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樱子，既然千佳子已经回来了，我让千佳子把她送下楼睡吧。”

    “没事，我摸了她的脉搏，现在是深睡状态，不是装睡。我们说什么，她是听不到的。”中村樱子道。

    “那我说了，她的脸上有易容。”

    “我也怀疑她脸上有易容，可是一点没有发现破绽。”中村樱子不解道。

    “李云雀的易容手法应该是最顶级的了，只有专用的药水能把她脸上易容品洗掉。

    仅仅是用水洗，根本洗不掉的。”耿直道。

    “看来想见见的真容还不容易了。不过，脸可以易容，身子却不能。”说着，中村樱子将李云雀领口的扣子解开。

    一个一个解了下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醒了会以为是我解开的。”耿直道。

    “以为就以为呗。”中村樱子并没有停手接着解着纽扣。

    不多时，李云雀外套的纽扣已经解开，因为是冬季，外套里面穿着厚厚的毛衣。

    中村樱子见状，道：“算了，全脱下来，太麻烦了。”

    说着，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不脱了？”耿直问道。

    “怎么？你很想看嘛？你要是想看，我帮你脱。”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耿直连忙摇头道。

    “你看，明明有这心思，一较真就往回使劲了。”中村樱子道。

    “我是觉得，李云雀身世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她是军统的人，身世当然不会简单了。”中村樱子道。

    “不仅是这样，我觉得她应该和营川很有渊源。”耿直道。

    “这话从何而起？”中村樱子问道。

    “刚才她说了梦话，说‘爸爸、妈妈，我回营川了，你们在哪？’

    这说明，她父母或者是营川人，或者在营川呆过。”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营川人太多了，想通过她父母排查到她的身世，简直是大海捞针。”

    “其实也不是没有线索，按她的档案，李云雀年龄应该是十七八岁，这个年龄的父母，应该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

    按她的梦语，她的父母应该已经不在营川了，这个范围，就会好找很多。”

    “那可不一定，要是她父母年龄很大生的她呢？你这个推断就没有依据了。

    军统这帮人也有意思，从你姐夫常宁，到宁晓峰赛小仙，再到……

    不对，耿直，宁晓峰和赛小仙的女儿现在应该十七八岁了吧？”中村樱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十八岁，宁晓峰和赛小仙的女儿现在应该十八岁。你是说，李云雀有可能是宁二哥的女儿？”耿直心头一动道。

    “宁晓峰和赛小仙回营川前，将女儿留在了上海。

    他们过世后，他们的女儿很有可能会被军统收养，成为军统特工的可能性很大。

    李云雀虽然面貌平庸，可身材和体香可以断定，她真实的面貌一定很美。

    当年赛小仙可是营川城最美的姑娘，这个李云雀是他们后人可能性就更大了。”

    “加入李云雀是宁二哥的女人，就是我的晚辈，我就更不能碰她了。

    不过，为了宁二哥，我会好好保护她的。”耿直道。

    “你最好的保护，就是把她留在身边，成为你的女人。

    军统那帮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到时候让李云雀做色谍，陪人睡觉取得情报，你宁二哥更难受。

    以前，我就觉得李云雀是我们插在军统中的一根钉子，同时也是我们与赵玫联系的最好人选。

    现在多了这一层关系，这个李云雀就更应该留在我们身边了。”中村樱子道。

    “樱子，咱们说的这些，现在都是猜测，谁知道她是还是不是？”耿直道。

    “那就把这件事挑开。你把工具箱里的手铐拿出来，把她的双手扣在床头。等她醒来之后，我们审一审她。”中村樱子道。

    “樱子，你这是要把这件事挑开了？”

    “是，如果她真的是宁晓峰的孩子，就没必要继续猫捉老鼠了。把她留在我们身边，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你怎么能保证，她就一定能为我们所用呢？”耿直不解道。

    “我能看出来，她喜欢你，这一点就足够了。”

    “喜欢一个人，就能背弃信仰？”耿直问道。

    “军统也不是地下党，他们的信仰就是说说罢了。

    在我手底下过堂的，地下党背叛信仰的寥寥无几，军统的大多数都挺不过严刑。

    何况，像李云雀这么年轻，我开导她一下，你再和她亲近亲近，她不可能不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这个？那你试试吧。她要是不同意呢？”耿直道。

    “放心，我不会杀她的。”中村樱子道。

    ……

    不多时，耿直从工具箱里取出两副手铐。

    将李云雀的双手，扣在了床头铁栏杆上。

    让酒店送来一碗特制的解酒汤，为李云雀服了下去。

    见李云雀还在深睡，耿直说道：“樱子，一会儿你问还是我问？”

    “当然是我问了，在我手里，还没有问不出话的。”

    “你不是地下党有信仰，能禁得住严刑吗？”耿直问道。

    “是啊，他们是能禁得住严刑，不过有时候我会真真假假地引诱说出真相。

    也许他觉得什么也没说，其实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这无关信仰，就是看你有没有脑子。”中村樱子道。

    “幸好，我没落到你手里，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你倒是落到我手里了，差点给我掐死，还把我……”

    “樱子，你怎么又提以前的事了。”耿直一脸无奈道。

    “我当然要提了，否则你就忘了。别以为你耿直意志多坚定，不是一样和我有了关系。”

    “是，我确实不如你，我认。”耿直低头道。

    “认就好。

    那时候，我知道了你和晓蕾的身份，我心情低落了很久，觉得你们两个一直在骗我。后来，我知道了我的身世，心情才好起来。

    觉得，你们也是为我好。”

    “樱子，要是没有这么多的波折，我们这一家可能就走不到一起了。”耿直握了握中村樱子的手道。

    “是啊，谁能想到我们这样的家，能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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