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黄阳山贼(2/2)
作者:秀月海歌

    “要!”

    尹岄粲然一笑,高兴地说:“好,那我们就要齐心协力,一起去追,势要把那匹神驹弄到手,不管是围追堵截还是什么,我们要人马并获!”

    众人举刀响应:“好!”

    话音一落,尹岄跳上一匹骏马,对前面的地形进行观察,指挥着这些人马,按他所设定的路线前进。

    众人马一片呼喝,举刀过顶,晃刀疾驰,杀气腾腾地冲入山林。

    ……

    这群山贼是流寇,他们抢一次就换一个地方,从来不会在一个地盘上待太久,防止被那个地方上的武林门派捕杀。

    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所以论起武功,也是参差不齐。

    其中有些是江湖大派的遗弃弟子,品行不端,违反门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愿返回家乡,只得流浪,碰到这些山贼,便加入进来。

    另一些人则是没有手艺,生计无门,为了有口饭吃,只得混进队伍,有一日算一日,运气好,还能通过抢劫,获得一笔财富,以待他日成家立业。

    第三类人,则是比较特殊的人,他们野心勃勃,怀揣梦想,敢打敢拼,不能通过正途获得荣华富贵,就愤世疾俗,仇恨世事,想凭着强大的武力,打出一片天下。

    山贼这个职业是令人不齿的,他们无恶不作,提起来就让人咬牙切齿,痛恨不已。

    可有些王候将相,早期也是山贼,他们与普通山贼不同的地方在于部队纪律森严,不乱抢百姓,慢慢地,他们成为一支劲旅,就能够称霸一方,独占鳌头。

    所以,天下混乱的时候,山贼四起,是有原因的,这个职业能够满足相当一部分人的欲望。

    尽管大部分山贼是坏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眼下的尹岄,他所领导的这些人马,就是一股烧杀抢掠的坏势力,是名副其实的恶山贼。

    ……

    黄阳坡东面山谷。

    黄阳谷。

    尹岄等人熟悉山地作战,他们这群山贼很快封锁要道,守株待兔,只等杨丰那一骑奔来。

    须臾之间,一骑马蹄声响起。

    只见山谷的要道上,一大堆乱石滚落,阻住出口。

    赵扬侧身一看,只见那些大石上,出现一些人影。

    “唔……那些人,不就是之前拦我们的人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二十多骑又从赵扬和杨丰的身后出现,再次堵住他们的退路。

    尹岄露出笑容,从队伍里勒马上前,喝道:

    “你们两个乖乖下马,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众山贼扬刀呼喝:“下马!下马!”

    声势浩大,他们的声音更在这山谷间回荡,回音十数次,犹如这里聚集了千军万马,令不明真相的人心惊胆战。

    赵扬心中不安,但一看到杨丰昂然,神气自若,就心里惭愧,暗道:

    “我真是胆小,还不如一个少年,看到这样的阵势,竟然害怕起来,真是丢脸!”

    “要是传扬出去,我岂不成了杨丰兄弟的笑话,以后还怎么以杨丰兄弟的兄长自居了呢?”

    “我一定要镇定起来,连内心都要坚强!”

    当即挺直腰杆,赵扬脸上的惧色消散,神情变得昂然骄傲起来,让这些人俱感惊诧。

    看着这两人一马,众山贼好奇。

    再看其中一个还是白衣少年,他眉清目秀,皮肤雪白,一身华贵的衣服,山贼们立刻知道,他是一个富家公子。

    有人喊:“把马留下,那个小子的衣服也得扒下,那上面的宝石玛瑙,可价值不菲呢!”

    这句话一出,众山贼连忙呼应,发出一片附和之声。

    还有人说:“干脆把他们两个抓住,向他们家里要钱,估计能够要到不少赎金呢!”

    听到这话,众山贼又是一片欢呼。

    尹岄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既然兄弟们都有这个意思,那我就下令了!”

    “上!”

    众山贼一片呼喝之声,争相恐后地上前,挥刀惊吓这两人一马,不断围着他们跳动,狰狞叱索。

    “小兔崽子的,还不赶快下马受死,愣在马上神气什么,快给老子滚下来!”一人大叫。

    冲到那褐色神驹前,他伸手去拉杨丰,要将他拽下马来。

    “砰”的一声。

    这个人的头颅爆炸,一股白气升腾,身体向后倾倒,其勃颈处的大动脉喷出一丈多高的血柱,直把那边的人喷得一身血色。

    那些人连忙躲开,一脸惶然,盯着那具尸体,感到分外惊惧。

    他们一下子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这里好似来了一个死神,它可以杀人于无形,令人死于非命,更让人死状极惨。

    这种感觉,笼罩全身,让人不寒而栗,更令内心惊悸,让人有一种面临死亡的感觉,更无法预测下一个死的是不是自己。

    一颗心悬着,没有着落,心虚得非常痛苦,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要把那颗心脏挤碎一样。

    一人惊恐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干的?”

    这些人相顾而视,脸上满是疑色,他们都没有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更没有看到有人动手。

    而那个白衣少年,依然神闲气定地坐在那匹神驹上面,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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