尽量快些感到水晶宫殿附近，不过要小心不能被人鱼发现。这是个大难题。

    “我们之前进的是不是宫殿后门啊？”白原沙说。那个门很冷清，没有人鱼通过，连看守的士兵都很少，而且相比于宫殿，那个门太不气派了。

    “我觉得是。”蓝原匆匆同意他说的。

    “怎样才能见到王后呢？”白原燚思考，聿旪也没跟他们说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越靠近宫殿环境越亮，不知道人鱼的视力是不是比人类更能适应黑暗，会不会发现他们。周围还是有巡逻的士兵。匆匆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几个。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宫殿的一个侧门，往宫殿送的货物从这个门进出。

    “你们引开士兵，我趁乱进殿那珍珠。”匆匆说，“时间不多了，我去拿比较快。”

    白原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