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

    少女瞪大漆黑眸子：“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朱辰脸色一变：“这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吗，我又没逼你！”

    在少女委屈的目光中，他又将卖身契抽走：“签不签，不签去官府！”

    “哎哎哎！别啊！我又没说不签！”

    少女急忙将卖身契拿回来。

    她看着卖身契，委屈巴拉，将嘴嘟起：“真是的……凶什么凶！谁给你的底气啊！”

    “明明这里这么穷，家徒四壁不说，还连口吃的都没有，唯一能找到的就是半个馒头，还是硬的！”

    像是要把满腔怨气全部发泄出来，她气哼哼道：“还有！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卖身契的啊！”

    “嘟囔什么呢！不签还给我！”朱辰不耐烦的伸出手。

    “签签签！我签还不行吗！催什么催，催命鬼一样！”少女委屈吧啦地，接过朱辰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笔和印泥，在卖身契上签下了名字，然后按下指纹。

    “嗯……原来你叫小鱼儿，你没有正式的名字吗？”

    看着上面蚯蚓爬似的扭曲字迹，朱辰心满意足的收起卖身契，然后折好放进怀里。

    小鱼儿嘟囔着嘴，刚想要吹动自己刘海儿，就因为碰到了嘴唇上的泡，倒吸一口凉气。

    她丧气地趴在桌子上，叹气道：“我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哪来的名字啊。

    就这三个字，还是我在人家学堂外面偷学的呢！”

    原来是个孤儿……朱辰心中不由有些怜悯，但也有些惋惜。

    “可惜了，你要是在起点孤儿院长大的，以后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听到朱辰自言自语，小鱼儿很是疑惑：“起点孤儿院又是哪里？很厉害吗？”

    “嗯……怎么说呢，里面出来的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朱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尽可能简单的介绍。

    “那是挺厉害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挺想去的。”小鱼儿扣着桌子，眼神中多了一些期待。

    朱辰看着正出神的小鱼儿，不由叹息。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疑惑开口：“对了，我再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白蛇妖女？”

    小鱼儿白了他一眼：“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都被迫签下卖身契的小姑娘，怎么就成白蛇妖女了呢？

    我只是想吓吓村里的恶霸豪绅，顺便蹭点吃的而已。

    本来呢，是打算来这边练练手的。

    可谁知道这破衣服易穿不易脱，结果饭没要到，人倒是吓倒两个……”

    说到这里，她的眼底不由浮现起一丝愧疚。

    “那也就是说，白蛇妖女其实就是你，而传闻中的凶名都是意外？”

    朱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还打算，如果白蛇妖女真的找上门，他就先溜之大吉再说来着。

    如此看来，完全是多虑了。

    “太好了，白蛇妖女不存在就好。”

    见朱辰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小鱼儿‘嘁’了一声：“看你那胆小的样子！”

    朱辰冷哼道：“怎么说话呢？！我可是这里的当家的！当家的事儿，能叫胆小吗？我这叫深谋远虑，懂不懂？”

    “嘁！”小鱼儿不屑地撇嘴，紧接着面目再次狰狞起来，“嘶——疼疼疼！”

    朱辰站起身，负手而立：“对了，既然你签了卖身契，就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你就负责……”

    “说吧！有什么要做到，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

    “你就负责养我吧！”

    “？？？？？”

    小鱼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若木鸡地杵在那里。

    瞧，人言否？

    “你……你这样未免也太无耻了吧！我还是个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