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密室与密信(2/2)
作者:染夕遥

    苏凌进了肃衍的房中,打量一番,见这间房与其他的静室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比其他的静室稍大一些,一张木榻,一张木几,两个蒲团。

    再往后看,便是几个木质的架子,架子上各类经书不一而足。

    苏凌看了一阵,眼神独独地盯着后墙那里。

    后墙上挂着一幅字,却只有一个大大的道字。笔法遒劲,颇有些道家风骨。

    苏凌看了一阵,缓步来到近旁,用手轻轻地朝墙上敲了几下,听得十分空荡的噗噗之声,心神一转,伸手将那幅道字移开,果见里面有一个凹进去的佛龛,其上塑着三清祖师。

    苏凌又沉吟片刻,用手朝着中间那神像的头顶轻轻地点了三下。

    瞬间,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那道墙竟缓缓地朝两边动了。

    片刻之后,一间密室映在苏凌眼前。

    苏凌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缓步走了进去,摸了烛台,用火扇点了,密室这才亮了起来。

    苏凌举着烛台,边走边看。

    密室不算大,有石桌石凳,墙上还挂着一杆长枪,却似乎很久都未曾使用过,积了不少灰尘,更是锈迹斑斑。

    只是,枪杆上簪着两个大字,不知为何却十分的清晰。正是“飞将”二字。

    苏凌明白,这是谢必安当年在渤海飞卫时使用的兵刃,虽然他后来再也不是渤海飞卫了,但当年的荣光,他是始终难以放下的。

    一个战场拼杀的将领,却不能身死战场,马革裹尸,这也算是他的悲哀了。

    苏凌慨叹一声,又继续在密室中看去,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密室之内大多数是一些箱子,箱子里面金银财宝倒是不少,数量之巨,能买下十个不好堂还绰绰有余。

    苏凌对这些东西并不动心,朝着密室的深处走去,细细搜寻之下,果然看到密室最后的一排架子上,正中间第二个格子,有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那匣子却是上了锁的。

    苏凌心中一动,将那木匣子拿下来,用随身的短匕将木匣子的锁撬了,缓缓打开来看。

    却见木匣子中左侧放着一些书信,时间有新有旧,旧的书信纸张已然有些发黄了。左侧躺着一枚黑白两色的令牌,令牌之上刻着的图纹,正是那阴阳教信奉的邪神——阴阳煞尊。

    苏凌先拿起那些信,细细的看去。

    这些信中所写的内容,多是一些阴阳教的教务琐事,苏凌耐心的看到最后,却不由的盯着那信上的字,目光闪动。

    那心中所写,大计将成,大事可期,近本教主已然联络了渤海沈氏,以为臂助,龙台那里,并未发觉,你们要尽心竭力发展教众,将天门关地界牢牢控制,若龙台诸人愿意平等对待我教,便反戈渤海,以渤海为根基,壮大我教,继而天下亦可一争也!若龙台低看我教,便撕破脸面,也在所不惜......与沈氏联结,龙台能耐我教何?然事要周全,万一力有不逮,当留退路,荆南之地,两仙坞策慈已然与本教主联手,更有红芍影从旁协助。天下之谋,要进退有据,故而万中有一,龙台渤海皆失势,本教主亦会护你等周全,退至荆南,以图再起。

    再往后便是谢必安告诉过苏凌的那句谶语。

    苏凌看到最后,却忽的盯着最后那枚印章,久久的不移开眼神。

    那枚印章颜色暗红,方寸不大,上面刻着一个字:蒙。

    苏凌心中一动,暗想这信若他料不差,该是阴阳教主亲笔所写,那这个印章上的蒙字,便应该是阴阳教主的姓氏了。

    看来,阴阳教主姓蒙,至于他叫做什么,苏凌却是没有一点头绪。

    细细想了那罗大忽悠的秘笈,也未有什么姓蒙的人的记载。

    苏凌暗暗感叹,看来这个时空与自己所处时空的那段历史还有偏差的,朱冉便是其一,他的经历和那个配享武帝太庙的那个姓朱的将领完全不同,便是名姓也差别很大。

    而这个姓蒙的,还有这什么劳什子的阴阳教,更是在那个时空时代没有的事情。

    “姓蒙?到底名唤蒙什么呢?”

    苏凌自言自语,想得脑袋疼都对不上号,只得作罢。

    他又想,那信中提到龙台的人,很显然指的是萧氏,只是是萧笺舒还是萧元彻,甚至是萧思舒......他都难以确定。

    对了,还有荆南和红芍影。

    苏凌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一袭火红色纱衣的女娘。

    穆颜卿......难道她与这个姓蒙的阴阳教主认识?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么?

    希望穆颜卿和那个姓蒙之间牵扯并不太深,若非如此,到时穆颜卿成了自己的敌人,自己如何行事呢?

    苏凌乱想一通,又拿起了那枚金色令牌,又想了想,将那令牌收在袖中,方起身走出了密室。

    苏凌出了密室,又用短匕将三清神像劈砍破坏了,那密室开启的机关算是彻底坏了,苏凌料想这密室怕是再也无法开启了。

    这密室之中,太多的金银财宝,那些道士清贫惯了,故而道心使然,才有那质朴的性子,一旦让他们发现这里有那么多金银财宝,怕是到时他们便会离心离德,内讧起来了。

    将那密室永久封存,对善明还是有利的。

    苏凌做完这些,这才满怀心事的出了谢必安的房间,朝着自己的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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