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庆儿,回家了(1/2)
作者:过水看娇
    这大半夜的,谁来的敲门声??

    徐童没动,而是把目光看向身后正准备脱鞋的老爷子。

    老爷子眉头微挑,一手把鞋穿好,一边朝着他点了下头。

    见状徐童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几步远的位置喊上一声:“谁啊!”

    说话的同时,一枚小巧的纸人已经从他手中飞出来,悄无声息的贴在了门梁上。

    门外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在敲门。

    “咣咣咣……”

    这次的敲门声明显比方才更大了许多。

    徐童脸色一冷,正要说话时,只听门外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吃搁念的爪子,千仓细,娃儿你别赞稀,把山头的天它塌不了。”

    好家伙,这一开口就是老江湖了,饶是天天被宋老灌输着大量黑化知识的他,也被这一番话给说的晕头转向。

    就好比刚学会加减乘除的学生,你突然搞上一道奥数题,这谁受得了。

    好在宋老就在后面,听到这话走上前,隔着门拱手道:“原来是米兄,稀客稀客,我家里杂乱无章无落脚之地,还请米兄见谅,我教小徒给您拜一个了。”

    说着,徐童双手一扣,一记拜山扣朝着门前狠狠拜下去。

    这几日功夫自己拜山扣的威力比从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拜下去,一股精气神汇成一股的气息就狠狠撞在大门上。

    “砰!”

    只听大门一晃,门后顿时就传来一声闷响,只听一阵怪叫声:“硬子点硬,风紧扯呼。”说完就没了声音。

    徐童见状正要开门去看看是什么人,却被宋老给拉住,只见他瞧瞧的把院门拉开一道小缝,斜眼往上一瞧,只见房梁上居然插着一根血淋淋了的手指头。

    手指看上去格外的粗壮,上面的皮肉更像是鸡爪一样的皮肤,尖锐的指甲在黑暗中闪烁着一层荧光,看上去格外渗人。

    “哼,雕虫小技!”

    宋老冷笑一声,手在上面一抹,原来渗人的外表,只是一层指套,里面那根黑漆漆略微消瘦的手指头,才是真的手指。

    把指套丢给徐童,至于那根手指,就被宋老随手来往脚底下一丢,踩了几脚就给踩进土里去。

    “师父,刚才那是……”

    徐童站在后面看着,有点明白了,又有点糊涂。

    宋老这才笑着和他解释道:“吃搁念的,是江湖人,爪子是手艺人,连起来就是吃江湖饭的手艺人,后面说千苍细,少了个米字,是说他姓米,觉得你不够格让我出来。”

    在以前江湖上有这一种人,也不知道在哪练就了一身横炼的本事,专门吃的就是江湖饭。

    走到哪吃到哪,所谓吃饭的手艺,嘿嘿无外乎两个字,挨打。

    例如往你赌场的赌桌上一趟,打吧,十分钟,不许拿铁器,不许用绳索。

    十分钟你放开了打,叫多少人打没关系,打死我算是有本事。

    但你要是打不死我,嘿嘿,给钱!

    这就是吃搁念的江湖人,今天这位还带了点手艺,叫做挂天门。

    一般不是一两个人来,至少三个人,一人用一只手抓在门梁上,两人躲在后面用绳子吊着腿。

    和方才说个那个差不多,大意就是我挂在你家门梁上,你今天能让我下来,算是本事,不能让我下来,嘿嘿,要么答应他的要求,要么他要杀你全家。

    当然,说白了就是试探你家的本事,真遇到狠人,他们跑的比狗都快。

    就如徐童一记拜山扣,就震断他一根手指,这伙人就一溜烟的没了影。

    这一伙人不过是别人来试探的马前卒而已,宋老和他都没当回事。

    反而借着机会给徐童好好讲了讲江湖黑话里的门道,虽然大家圈子不同,可万变不离其宗,无外乎是藏个字头,夹杂着两句方言亦或者是形象比喻,这几种方法而已。

    难度并不大,其实生活里这种暗号无处不在,就连普通人也明白,例如技师和养生……看到这两个词的时候,相信已然有人会心一笑,脑海已经开始回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L市老城东边有一家老茶馆。

    这家茶馆在当年叫做,风来楼,说起来也是小有名气的地方。

    两层的小楼,正对着马市,许多马贩风来雨去策马奔腾,终于来到马市后,都会喝上一碗茶水解渴,故而叫做风来楼。

    但也有人说这个风来楼,意思是树欲静风不止,是江湖人聚集之地,特别是马市前面就是天桥街头十字路口,最是繁华热闹的一处地方,龙蛇混杂之地。

    故而才有人说,这茶楼正是多是江湖人喝茶聊天的地方。

    只是当年这座风来楼,如今四面已经被的自建的民房给困在了当中,显得又老又破。

    门口也没了凤来楼的招牌,还有一间破民房,被茶楼的正大门都给堵起来,俨然已经是一座废楼。

    只是就在这两天,这栋废楼去是迎来了第二春,有人居然把这栋楼给买了。

    买来之后工人们连夜赶工,就这两天时间这栋茶楼居然焕然一新。

    这下挡在茶楼前面这户人家,叫做毛驴子的户主不乐意了。

    他们家在街道上开了个修车的,本来生意就不怎么样,茶楼一开起来,也没人宣传什么,但每天停在他们家门前的车子却是越来越多。

    什么劳斯莱斯,什么奔驰、宝马、最差也是个奥迪,你要是开个马自达都不好意思往这边放。

    按说这么多车停在门前,毛驴子该高兴了吧,不,他不高兴,为啥啊,因为他是修自行车的。

    本来生意都不好,你在我家门前停了这么多豪车,声音就更不好了。

    毛驴子是这条街给他的尊称,你想驴是什么脾气,他就是什么脾气,心眼还特别小,觉得这栋茶楼最近声音这么红火,人来人往多是些陌生人,万一招来的是小偷呢??

    不招小偷,也挡着自家的生意啊?

    一想到这,毛驴子就不乐意了,天天举报电话各种打,甚至还要把茶楼路口给封起来,可奇怪的是,路被他用木板给封起来了,但茶楼里的生意却反而越来越红火。

    这几天更是天天宾朋满客好不热闹,搞得毛驴子一度怀疑是不是闹鬼了。

    直至夜里,一阵刺耳的敲门声把毛驴子一家唤醒过来。

    “谁啊!”

    毛驴子一看表,这才凌晨第四点,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但砸门声还在继续,让毛驴子不厌其烦,穿着裤衩,提着一把斧头就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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