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南绣花针(2/2)
作者:三平乐
    陈庆之一剑从修长黑衣人身上抽出,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开始变重,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很快就安定下来,看着双刀袭来,整个人不退反进,二人不过五步距离陈庆之却不着急,脚下连续踏出三步,每一步都角度古怪,却不偏不倚躲开了飞快的双刀,而且第三步后不知怎地,竟然来到了五步之外双刀男子的身侧,奇特身法令众人都是一惊。

    “你师兄敢侮辱我娘死有余辜,敢不敢报个名号也让我知道我杀了谁?”陈庆之问道。

    “臭小子,有本事你别躲啊,我师兄弟人称黑白双雄,江湖上谁听了不闻风丧胆,侮辱你娘怎么了,谁让你娘长的风骚勾引咱们,奶奶的没想到师兄却栽在你手里,你这小子偷袭我师兄,今天我非得把你头砍下来不可”那黑衣人怒骂一声继续挥刀砍来,却没注意到身后其他黑衣人脸色都是一变。

    “哼,果然不是听雪堂的人,敢侮辱我娘,今天就让你们做了黑白无常”。

    陈庆之脚下一顿,手中青铜剑迅速刺出,身法之快宛若一道青色闪电,之前还略显笨重的古剑此刻也是如鱼得水一般,在陈庆之手中仿佛一根绣花针一样翩翩起舞,与双刀交战在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一起上,解决了他赶紧把事情了了”带头的黑衣人看着陈庆之剑法凌厉几个回合后已经压制着双刀男子,也顾不得什么顾忌,转眼间七个人对着陈庆之围殴而来。

    “好,那就让你们尝尝江南绣花针的厉害”陈庆之见状倒也不慌,大喝一声道。

    下一瞬,只见陈庆之脚步越发古怪,总是踏在不同方位却也总是躲过袭来的刀剑,整个人仿佛泥鳅一般穿梭在七人之中,速度之快只有道道残影,看似被包围但却游刃有余,手中青铜剑不时从各个破绽刺出,不一会几人都有了不大不小的伤。

    “诸位小心,这小子身法奇怪,莫要一个一个来让他有可乘之机,咱们一起出手”带头男子突然喊着,说完七个人点了点头,把陈庆之围在中心同时从四面八方出手,完全不给他一点闪避空间。

    “嗯?”眼看距离陈庆之还有两步,黑衣人却见陈庆之双脚画圆手中长剑随着身子划出一道青色剑花,顿时间七人只觉得陈庆之内力再次上涨,一道青色真气从身体里迸发而出,随着剑舞化作一道道剑气围绕在四周。

    “这小子,隐藏的如此之深,这份内力连我也赶不上啊”七人武器还剩一步之遥却宛如遇到了铜墙铁壁,在青色的剑气格挡下再也无法向前一步,带头黑衣人眼中闪过一分惊骇。

    陈庆之双目紧闭,嘴里不住念着什么,手中青铜剑舞地越发的快,青色剑气包裹下着让人看不清面目,真气凝结越来越多一股压力把七个黑衣人牢牢挡在外面。

    突然陈庆之双目睁开,猛然将青铜古剑插在地上,只见周身青色剑气顿时急停再急转,剑气凝结如同一柄柄青色长剑一样。

    “江南绣花针,也能杀人”陈庆之怒视一眼带头的那黑衣人,说时迟那时快,提起古剑秋风扫落叶般横空一扫,数道青色剑气怦然散开,剑气如风带起池水一阵波澜,映照月色格外的清冷。

    “轰”的一声,七名黑衣人全部倒飞了出去,正对剑气的三人还未来得及收回武器就被剑气刺穿,鲜血洒满整个池塘。

    偌大的黄粱园中,原本秀美如画,此刻已然是断壁残垣一片,剩余四人纷纷被震到了假山上撞的假山四分五裂,那双刀男子和另一名持剑男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庆儿,你没事吧”陈夫人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但突然间陈庆之同样鲜血猛地喷出,陈夫人看到立刻赶了过去。

    “不打紧的娘,只是用功太猛了而已,让我去抓住他们给您出气”陈庆之深呼一口气挺起身子笑着道。

    “原来是用气血催动内力的法子,小子你可真是够狠啊”池塘边突然响起一声冷哼,原来那带头黑衣人在陈庆之剑气袭来之时竟然急忙拉住身旁人挡在自己身前,虽然也被振飞出去但却只是轻伤:“你这功法如此霸道,是跟谁学的?算了,跟谁学的也不重要了,明年今天必定是你的忌日”。

    “阁下找替死鬼的本事比你功夫强多了,想要我的命那倒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陈庆之古剑一指,只见一道青色真气再次凝聚在古剑上。

    “这小子内力莫非真如此深厚,连强行催动气血后都没事?”黑衣人见状停下脚步狐疑着。

    看着黑衣人停下的脚步,陈庆之倒也是一阵庆幸,自己的功法虽然霸道,但是毕竟刚刚强行催动气血犯了大忌,一时间难以恢复,但好在这门功法除了霸道恢复起来也很快,再撑一会他就有信心杀了眼前黑衣人。

    二人就如此僵持着,谁也不敢擅动,而假山旁的两人也慢慢站了起来,看到二人站起来黑衣人顿时信心大增,当即开口:“你们快过来,随我一起杀了...”。

    “嘭嘭嘭”三声巨响突然划破长空打断了黑衣人的说话,只见东北方向夜空中三道烟花炸开,黑衣人看着猛然皱眉,转头看了眼陈庆之恶狠狠道:“算你小子走运,咱们走”。

    “不许走,把那淫贼留下,可恶”陈庆之不明所以,但看着黑衣人带着两人飘然离去,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得愤然喊着,古剑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凉亭上的陈升望着黑夜,终于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