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保护谁，不让谁来找你。他会怎么样？”

    “会被抓的，逃不掉，只要不来找我就没有事情发生。”

    “会被谁抓？”

    “这边的人啊，这边的人！”

    “谁是这边的人？”

    “位高权重的人，对，不会错，不能被抓，会死的，会死得很难看！”

    “这些人跟那笔钱有关系吗？是吗？”

    “对啊，一笔钱，好大一笔钱。”

    “一千万？”

    “不知道啊，不知道！”

    “钱去哪儿了？你拿了吗？公款？”

    “有人黑了钱，谁都逃不掉，都别想跑！”

    “不在你这儿？”

    “他们知道我在哪里，一直都知道！会找来的。”

    “熙，你听着，周婷婷失踪了，是不是跟钱有关？”

    “死了，肯定是死了！杀人灭口。他可不能死！”

    “谁杀人了？谁？”

    “那些拥有钱的人，他们准备把钱用在除草上。”

    “什么除草，怎么回事儿？听不懂！”

    “园丁，园丁要来了，我得躲得严严实实的，找不到，找不到！”

    “是警察吗？熙！是警察要来抓人吗？”

    “嘘！他们不是警察，他们可以随便吆喝警察，比警察厉害多了！”

    “政府人员？”

    “你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你听不到，我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啊！”

    “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听得到！”

    “那边能听到，他也听到了！”

    “熙！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大为光火，没有太多耐性。

    “园丁是什么东西！”

    “会死人的！妈妈还好吧？她现在在哪里啊？我要给她打电话！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她是不是安全，出什么事情了没有！”

    “没有，没有，阿姨在家里休息，安静下来，安静下来，没事。”我极力安抚着熙。

    医生推门而入“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并没有做任何解释，松开了捏着熙的双手。

    “镇静剂，快！”

    护士连忙从装药车上拿出一支注射器，快速地在熙的手臂上扎上一针，没过多久，熙安静下来了。

    “什么是我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你听不到吗？”

    “她是说她在心里想，她认为你应该能听到，之前告诉过你，思维被广播。”韩医生继续解释着“病人体验到，自己所思所想一出现在脑海里，立刻就人尽皆知，他们感到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能直接与人共享，毫无隐私可言，这种叫思维扩散。如病人认为自己的思想是通过广播出去的，为思维被广播，照你刚才这样分析，我觉得她可能是‘思维扩散’。”

    “只能电休克？消除记忆？”

    “不一定。”

    我拉着韩医生周到病房外，压低声音交流着。

    “你听她说过‘园丁’吗？”

    “没有。”

    “那边，这边，是个什么鬼？”

    “我和她不能很好的交流，她通常都保持沉默，警惕性很高。”

    “韩医生，你觉得熙真的是生病了吗？”

    “你什么意思？”

    “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怎么可能，你当是在演戏吗！哪有演技这么好的演员。”韩医生拍拍我的肩膀，笑笑摇着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