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与甜豆花好吃还是咸豆花好吃一起贯穿历史的疑难问题。
无数人为此争论不休。
如果是顾卿，他会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当然是都要了。”
但是从楚飘飘的表情不难看出，在这个世界里还是甜，不，是清纯白月光更受欢迎。
楚飘飘不想承认，但圣门确实每次都输了…..甚至有一任圣门的长老还被对方勾的弃暗投明，奇怪，她之前怎么从来没注意过这些呢？
她以一双冷漠无情的死鱼眼回望顾卿，希望顾卿别问了，做个人吧。
但顾卿不做人已经很久了，他惊讶的后退一步，浮夸又做作的喊道：“不是吧？一次胜利都没有的吗？”
楚飘飘眼神飘离：“有的。”
顾卿暂且当做是有的吧，他乘楚飘飘心虚之际，继续询问这次的师门任务，和江衡来往的信件虽有提及这次任务，但并不深入，有些细节很模糊。
楚飘飘正陷入奇怪的胜负欲里，思考为什么圣门每次都输这个深奥问题，便想也没多想的随口回答道：“两个月前我们收到暗信，洛城分部的领头和禅心斋的女弟子纠缠不清，上个月已经派师姐们去调查了。”
“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如果情况属实，师姐们会取他的项上人头，到时候师姐们暂时留在洛城处理事物，等待人来接替。我们只要把人头和令牌带回去就可以了。”
顾卿摸出自己腰间挂着，刻有江衡二子的令牌。
“这个吗？”
楚飘飘点头：“是的。”
“可是天下还没乱，怎么禅心斋的人就出现了？”顾卿又问。
楚飘飘勾动嘴角，漂亮的脸蛋满是要笑不笑的嘲讽。“谁说没有乱呢？小师弟，你还小，不知道世道险恶。”
顾卿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确实，像我这样天真没有心机的少年，自然比不上师姐您老谋深算。”
在楚飘飘逐渐凝固的笑脸下，顾卿缓慢而认真的夸赞：“说实话，初入圣门，我虽然表现的很坚强，其实内心非常恐慌。我每天夜里都睡不着，害怕自己的表现会辜负神兵，会让人失望。”
“可是自从认识了师姐后，我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楚飘飘看着顾卿一脸仰慕，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有些头皮发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精神逐渐紧张，一种不详的预感蔓延开来，她张了张嘴，干巴巴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
但是顾卿很坚持，打断了楚飘飘的话。
“不！您不要再说了！您知道吗？正是因为师姐我才鼓起了自信和勇气。”
楚飘飘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开头没毛病，毕竟在她眼里江衡确实是和她在一起后，才发生了改变。
浓郁的不详之感，似乎散去了一点点。
昂扬充满朝气的声音仍在继续。
“毕竟师姐这么平平无奇的普通人都这么自信，我作为神兵的有缘人，万中无一的天才，自当不能辜负天命！”
楚飘飘一愣，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什么叫做我这样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什么又叫做你这样万中无一的天才？
小师弟该不会在一开始把脑子吃坏掉了吧？
她正要反驳，顾卿突然看过来，一脸赞叹的夸奖道：“当然，师姐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楚飘飘决定如果小师弟不好好说话，就把他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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