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北海求助(1/1)
作者:蒋竹蕤
    琳琅便把路上遇到的情形细细的复述,但是她并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万华楼,这点上连子佩都不清楚,但是琳琅知道此事肯定不简单,看着柳翩翩状似毫无挂碍,她居然觉得为什么那个木芙蓉头钗出现在自己头上。

    “你是说有人故意给你的?”柳翩翩此时并不追问,为何琳琅中间有一段记忆空白,反倒是对头钗反复确认。

    琳琅点了点头,这点其实自己也是纠结的,其实说是小贼放得也未必,也有可能是自己不记得的时间里有人给的,但是琳琅并没有强调。

    柳翩翩叹了口气,有些愁容,仔细端详了琳琅,又看了看芙蓉钗说道:“你可知道这钗中封着的信说些什么?”

    琳琅摇了摇头,这叫自己怎么说的出?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钗子还有机关。

    “也罢,这个木芙蓉钗子原本是我送给一个救过我性命的人的谢礼,我只是好奇,他如今有了事情不直接过来找我,反而如此辗转的让你给我送过来?!”柳翩翩拿起桌上玉骨冰丝团扇轻轻扇了扇,似乎在忖度这其中到底有何缘故,又好像在指定什么计划。

    “子佩,你还记得章北海么?”

    “章北海?那个可是个人啊……如今万万不能够活着了?难道这信是他留下来的?”子佩大吃一惊,“师父确定这是他的信?”

    柳翩翩点了点头,“怪就怪在这里,他若在世除非也修了仙,但是常人修仙能成者最多不过万里挑一,我找白云祖给他看过相,他并无慧根,因为曾经做过些大功德,所以可以得长寿,速死,这是凡人求之不得的运道,怎么他的信此时又出现了?”

    “师父?他说了什么?难道让您看病不成?”子佩毕竟是跟着柳翩翩不知多久的人,按说这事有关往事,按理师父并不应该当着琳琅说,可是此时琳琅在侧师父倒是不避讳子佩也不知说什么了,只好“抬轿”。

    “也是,也不是,不过他也说了,我见到他怕是也不认得他,但是既然有信物传出了。我定然不会拒绝,他约我三日后在燕冰崖一见,务必带上削肌骨和固形丹。”柳翩翩捻着纸条走到了窗边。

    虽然庄外是初冬时节,已经下了雪,但是西林别院里依旧是桃红柳绿,与外面的风物毫不相关。柳翩翩看着窗外绽放的海棠心下又莫名的担心起来。

    这个章北海本来是当初柳家家主柳无言的友人,当初柳家被烧的时候,章北海将所有得了灵力的精怪统统设了结界护佑起来,若是没有他柳翩翩等根本没有现在,但是当初他帮助自己几个却并不知道这些精怪能修炼成型,只是因为柳家家主的交待罢了。

    后来蝶舞和自己一起以人形见过章北海交个它这个蝶戏芙蓉钗时,也并没有交待自己身在何处,因为这个钗子本身有个特别之处便是认主,可是这里太古怪了,若说起来,这钗子认定的第一个主人应该是柳无言柳家主,其次便应该是自己了。

    可是几百年过去了,章北海若真的有什么机缘仍在人世,那么他的信不该给柳家家主,毕竟当时送钗的时候没有人说过这个钗子是柳家之物。

    难道琳琅真是的柳无言的骨血?亦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想到这里,柳翩翩开始考虑起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充满怀疑。

    柳无言作为柳家家主,同时也是自己和若干精灵之恩主,始终身世成谜,他在世若干年,没有人见过他的母亲,他虽然为柳家的嫡子,但是母亲的身份一只被柳家讳莫如深。

    当年柳无言之父死后,按照常理柳母应该主持家里的一应事务,将家族纷争平息,可是没想到的是柳家主母从嫁给柳无言之父后,便消失不见,生了柳无言也没有人见过她,当时,很多人谣传她生下柳无言便血崩离世,可是谁想到,柳老家主并不承认,并且直到他死,柳老家主都没有再娶或者纳妾。并且他死后一年,听说柳母的远房亲戚送过了骨灰,将夫妇二人合葬。

    柳家家大业大,自从柳家家主夫妇去世,柳家的旁系自然开始时百般刁难,但是柳母家族似乎是氏族高官,压了柳家一头,使得柳家不得不同意让柳无言接管,并且三族之内不可以任何人接管柳家的生意,直至柳无言年满四十留下子嗣之后,才可以选择三族亲戚逐渐打理琐碎事务。

    也正因此,柳家偌大的家业开始柳无言不及弱冠,便开始繁忙的料理家事。三族耆老皆不敢有任何反对,当然柳家嫡系毕竟给了三族很大的面子,庄园收成近亲旁支都有收入,柳家在柳无言之时也逐渐成了一方巨贾。柳家富裕之后,似乎给柳无言挑了个皇亲为夫人,但是这个夫人没等嫁过来便死于非命,柳无言也就有了克妻的恶名。

    从那时起,柳无言开始醉心于修仙修禅,除了保持原有的经营外,柳家也不再扩张,而且与清远当地的商户都建立了莫名平和的关系。不仅扶植商户,也支持学塾医馆,当时清远几乎没有人不说柳无言是位了不起的商人。

    柳无言修仙却并没有修到什么金刚不坏之身,或者长寿万年之类的,只不过修了个心境,反倒是与他建的西林别院和衡山青塘,养出了许多具有慧根的蛇虫鼠蚁,仙芝灵草,许多都修成了人形,若不是衡山青塘里那一场大火,柳翩翩的若干姊妹大概也能得成正果。

    想到这里,柳翩翩不禁觉得黯然神伤。

    “师父,你怎么哭了?”子佩有些诧异,柳翩翩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最近却常常潸然落泪。

    “没什么,你去去了木鸽来,我要给你师叔写信!”柳翩翩边说边回到案前,提笔在绢帛上勾画了起来。

    “柳庄主,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琳琅定神的旁观了很久,她比子佩还迷茫,毕竟子佩多少还跟着柳翩翩若干年,事情比自己知道的多,这个倒霉的钗子送到了自己这里,实在解释不清。柳翩翩一直没有理自己,琳琅心里很慌。此时自己已经是无家可归,按照之前和潇潇的碰头,自己若是离开了,也许未必能够活路。想到这里,她说话也多了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