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把辞职书折叠,放进衣服口袋,仰头看他,“谢谢,没事我就先下去了。”
他提出来的这三个问题,她已经想过成千上百次,结果是越想越纠结,越想越痛苦。
林听转身离开,脚踏出门时又忽然听见安子墨说,“人就一个颗心,你悠着点伤。”
......
尽管安子墨明确说了想什么时候走都随她,林听还是按照公司规定,从递交辞职日算起,满一个月才办理离职手续
离职当日晚,她请了整个部门的同事吃散伙饭,一行人在ktv里玩到快凌晨才散场。
林听喝了点酒,有一点醉,但意识还是很清醒。
跟同事一起出包间下楼时,遇见钟斯年跟他的得力助手,童奇。
两人感情生变的消息并没有对外透露,同事们都还当他们是热恋情侣,纷纷跟他打完招呼就自觉把她交给钟斯年,“既然钟先生来接,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这话的是曾经帮她带过午餐的女同事。
感情未生变故前,钟斯年经常过来接她。
“喂,你们......”林听想跟他们一起走,话还没说出口被对面男人散发的冷气震住,抬头眼巴巴的看他,愣了半响,有些呆地抬手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嗨,好久不见。”
从上次不欢而散,到今天一个月零一天,他们没有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或许出现了,但她没有看到他。
钟斯年表情很冷,很黑,很沉,他没理会她,而是偏头淡淡嘱咐身边的童奇,“送她回家。”
外人不知道,作为身边人的童奇还是很清楚,两人目前跟分手没什么区别,当下点头应下,“好的,林小姐,请跟我来。”
林听没动,微蹙着眉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送我吗?”
她以为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是要送她回家的
钟斯年微愣,微眯起凤眸,“你想要我送?”
还要她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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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没有在这种地方,把她扔给别人过。
更何况她今晚还喝酒了,就算很清醒的没有表现出醉意,但酒味还是很浓,他不可能闻不到。
“算了,我自己打车。”林听心里带了情绪,虽然她知道这样很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让话蹦出口。
越想越恼,直接迈步走人。
童奇不知如何是好,“boss......”
他是送还是不送啊?
凤眸晲着那道急匆匆走向会所大门的背影,微勾起起唇,又觉无奈,“后面你盯着,明天告诉我进展。”
童奇点头,“明白。”
原来是过来工作的。
林听稍微放慢步伐。
钟斯年几步追上她,大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
林听有些抗拒,“你有工作就去工作啊,我又没关系。”
知道他不是故意不送自己,她心里那些小情绪也跟着消散。
对此,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婊。
一面卯足劲想要相忘于江湖,一面,人家一表现出不在乎自己了,心里又觉得不舒服,忍不住要闹点情绪。
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一点小事,童奇搞得定。”回应地语气再冰冷,握着她的手是暖的,半点没松。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他的冷自动被林听理解为,不甘不愿。
感觉像是被她强迫似的。
林听心里又不舒服了,原本默许被他牵的手也用力从他掌心挣脱,“用不着勉强自己,我又不是没打过车。”
这几个月,她出门回家都打车,也没见出什么事。
本来她跟同事一起走,等下回去也是要自己打车的。
握在手里的温软抽离,心也跟着跳了一下,钟斯年沉着脸,再度把这份柔软包进掌心,“放你走才是勉强自己。”
态度还是很冷淡,但语气多了温暖,妥协。
会所外的临时停车场。
林听站在路口处等,钟斯年进去把车开出来。
到她旁边停下。
从室内到室外,牵着走了一路,到这一步若在推脱就真的是太虚,太假。
林听只在座副驾驶还后座间犹豫几秒就上车,关门,系安全带。
钟斯年等到她弄好才开车上路。
凌晨时分,行车不多,除了红绿灯,可谓是一路无阻。
饶是这样,林听也还是睡着了。
这份安心是出租车无法给予的。
打车时,再困她都不敢让自己放松警惕。
钟斯年调高暖气,待她熟睡后又暂停下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盖上。
“就这状态还敢嚷嚷着自己打车,也不怕被人卖了。”一面满足于她的信任,一面又浮生起恨铁不成钢的情愫。
睡着的林听听不见,自然也给不了回应。
昏暗的车内光线遮不住男人脸上的柔和,钟斯年忍不住伸手捏她脸,直到熟睡的小女人发出不满的抗拒声,抬手拍他,同时迷迷糊地,“斯年你别闹,我头晕,困。”
这是闹分手后,她第一次去姓唯名的叫他。
俊脸扬起淡淡笑意,钟斯年又捏了一下才坐好,开车。
犯倔脾气阶段,她只有喝醉跟睡着才会这么乖顺的任他揉捏。
到达目的地,他也没有叫她,而是动作轻柔的抱人下车,开门回家。
听到动静迎过来的卡卡,见到他越加兴奋,钟斯年在它欲叫出声时嘘了声,“别吵,听听睡着了。”
卡卡果真就不叫了,只是兴奋的围着他绕,追随他的脚步,直到上楼,直到回房。
关门时钟斯年低头看着脑袋的卡卡,轻声细语,“下去吧,明早再陪你嗑唠。”
他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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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明显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因为它的主人已经狠心的把它拒之门外。
怜它等一个多月才等到男女主人同框,结果却只能蹲在门口不高兴的哼哼。
连叫都不能叫一声。
林听是被吻醒的,大脑严重缺氧,压在身上的重量也让她喘不过气。
以为是在做梦,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钟斯年。”
语气是不满的,甚至带着恼怒,但声音,娇媚绵长,无一点威力。
“嗯。”钟斯年边吻边应,手上动作更是没停。
“干什么呢,你起来。”林听气急败坏,显然是不愿意。
“干你啊。”钟斯年不以为意还答得干脆***。
伴着这话落下,留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失去领地。
林听挣得越发厉害了,对他又踢又锤,然......
生龙活虎尚且干不过他,更何况是浑身软绵似水时。
最后一座城池也在他势如破竹的攻势中,失守,被侵占......
后面任凭她再怎么犟都是枉然。
最开始抱她进房,到自己洗澡上床,钟斯年尽管想做但并没有乘人之危的打算,只是.....
开了荤又素了几个月的精力旺盛的男人,对这方面的需求可谓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起始只是想要给她个晚安吻,沾上了又觉得不够,越来越贪心,进一步,再进一步,最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醒来正好。
比起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他还是喜欢在双方清醒的情况下做件事,尤其喜欢看她在清醒的时候为自己绽放的样子。
很美,很勾人。
一次又一次.....
林听一度觉得床要塌。
回来已是凌晨,折腾几个小时天际微亮。
最后一次林听连反应都给不出来了,累的,没劲动,嗓子也哑的叫不出声。
而这对钟斯年而言,仍是意犹未尽。
帮她洗了澡,再换掉湿润的床单,拉上厚窗帘,上床拥着她,伴着窗外的鸟叫,心满意足的入睡。
彼时已是清晨六点。
钟斯年失了与卡卡的约,王婶做好早餐等到中午也没见人下楼,然后犹豫着要不要准备午餐。
早上出门买菜时在玄关看到一双男士皮鞋,于是她知道林听房里有男人,这个男人多半是她的老雇主,钟先生。
所以她没想过要上去敲门叫吃饭。
睡前被榨干最后一丝精气神,林听一觉睡到下午。
冬季的白天很短,透过窗帘缝隙,看见天空灰蒙蒙的。---题外话---两章一万,本来是想更一万二的,结果被电脑坑了三个多小时,各种心塞就不提了,明天继续补更,顺便也想求个月票,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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