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啊，咋了，又想请我吃火锅啊？”
声音很正常，但是老王却听出了一些不正常，好像中气不太足。
老王皱眉道:“受伤了？”
毕竟纵魂人是熬过无数岁月的人，就算是实力降低到一个很微小的层次，对付起来也非常的麻烦，所以方牧受伤在老王的预料之中，只能说重不重的区别。
方牧有气无力的道:“可能感冒了吧。”
老王沉思道:“我叫周青过去。”
他当然不相信是感冒，毕竟像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感冒。
方牧很快回答:“不用了，真没事，睡一晚上就行了，对了，你给我打电话到底干什么？”
老王见到方牧执意不肯，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换了一下话题:“听说你掀了一个村。”
方牧恍然道:“厉鬼干的，我已经尽全力保留了，你看看还是没保住。”
老王嘴角微微抽搐，道:“下次至少控制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传来方牧的声音。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说。”
老王很疑惑，究竟是什么话，说的这么严肃？
方牧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道:“这方面的限制不会多余了吗，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会让很多人放不开手吗？”
如果每次和厉鬼战斗的时候，都要考虑到后面会花费多大的钱，那么所有人都会产生顾忌的。
老王叹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是我历来想要改变的东西，来自古时候的陈旧教条之一，是为了给觉醒者一个束缚，一直沿用到今，
毕竟觉醒者如果没有束缚，是一个危险的东西，所以很多东西都保留下来，包括一些陈旧的东西，而我要做的就是破掉它们，包括这一条。”
说着说着，老王又谈起自己的梦想。
方牧其实有点佩服老王，一个人朝着这些旧东西发起了挑战。
这段话都说到这里，方牧也不再多讲。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老王那边挂断了电话。
“红烧。”老王看着发抖的厉鬼，淡淡的说了一句。
……
另一边，方牧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床头放着一个水杯，他颤颤巍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水杯拿起。
拿着水杯的手微微抖动，连带着水杯也晃动起来。
这种感觉，如果有外人在这里，甚至以为他肾虚。
方牧很无语，这玩意儿……副作用也太大了。
好在大脑给出说明，如果在虚弱的时候遇到危险，它们还可以再接管一次，方牧这才安心的回到家里。
【肾:我感觉我好虚弱，怎么办，我现在好慌啊，我会不会虚了啊。】
方牧喝了一口水之后，躺在床上，默默的拿出了手机。
虚弱是一回事，不想睡觉是另外一回事，他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现在也是玩手机的时候。
无聊的浏览着手机上的信息，方牧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恐怖论坛上有帖子更新的消息。
之前他一直关注着一个帖子，帖子的内容是恐怖童话的内容，他非常的感兴趣，毕竟非常新颖。
隔了这么久，帖主也没有更新过，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现在突然传来更新的消息，他好奇地点了进去。
刚一点进去，就自动翻到更新的楼层，方牧瞅了一眼，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帖子上的内容很怪异，甚至很巧合。
“隔了这么久，我都没有更新，今天来一个新的小故事。”
“这个故事很简单，讲的是狼爸爸和狼女儿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狼爸爸，它在森林里面称王称霸，每天都在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它有一个女儿，在它的羽翼之下，也非常的开心。”
“父女俩每天都过着非常优越的生活，这种日子让森林的其他动物非常羡慕，直到有一天，这两父女出现了大问题。”
“狼女儿突然生病了，从此一病不起，每天的身体都在下降，直到有一天再也坚持不住，失去了生命。”
“狼爸爸承受不住打击，来到森林里，找到在森林里面享有盛名的女巫。”
“据说女巫能够起死回生，更能够让死去的动物复活，狼爸爸不得已之下，才找了过来。”
“在几经周折之后，终于找到了女巫，女巫给它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用同族之人的鲜血能够让她女儿复活。”
“白骨路，亡魂复，同族之人的尸骨累积成白骨路，最终能够复活它的女儿。”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方牧终于感觉到那种似曾相识的画面。
白骨路，亡魂复，不就是之前林依珠所说的民间故事吗？
而且这故事的内容和那个老人极其相似，相似到除了变换了角色之外，没有丝毫的差别。
巧合？绝对不可能。
这件事才刚刚没有发生多久，就已经出现了一个相似度极高的故事，说出去是巧合的话，鬼都不相信。
方牧眉头紧皱，继续看了下去。
“狼爸爸非常高兴，按照这个方法，它成功的见到死去的女儿，并且为了保留女儿的神志，它再次找到女巫，和女巫求了一个方法，用自己的神智来保护女儿。”
