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查命格(1/1)
作者:淑久
    第七章

    月光暗淡下去,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娇娇的心跳的一下比一下快,娇娇听着这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忽生变故。

    娇娇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从眼尾开始蔓延的裂纹,就像是上好的青花瓷从中间裂开了一般,细致的纹理沿着皮肤的脉络一寸寸延伸。

    这般不同寻常又诡异美丽的情景,终于还是吓到正在想着风花雪月的娇娇。此情此景,娇娇的心情无异于许仙第一次见到白娘子真身。

    娇娇在惊疑可怖之下,脸色大变,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出手了。娇娇手掌上蓄起了一阵风,便不客气拍在了秋清砚的脸上,在娇娇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娇娇便看到了眼前的美人被自己一巴掌地呼到了柱子边上去了,末了,美人还应景的吐出了一口新鲜可口的的血。

    按道理来说,此时眼前这般凄美的场景,娇娇应该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情,但是娇娇一想到此人的古怪,娇娇忍不住的狼狈的爬起身来往外跑去。

    秋清砚轻轻的半合了一下眼睛,在阵阵的冷风之中,良久才平静下来,秋清砚靠着柱子,似是累极,抬眼,随着风声望去,只见外头一个巨大的身影窸窸窣窣地又艰难的爬过外头潮湿的荒地。

    娇娇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跑,却陷入了一个迷阵之中,娇娇冷眼的看着空气中慢慢的弥漫出了一丝丝的黑雾,觉得略有不妥,却怎么也不想回头。

    直到一头栽了进去,娇娇又生出了悔意。

    …………

    此时,天涯海角的莲花池上,一朵朵莲花绽放着。

    “凶多吉少啊,凶多吉少啊。”

    天庭之中,闲来无事的相徽真人看着娇娇那一条生命线显现出了红色的轮廓,摇头叹息,哀叹的目光,仿佛娇娇已经死掉了。

    衡无看一天到晚的拿着相徽真人闲的拿那个龟壳从这头走到那头,在自己的跟前晃来晃去,不由得眼花,但看相徽真人呢喃了半天,衡无总归带着几分好奇,于是衡无俯身去听了一耳朵,结果听到相徽真人说的什么“命不久矣,大限将至”,半天,才知相徽真人说的还是娇娇,衡无没忍住地掏起了鞋,一巴掌的拍在了相徽真人的脸上。冷目道:“没死呢。”

    “那不也是快了吗?”相徽真人被打的有些懵,弯着腰又很快的起身,脸堪堪的擦过了鞋面,相徽真人低头整理自己微乱的白衣裳,语气竟然还透出几分委屈。

    衡无因得被气的笑了,哼的一声:“不劳的你记挂了。”

    两人正在说话,忽见不远处轰隆的一声,似是什么落地,衡无走的近些,却什么也没见着。

    娇娇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醒在天庭。

    娇娇一时带着几分迷糊,见此处仙气袅袅,不似人间,又见远处二人争执,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才知是魂魄离体,顿时大惊失色,掏开自己的锦囊,一看,不知为何,竟是无意将三次机会用了一次。

    再看,既然来都来了,娇娇想到了自己在人间的那堆糟心事,便也就想着,看看自己的情缘有没有转机,最重要的是,好去三生石里查一查稀奇古怪秋清砚的前世今生,也不算白来。

    这般想着,娇娇便摇头晃脑地向不远处的两道人影走近。

    娇娇走近,见着相徽真人又抱着龟壳念经,披头散发的模样,恍如魔怔,既没有美感,又没有个性,却恍如隔世,令人觉得几分亲切,娇娇心中一喜,正待走近,忽见衡无无意抬起一扇子,手起刀落,衡无的天风直接将娇娇扇到了花池的沟里。

    娇娇看着自己体重脆的如同一张纸一般的,毫无悬念的坠落,娇娇脸色难看,正在挣扎,冷不凡的花池沟里的水倒流,直接等泼洒在娇娇的头上,一下子将娇娇的原形显露出来,也将娇娇的狼狈显露出来。

    听到了远处花池里传来的动静,再看的那道鬼影,衡无明显愣了一下,寻声而去,看了看娇娇的装扮和满池灯花碎影,而后又笑道,“这是?”

    相徽真人刚说人坏话,心中心虚,一时见了真人,慌了,还以为是自己显了神威,忙抓起手边一块干净的抹布,急忙跑到娇娇面前,“阿泽,你怎么回来了,这就死了吗,我这乌鸦嘴。”

    朱雀封娇娇为青泽仙君,相徽真人便随众仙唤她一声阿泽。

    相徽真人在娇娇衣服上擦了擦,一边擦一边哭丧着脸说:“怎么办啊?你怎么不回逢君台,反而跑来花清池洗灵来了。花清池洗灵岀了名的厉害,就算是历劫失败,但也不必如此轻生?”

    娇娇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慢悠悠的走过来的罪魁祸首,见衡无若无其事,娇娇手一顿,心里猛地腾起一阵怒火,盘旋了一阵,想着有求于人,最后还是按奈下来。

    娇娇不动声色,眯着眼睛,待衡无走得近了,才突然的出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便叹息一声,“我可不信你没瞧见我。”

    衡无低头,看着这个完全不懂害羞的握着自己手腕的姑娘,忍不住笑了笑,拿走相徽真人手里的抹布,只得平和的应道,“瞧见了,但是也晚了。”

    知道有人,倒是没有看清楚是谁,等到看清楚了,却也只能亡羊补牢。

    相徽真人一愣,推测着他们的话,明白了前因后果,逗着衡无说:“没事,阿泽的衣服向来好看,弄湿了也就赔罢,不是什么难事,也就七八万仙株,你赔得起的。”

    谁知娇娇一本正经地看着衡无接话,说:“赔当然是要赔的,但是七八万仙株少了。”

    娇娇又道,“我下逢君台的时候,听说衡无同后土交情不浅,我倒是有事相求。”

    衡无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拒绝。

    娇娇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我想查一个人的命格。”

    看着娇娇这般的关心和心急的模样,猜也知是谁。

    衡无挑了挑眉,听了一遍没听清,又道:“你说他叫什么?”

    “……秋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