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2/2)
作者:桐荣

    郁林听他的话,表情有点扭曲啊,原宿主这是得收了多大的鼓励,才能顶着这句可爱,横行霸道那么多年。

    郁林并不打算跟他小叔讲道理,因为他小叔已经习惯用上位者的语气命令他了,他不会听他跟他讲道理的,于是郁林乖巧地点点头。

    郁怀峰很满意他的听话,他喜欢将郁林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就算郁林喜欢个男人,也必须是他允许过的,像应家小子那种,他是绝对不允许他们来往的。

    “你那工作室的事情筹办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人员基本到位了,打算冬天拍第一部电影。”郁林说的很含糊,他只要给他小叔一种不务正业的外表就好了。

    “什么电影要冬天拍,那你钱够吗?”

    “一个小电影,导演编剧剧本都不出名,因为冬天拍的话,能节省很多道具费。钱不够不是有您你呢!”说完最后一句,郁林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有我有你罩着的二世祖专用表情。

    郁怀峰满意地笑了笑,他很享受郁林依赖他的这个过程,他可以出去自在地飞,但前提是那根线必须牵在自己的手里。

    晚上吃完饭,郁林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企划案的事情,于是就把包里的企划案递给他小叔准备再弄点钱,他也没想到,成立个工作室投的钱就像是个无底洞,虽然关岭已经够认真负责的了,但很多钱他也省不下来。

    郁脸先去了书房,敲敲门,没有人应。又去了他的卧室,他小叔的卧室在最东面,而郁林的在最西面,门也没关,郁林敲了两下推门就进去了,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明白他在洗澡,想着待会儿再过来,想着他小叔有时奇怪的眼色和神情,自己一个人在他卧室有点怪怪的。

    正准备走,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郁怀峰稍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郁林看着他小叔□□的上半身,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嫉妒了。修长挺拔的身材,精致结实的肌肉,微微滴落的水珠,像是沐浴而归的神明一样,带着不可亵渎的高贵。

    “有事?”郁怀峰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不禁带着满意地笑。

    “那个,那个企划案,给你reads;禽受爹爹,废材娘亲要逆天。”郁林结巴了两句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来干嘛的,心底里偷瞄了他小叔两眼,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身的肥肉给减掉。

    之后的几个月里,应沉渊顺利的进入了赵黎的剧组,继续出演男一号,而牧子楚退回原来的男二号,原本就不对头,现在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导演头都大了。

    应沉渊原本演的就是一个满身煞气的杀手,所以天天阴沉个脸别人也看不出什么,只是以为他是角色代入感太深了。无论戏里戏外,都给人一种很肃杀的感觉。

    只有应沉渊自己明白,那个死胖子已经快一个月没联系他了,而自己打电话给他他也不回,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有的时候,应沉渊也会问自己,与郁林相处的那一个月,确实像是个梦一样,他以前很难想象会有一个人跟自己,同吃同住同睡,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喜欢郁林罢了。而这个人,像个小混蛋一样,招了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郁林快被这个减肥塑身教练给折磨死了,他参加了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减肥训练营,他都没敢跟他小叔说实话,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能训练营,想要加强自己的体能训练。

    开始的一个月最难熬,每天身上都是湿漉漉的,高强度的训练导致的肌肉酸痛,骨骼疼痛,这已经是身体的极限了,每次只有他们到达身体的极限,教练才允许他们减少训练,一旦生理机能恢复正常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高强度的训练。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这里的都是怀揣减肥梦想的人,而郁林却是他们里面最瘦的一个,常有队友跟他开玩笑,只要自己瘦到郁林那样,就立刻退出训练。可见训练的残忍程度。

    而郁林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他要练到他小叔那样,让人看见就把持不住的那种。郁林觉得支持他撑下去的,应该是他的骄傲,如果是原宿主,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着去减肥,因为没有人给他这个压力,但是郁林之前自己也是一个美男,现在却突然变成个惨不忍睹的胖子,他的骄傲是绝对不允许的。

    慢慢甩掉份肥肉的过程是异常艰辛而又漫长的,开始的一个月里,虽然数字上是瘦了几公斤,但是镜子里却完全看不出来,郁林变得愈加的暴躁,越发变本加厉地加强自己的训练强度。

    到了第二个月,像是给了他希望一样,每周减少的体重比之前一个月的还多,郁林明白最好的时机来了,在这个训练营里,没有比他还拼的队员,别人赞叹他毅力的同时,也惊叹于他的蜕变,郁林自己也没想到退去那层油腻的脂肪之后,他会隐藏这样一张脸,轮廓越来越清晰,五官越来越惊艳,郁林不断地想知道这张脸还能如何的蜕变。

    队友们看着他的变化,也纷纷地坚持下来,以至于队友相互鼓励都说,说不定你瘦下来比郁林那小子还好看呢。

    三个月期满,郁林又强加了一个月的塑身,结束之后他觉得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他现在每次照镜子对着这张脸,还经常会被惊到,他有点不想把这张脸便宜应沉渊那个家伙了,那个家伙那么不听话。

    四个多月,应沉渊的戏也结束了,这可能是他演艺生涯的最后一部戏,是他最后一次对着镜头,最后一次拿着剧本。这四个多月发生了很多,譬如应谦让最后还是病死了,至死都没同意应沉渊给他捐肾。应沉渊已经很少会想起郁林,只有在午夜突然梦转时,他会突然想起,以前身边躺过一个人,特别地软,特别暖让人怎么都摸不够,但是从那次争吵之后他再也没见到他,无法查到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