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言元洲似乎有些啼笑皆非,抱臂看着她演戏,眼神怪异。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本督抓到的探子,最后都是些什么下场?”
“我跟他们不一样。”桑锦玉摇了摇头,眼中似乎真的带上了倾慕,“一个活着的桑锦玉,远比一具尸体有价值。”
“哦?”
“比如说,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全盘计划。”她的语气中带着笃定,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悠,一看就不老实,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看得言元洲指尖微动,莫名有些痒。
他搓了搓指尖,语气听不出来喜怒:“说说看。”
“督主。”桑锦玉却不肯配合了,歪着脑袋,朝那两个侍卫努了努下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更像了。
言元洲眯了眯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那两个侍卫便了然地退下了。
“现在可以说了?”
他微微弯腰,眼睛宛若一潭深水,看不清情绪,却格外吸引人。
桑锦玉被他的突然靠近摄了摄,吞了一口口水,还是坚定地摇头。
“不行,隔墙有耳,这样还是不保险。”
“那你想怎么说?”
他似乎突然变得有耐心起来了,一双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属于猎人,正在打量着自己撞上门的猎物。
太犯规了吧!
桑锦玉撩人不成,自己反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咬紧了下唇,突然开口:“你靠近一点!”
“什么?”
言元洲愣了愣,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折扇在手心点了点,嗤笑一声,竟然真的俯身迁就了她。
桑锦玉盯着他的耳朵,大约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白得有些令人意外,随意束起来的发丝垂了几根在耳边,就像这个人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她咽了一口口水,握紧了拳头,闭眼便伸出舌头,极快地在他耳垂上舔了一口。
这该死的胜负欲。
她作完死,还不忘无奈地在心底感叹。
言元洲却是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弄得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耳垂湿润温热的触感太过陌生,仿佛一根羽毛落在他心上,搅出了一池涟漪,让他原本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动作的右手放松了一瞬,又握紧折扇。
“你耍我?”
他强行忽略掉心底莫名的悸动,咬紧了牙根,盯着她的目光冰冷,怒极反笑。
桑锦玉傻眼了。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他会拿着狼狗剧本脸红心跳,比如他会是情场浪子反手调戏回来,甚至他心中只有某个白月光大怒,就是没想过……
这男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一心人剑合一,没时间儿女情长。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掀桌。
这狗官干脆跟他的东厂过一辈子吧!
她傻眼了不说话,言元洲便当她是默认了,冷笑一声,语气阴森森的:“你很好。”
“来人,把桑小姐绑起来,让她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