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川，海军情报处，刑讯室。

    中村樱子拿着沾水的皮鞭，看着眼前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关海山，说道:

    “关海山，你还是招了吧，你的上线是谁，这一次，来营川的目的是什么？”

    “长官，我真的是小野光子长官派我来营川的。

    小野长官怀疑徐浥尘通共，命令我来监视他，一旦有通共迹象，寻机找到证据，除掉他。”关海山道。

    “编，继续编。

    我已经电函江城宪兵队和城防司令部特派组，两个部门都说，根本没有派过你做这些事。

    江城宪兵队还说，你是从地下党那边投诚过来的，两个月前就出过一次事，怀疑过你投诚的动机。

    现在，你是真投诚还是假投诚，谁也也不清楚。我怀疑，你就是共军的卧底。”中村樱子拿着鞭子，用力戳了戳关海山的伤口说道。

    “长官，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真心效忠皇军啊。”关海山忍着剧痛，连忙道。

    “我怎么不相信你说的呢？地下党一向都有信仰，不过在我手里，没有一个地下党不招供的。我不相信，你是例外。”中村樱子不屑道。

    “天地可鉴，我说的句句属实。”关海山道。

    “来这里的，都说自己冤枉，你这么说，我也不奇怪。我看你身上的伤疤，以前过过堂吧？”

    “当年投诚皇军的时候，过了一次。那一回之后，我就成了宪兵队的眼线。

    江城地下党最大的官徐咏，就是我报的信，才把他抓到的。我要是真的有二心，何必出卖徐咏呢。”关海山道。

    “可是据我了解，这个徐咏已经跑了，现在还是根据地的大官。你要是真的一心想着皇军，怎么会这样？”

    “中村长官，徐咏逃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关海山道。

    “毕竟我不在江城，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清楚。说不定，你抓徐咏就是你们故意释做的苦肉计，让我们相信你。

    现在想想，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中村长官，我是真心效忠皇军的。就算打死我，我也是没有二心啊。”关海山喘着粗气道。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刑讯室门口那只狼狗饿了好多天了。

    看你身上的肉不少，我准备让他开开荤。”

    “要，要把我喂狗？”关海山心头一颤道。

    “是啊，我一向这么对付地下党的。不过你说错了，我是不会把你直接喂狗的。这边会先拿刀子，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割的差不多了，再喂狗，你觉得怎么样？”中村樱子冷冷说道。

    “长官，我。我不想死。”关海山心想，这个时候留条命更重要，于是说道。

    “那你就说说，你是不是地下党，谁让来营川的吧。”中村樱子知道已经达到了目的，便接着问道。

    “是，是中原根据地给我下达的命令，让我到营川除去徐浥尘。”关海山违心说道。

    “你的上级组织是谁？谁是你的直接负责人？”

    “是，是徐咏。”关海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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