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欲与天公试比高(2/2)
作者:木子蓝色

    就连大明朝,第一位太子朱标早逝,朱元章决定立嫡孙而不是立嫡子,朱允炆一开始不是朱标嫡子,是庶子,但太子妃去世的早,朱允炆的母亲扶正成太子妃,于是他也成了嫡子,而原配所生嫡长子朱雄英早夭,次子允熥年纪比允炆小,因此嫡长孙允熥降为嫡次孙,朱允炆由庶孙变成嫡长孙。

    后来朱元章也还是立了朱允炆为皇太孙,一来朱允炆虽然以前是庶孙,但现在是实打实的嫡长孙,其次,允熥的母族是常家蓝家,而常遇春蓝玉都是被朱元章清洗的对象,大杀功臣的朱元章当然也要考虑这一点。

    只是他也想不到,嫡长孙朱允炆,却担不起帝国大任,即位就削叔叔们的藩,结果逼死了几个,又逼反了燕王,最后靖难起义夺了他的江山。

    在冒辟疆看来,当今天子那就是跟朱元章一样开创王朝的雄主,立储这事自然得考虑长远,要不然跟秦始皇杨坚一样,二世而亡,或跟司马炎一样立个何不食肉糜的太子,九泉之下,棺材板也是要压不住的。

    也许九皇子将来也很贤,但对于皇帝来说,还得考虑到稳定这个大因素,他不能等待十几年,若是不能早点决定,储位长空,就真会引发夺嫡之争,这是不容许的事情。

    所以要么现在就立九皇子,要么就马上立大皇子。

    最终,朱以海不打算用十几年时间去赌一个不可知未来,也不想引发朝中的什么大皇子党、九皇子党的夺嫡,干脆便立‘嫡长子’朱弘甲为太子。

    至于九皇子,直接废掉其母张皇后,再提前定下将来封藩奴儿干都司永宁,让他还才一岁,就彻底失去夺嫡资本,还把他的舅公、娘舅都拉拢到太子这边,让他们嫁女给太子为嫔,彻底绝其娘家势力支持可能。

    这就是皇帝一惯作派,行动果决,既然决定好,就会再犹豫不决,一步到位。

    朝中没有九皇子党,将来也不可能再有。

    “太子曾被掳关外六年,他真的适合为储吗?”侯方域道。

    “陛下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经世事永远天真,英雄永远出于炼狱,能够在关外磨练六年归来,还能这么沉稳坚韧,确实已经强于历朝无数生于深宫之中养于妇人之手不知民间疾苦不懂人情世故的太子了。”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觉得天子不过而立之年,还有的是时间来验证他的决定的。”

    四公子都低头喝茶,是啊,这个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也没必要再去掺和,还是再看看这东京的繁华,然后准备去青岛乘船回台湾继续挂职吧。

    朱以海是位英雄帝王,但就算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也没有一个是完人的。

    下次再回朝,就要去北京了。

    虽然天子废后立储这事,做的有些瑕疵,甚至小张皇后的遭遇让人觉得怜悯,但他们也都不再是那些只知在青楼酒店高谈阔论的年轻士子了。

    当年嘉靖皇帝以名藩继承大统,从湖北来到北京继位的嘉靖,想追封自己的生父兴献王为皇帝,伯父、生父都是皇帝。

    但这事引发首辅杨廷和为首的坚决反对,非逼着嘉靖过继给明孝宗名下,抛弃原来的兴献王一脉,他们让嘉靖管明孝宗叫爹,管他生父叫叔叔。

    为此爆发大礼议之争。

    十二三岁入京继位的嘉靖,继位初因生父尊号和皇统问题,与朝臣发生长达三年半的大礼议之争。八壹中文網

    后来直到嘉靖十七年,兴献帝被追尊为“睿宗知天守道洪德渊仁宽穆纯圣恭简敬文献皇帝”,并将兴献帝的牌位升袝太庙,排序在明武宗之上,改兴献王墓为显陵,大礼议事件至此以明世宗的胜利最终结束。

    嘉靖朝大礼议之争,本质上其实就是外藩入继大统后,没有根基的少年天子,争夺朝堂控制权的斗争,这场“大礼议之争”,既不关国家的存亡,又不关百姓的福祉,却争了十几年,甚至动摇了大明国本。

    根本原因就是君权的争夺,后来嘉靖真正亲政后,最终惨胜,也标志着他终于夺回了本就该属于他的皇权。

    外藩入继大统的少年嘉靖都能跟大臣争的头破血流,而如今这位中兴明主,又岂会在这种大事上退让?

    偏偏这位绍天帝之威,真如日月当空,威势无两,朝中又尽是天子心腹,所以有几个还会站出来争?

    争的当然也有,但他们的声音却根本传不出去,完全被掩盖住了。

    “不愧是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连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都能说只识弯弓射大凋,这份霸气,当今天子确实当的起。”

    别看这位起兵才几年,皇帝还没当满五年。

    但是论皇权的掌控,论其专制,那估计就是朱元章都得说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

    至于大明其它十几位皇帝,宣德正德看了要流眼泪,嘉靖万历看了能羡慕的眼红,崇祯更是得羞愧的再上吊一次。

    他们哪一个,要是有朱以海一半的这种掌控度,也不至于说什么几十年不上朝,甚至连打了大胜仗,结果被文官说只砍了几个蒙古鞑子脑袋,更别说崇祯那样满朝文武都欺他骗他的情况了。

    四公子有些落寞,给这样的圣天子做臣子,其实是有些憋屈的。

    “哪天离京?”方以智问。

    “后天吧,一起?”

    “好,那就后天一起去青岛乘船。”大家突然没了聊下去的兴致,放下茶杯起身离开茶楼,各自离去。

    在那喧闹的街头,脚步甚至都有些沉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