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璐也是被这个效率给吓到了，每一个B签都得从下到上经过层层领导审批，得走一系列流程的流程。

    今天她只是把事情的经过跟艺人部主管李晓佳说了一遍，然后李晓佳请示了公司二把手，王奕修，就直接批下来了。

    整个过程没超过20分钟，而且艺人部主管李晓佳重点提了下李歌，问了好几个与他相关的问题。

    让冯璐对这个年轻男人更有兴趣了。

    李歌翻看起合同，B签的条件确实是优厚太多了，相比较张俊洪之前炫耀了好久的合同，简直就是跟黑煤窑签的童工合同。

    这资源算的上是一流了，签约以后就给配助理、出行都是公司派专车、包括食宿都比普通练习生提高了一档。

    这合同看的丁子墨像是吃了个柠檬，酸死了。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多此一举。

    李歌点点头，朝李冉说道：“签吧。”

    李冉休学以后这么长时间，做梦都想着这一刻，手有些颤抖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欢迎加入环球。”李歌伸笑着说道。

    ……

    晚上，黄埔江边的私房菜。

    三个人……不对，四个人，多了个丁子墨的助理小桃。

    红姐后来还是发现丁子墨今天又没带上小桃，差点发飙。

    四个人围坐在露天的餐桌前，听着驻唱歌手唱歌，吹着江风看着江景，确实是一种享受。

    李冉举起酒杯，里面倒的却是橙汁，因为丁子墨跟她说，歌手不能喝酒，就改成了果汁，说道:“第一杯敬子墨姐姐，谢谢子墨姐姐，不然我这蠢哥哥哪会这么轻易答应我。”

    “你这家伙怎么过河拆桥。”李歌皱眉道。

    “干杯。”丁子墨也举起酒杯跟李冉碰了一下，“都叫我姐姐了，还能不帮我的好妹妹啊。”

    “诶，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一下子没了。”李歌一副独自喝闷酒的样子，手里还比划了个大圈，“我家这么大一头猪丢了，你们有看到吗？”

    气的李冉用拳头锤了好几下他胸口。

    丁子墨看着搞怪的两兄妹愣愣的出了神，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些许羡慕、些许迷茫、些许悲伤。

    往事像黑白老相片一样在眼前一页页翻过。

    怕被他们看出什么，她转过头看着黄浦江的夜景。

    李歌两人闹了一番以后才注意到气氛有些异样，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歌站起身来到驻唱歌手那里，低声跟他说了几句，那个歌手就让出位置，李歌坐在钢琴前面。

    “咳，咳……”李歌试了下声音，又试了下来钢琴的声音，自顾自的说道，“这话筒效果不错。”

    “哈哈。”

    旁边的吃饭的众人轰然大笑，不少人朝他看去，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搞笑。

    “一首《起风了》送给我的好朋友。”

    随即柔和的琴声缓缓响起，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斜而下，如潮水般肆意散开。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