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躺在病床上，缓慢而又沉重的呼吸着，脑中意识却是自由的散发开来：

    “以前都是别人在病床上躺着，自己救治，现在却是自己成为了这躺着的病人。等待死亡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作为一个顶尖的脑外科医生，李牧大半辈子不知道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多少生命，如今自己却要回归死神的怀抱。

    “究竟有没有死神呢？”

    呼吸越来越虚弱，但是思维却是越来越跳脱，竟然想到了有没有死神这种事情上，作为一个优秀的科学实践者，这是不应该的。

    “死亡究竟是什么样的过程，有怎样的体会，自己终于要知道了！”

    作为脑外科医生，这么多年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也从科学的角度解释过死亡的过程，但是终究没有亲身体会过。现在终于要轮到自己切身体会了。

    “人是不是真的如同迷信中所说的那般是有灵魂？若是有的话，我的灵魂会留在这世间吗，还是上了天堂，或是下了地狱？”

    以前每次有病人不治身亡时候，李牧都会想他们是否有灵魂，他们的灵魂去了何处。很多时候不是相信，而是希望有灵魂的存在。

    “自己脑袋中的那颗肿瘤应该也是有生命的吧，不然怎么会长成这般圆润规则的球体形状。自己死了，那颗肿瘤会不会以某种形式继续活着呢？应该不会的，自己的尸体会被火化，那颗肿瘤自然也会跟着一起被火化。”

    眼前越来越黑，脑中也开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渐渐浸入无尽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