“可是有一天，狼爸爸每天不计其数的杀戮终于惹来了猎户，猎户和狼爸爸战斗了很久，将狼爸爸斩首示众。”
“从那之后，狼爸爸不见了，它的女儿也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
故事到这里就已经没了，后面也没有新的内容，除了评论之外，帖主并没有多余的废话。
方牧眯了眯眼睛，没有收起手机，而是翻看了一下帖子主人的信息。
很多内容都隐藏了，没有一项露出来，根本找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个帖子的内容，让方牧联想到了村子的大榕树。
大榕树好像是专门镇压老人的，不可能是老人自己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弄一道障碍。
所以村庄发生的命案，肯定还有第三个人插手其中。
现在帖子的主人发了一个新的故事，和村庄里的情况极其相似，方牧怀疑帖子的主人有可能是第三个人。
方牧想了想，给刘久打了一个电话。
既然是和现代网络有关的，问一下刘久那边，刘久认识一个黑客，上次找的黄欣怡，这个黑客功不可没。
电话没响起几声，很快就接通了。
说起来，刘久自从离开了渝市之后，就一直跟着严州老人学习，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牧啊，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呀？”刘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粗犷。
方牧笑了笑，道:“在那边过的怎么样，现在有了一个名师，应该很不错吧。”
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刘久的声音就带着颓废。
“我现在每天都要学八个小时。”刘久无奈的道:“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太累了，你知道吗，我按照师傅的做法学习注灵之术，第一次给死物注灵成功了，还挨了一顿骂。”
方牧听到这里，奇怪的问道:“怎么成功了，还挨骂？”
电话那头不再传来刘久的声音，而是严州老人的愤怒声:“这小子那天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抽了，对着马桶用了注灵，结果这房子臭了好几天。”
方牧满头黑线，道:“不愧是你，猫耳男。”
刘久怒道:“兄弟归兄弟，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很难受的！”
方牧哈哈大笑道:“不要激动，你现在有了一个好的老师，认认真真学就是了，前辈他绝对不会对你不负责任的。”
这道理谁都明白，刘久也只是趁着自家好兄弟打电话过来，发泄发泄心中的无语。
学他肯定要学的，尤其是想到自己兄弟这么逆天，他要是再不努力学习，恐怕连自家兄弟的后脚跟都摸不到。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方牧这才回归正题。
方牧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道:“我有一件事，你帮我一下，你联系一下那个黑客朋友，让他帮我查一个帖主的信息。”
刘久愣道:“又要查什么东西？这样，你把要查的那个东西，发个链接给我，我这边马上帮你联系。”
方牧点了点头，道:“好，我马上发过来。”
说完之后，他还挂断电话，用聊天软件给刘久发了那个帖子的信息。
时间还早，也不可能马上就得到消息。
方牧躺在床上，耐心的等待着。
足足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的电话再次响起。
方牧接通电话，问道:“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刘久的声音很怪异。
“没有查到，我那个朋友说这个帖子的主人好像根本就没法查询，网上都没有一丝的踪迹，这好像是个假的一样。”
这个答案既在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又不是黄欣怡那种老怪物，肯定不可能出现这种漏洞，方牧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来并没有成功。
刘久见到方牧没有说话，问道:“是不是查到什么大东西了，要不要我回来帮你一下。”
方牧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暂时能处理过来，你先安心学习。”
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头绪，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他不想耽误刘久的时间。
当然，如果真的需要的时候，他也不会客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方牧这才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方牧将手机放在一旁，躺在床上仔细的思考着。
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半天都没有想出思绪。
想了半天没有思绪，方牧也暂时不想，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只要这个帖子继续搞什么小动作，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总要露出马脚。
