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无奈参加赋诗会 一(1/1)
作者:悦兮月兮
    李治只好离开了她的府邸,李治走后,梅霜将知道的事告知了她,“公主,这件事,太子殿下已经私下透露给了那些学子,若是公主到时不出席,可能对太子信誉造成严重影响,严重的话,会质疑太子殿下作为储君的德行!陛下若是知道太子殿下的擅作主张,还可能会狠狠责罚殿下。”

    梅霜知道公主一向是个心软的,听到这话,估计公主会去赋诗会,去看看也好,就当散散心,公主自从突厥回来后,就鲜少出门,除非是万音阁溢香阁的事,公主才会去找史云安和荆昀,否则她都懒得出门。若是以前的公主,怎会如今沉闷,恨不得天天出门去玩。

    李明达听到这话,气急败坏地说,“他活该,谁叫他自作主张的,都不提前问问我,就私自替我决定了,不管他,都是他活该!哼!”某女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未见拔出,狠狠戳了戳桌面,就像在戳李治似的,发泄着不满。

    此次赋诗会,在曲江池畔上举行,那里有家高楼,名叫曲临阁,正是这些达官贵人,学士学子前来喝酒听曲的好地方。这地方经过李治的细心布置,还有妥善安排,如今曲江池岸,灯火通明,华灯初上,美不胜收。

    那群学子陆陆续续来了曲江池,进了这曲临阁。这曲临阁依水而建,高楼之下,是这曲江池水,楼身共有三层,里面歌舞、唱曲、喝酒、赏景都可以,此楼的主人正是虞昶。

    他修建此阁,是为了怀念明儿,因为这曲江池是他和安国公主第一次相见之地,于是他不久后,就建了此阁。如今这曲临阁的规模,还有名声,都快赶上他的琼芳楼。

    此次来参加公主招选驸马的人都是未婚公子,不论身世和官阶。

    他们看着眼前的曲临阁,竟与往日所见大有不同,吩咐赞叹,果然是太子的大手笔。

    旁边的人附和,这还不是太子为了他那个最宝贝的妹妹所做。

    这时,门口来了一位公子,他面容带着傲气和不屑,似乎自己能来参加这个赋诗会,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似的。

    众人一见来者,齐齐行礼,“吾等拜见蒋忠公世子!”

    此人乃蒋忠公屈突寿亲侄,下一任蒋忠公府世子,如今的蒋忠公屈突寿没有儿子,所以才会立自己侄子为世子,此人名叫屈突仲翔,为人擅权跋扈,嚣张霸道,还心狠手辣,这些学子当中,有很多人都被他欺压过,大多数都敢怒不敢言。

    他张扬地抬手说,“都起来吧!”随后坐到了左边的那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旁,这个桌边坐着的人都是和他同等身份的人,就拿他对面坐着的人来说,他正是当初死去的窦逵之弟,如今的陈国公府世子,窦逊,还是当朝兵部侍郎。

    窦逊举起酒杯,“屈突世子看来心情不错,来,干!”同桌的其他二人一起举杯,和他们共饮。

    屈突仲翔举杯道,“今日如此盛会,本世子心情自然好,窦世子看来心情也极佳啊!干!”

    两人说着场面的客套话。

    这边的李治早已偷偷上了曲临阁,只不过他不在一楼,而在二楼的一个雅间,他打算先听听这些人对明儿私下的看法,还有他们是怎么议论自己宝贝妹妹的,这样才能看清那些人是她的好妹婿,那些人不是。

    现在李治身后站着的人正是虞昶,他也是此次待选之人,因为他来自于国子监。

    不久之后,李思文和萧铖也到了,李思文同样来自于国子监,萧铖则来自于崇文馆。

    这屈突世子狂言,“听说太子举办此次诗会,不过是为了他那新寡的妹妹,一个嫁人不到两年就死了夫婿的女人,这种女人生来就克夫,若不是伯父和父亲非要逼着本世子来,本世子才不来呢?”

    对面坐着的窦逊阻止道,“屈突世子请慎言!”

    这时与屈突仲翔一伙的狐朋狗友,为了巴结他说,“窦世子,屈突世子没有说错啊!安国公主嫁人后,的确不到两年就死了夫君,她克夫的名声又不是假的。”

    接着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人附和,“对啊!也许还不止克夫呢?有可能还克子也说不定,不然为何嫁到突厥一年多,都没有生下子嗣。”

    他们的话悉数传进了李治的耳中,他身后的虞昶听的火冒三丈,准备下去找他们算账,现在虞昶的身份可比他们高,别人可是承袭了自己父亲的爵位,现在是永兴文懿公,也是工部侍郎,还是将军。

    李治拉住了他,脸色同样不好看,不过他倒是沉得住气,他倒想看看这些人还会如何编排自己的宝贝妹妹。

    虞昶见太子阻拦自己,他才压制住了火气,心中明白,太子自有手段,不着急。

    楼下的李思文和萧铖听到此话,自然不喜,李思文发言,“尔等妄议公主,当心祸从口出。”

    萧铖冷眼盯着屈突仲翔等人,“公主为人,岂容尔等置喙!”

    屈突仲翔不屑地瞟了一眼李思文,“哟!这不是忠信侯嘛!听说你已是安国公主的裙下之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李思文听到这话,脸色冰冷肃穆,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对方,若不是这个地方不合时宜,他非得好好惩治他一番。

    李思文冷语,“屈突世子最好说话给本侯放干净点,否则......”

    他脸色阴沉可怖,着实吓到了场上的某些人,屈突仲翔看着这样的李思文,背脊同样一凉,眼神躲闪了他几下。

    站在左侧墙面的一位偏偏少年,面容俊秀白皙,不高不矮,他出言,“各位,公主清誉,不容尔等玷污,公主当初为了大唐,甘愿和亲突厥,此等勇气,堪比男儿。

    公主以身犯险,深入战场,对抗薛延陀国,更是以一己之力,战胜前突厥可汗,这种魄力和胆识,可比场上某些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人好了不止百倍,真令吾与尔等同为学子,感到深深的可耻!”

    屈突仲翔听到这话,顿时变脸,“独孤瑢,你这话是在指谁?”

    独孤瑢毫无所惧,“谁接话就指谁!”

    此人是四方馆学子,乃寒门子弟,他的祖辈曾经倒也是贵族,只不过之后没落,就成了寒门一族。

    独孤瑢身侧的一个学子拉了拉他,“独孤兄,你不想活了,敢招惹屈突世子!”他小声耳语。

    正在这时,一阵柔婉清越的笑声出现在大门口,哈哈哈哈哈,这笑声伴随着掌声,“热闹,真热闹啊!”

    门口出现了一位美艳娇媚的美人,只见她身穿一身绯色的拖地花纹华裙,头梳高髻,上面点缀着珠钗流苏,整个人倾城倾国,娇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