方牧也不急，有的事情也急不来。
想通了之后，他收回心思，躺在床上，睡意也渐渐来临。
片刻之后，他渐渐睡着了。
……
翌日。
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方牧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
“新生的感觉真好。”
方牧摆了摆姿势，虚弱已经彻底恢复，感觉良好。
【肾:我又重新站起来了，美丽的女鬼小姐姐，等着我！】
【胃:不知道昨天是谁唉声叹气的。】
两个器官日常吵架，早已经见怪不怪。
方牧高兴了一会儿之后，去厕所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下楼吃了个早饭，回到了家里。
接下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这次行程，他足足获得了八道黑气，算是一个大丰收。
昨天晚上他其实就可以强化的，但是他没有，因为昨天那种虚弱的状态，连真气都无法调动的情况下强化，他甚至摸不清强化后的效果。
所以方牧留到了今天早上，等到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他才开始强化。
首先想到的就是四肢和骨骼。
之前一直没有再次强化，原因就是没有足够的黑气。
万一强化的时候没有灵化词条，就无法达到平衡，到时候出点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现在有八道黑气，就算强化了四肢和骨骼，也还有多余的，所以完全够用。
方牧略微思考之后，选择了左手进行强化。
【请选择强化方向。】
【百炼血肉:少量提高血肉威力。】
【机能活化:少量提升真气最大值。】
【机能归藏:中量提高血肉威力，提升真气恢复速度。】
果不其然，没有出现灵化词条。
方牧想着，机能归藏已经强化过三次，这应该是第四次强化，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其他变化。
想到这里，方牧选择了机能归藏。
“强化，机能归藏。”
【你的大脑正在分析，太虚之脑运转。】
【分析成功，本次强化将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化，请做好心理准备。】
不可预知的变化？
不不不，没有什么不可预知的。
在他这种情况下，所谓的不可预知就是不当人而已。
方牧觉得，不当人没什么不好，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于这种不可预知的变化，他毫无感觉。
想到这里，方牧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强化成功，机能归藏4/9。】
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方牧摸了摸下巴，只是感觉左臂变强了。
试着运转了一下真气，黑色的龙鳞遍布全身，五彩斑斓的光芒笼罩四肢，腰部有火红色的光芒。
方牧眼睛一瞪，盯着自己的左手，挪不开眼睛。
他的左手比右手大了一圈，上面全是鼓鼓的肌肉，只是看上一眼，就感觉充满了爆炸性的能量。
尤其是上面覆盖的龙鳞，显得更加狰狞。
方牧嘴角抽动，暗道:“勉勉强强可以接受，只是变大了一点而已。”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向下方，陷入沉思。
如果强化可以变大的话……
方牧甩了甩脑袋，暗道:“想什么呢，已经够大了。”
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开，方牧又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右手，选择了强化。
还是一样的词条，方牧选择了技能归藏。
【强化成功，机能归藏4/9。】
右手和左手一样，变大了一圈，方牧又强化了左右腿。
左右腿都是一样的词条，全是机能归藏。
到现在为止，他的四肢都有了四级的机能归藏，血肉之力得到了极大提升，四肢都变大了一圈。
尤其是血肉中可容纳的真气，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就算是双倍透支，他的血肉也不会隐隐作痛，真气的恢复速度同样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继续吧……”
方牧还剩下四道黑气，想了想，他选择了骨骼。
【请选择强化方向。】
【百炼骨骼:少量提升骨骼威力。】
【机能活化:少量提升真气最大值。】
【蛮化骨骼:大量提升骨骼威力、骨骼坚韧。】
这个词条他也强化过，而且还强化到二级的程度。
拳头上的骨刺就是蛮化骨骼提供的，说实话非常的顶用，让拳头具备了破防的能力，而且非常的锐利。
就算是一块钢铁摆在他面前，只要用这骨刺轻轻一滑，钢铁也会一分为二。
更不要说这个词条占有“大量”两个字，是一个极其稀有的词条，当然要继续强化。
方牧没有犹豫，选择了蛮化骨骼。
【大脑提醒，此强化会发生不可预知的结果，请谨慎选择。】
不可预知的变化？
他根本不怕，或者说已经开始习惯。
方牧挥了挥手，毫不犹豫的确定。
【强化成功，蛮化骨骼3/9。】
一股暖流传遍全身骨骼，方牧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舒畅，试着活动了一下，运转真气。
真气运转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彻底傻眼了。
“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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