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下来。”

    “1350xxxx427”这其实很好背嘛。

    “好好背，从这到宿舍的路上，我会时不时抽查。”他又摸摸她的头，笑着说。

    “你也太严格了。”这是一时助教，终身要教的意思吗？

    “严师出高徒。”这算不算强词夺理？

    “会背号码算什么高徒？”穆婉婉圆睁的杏眼写满质疑。

    “现在开始抽查，背一遍。”

    “1350xxxx427”

    “嗯，没有错。”

    “你这样我心理压力会很大的。你其实是想看我出糗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总觉得你有一些恶趣味。比如整人什么的。”

    “你是什么几月几日的生日？”

    “8月3日，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星座会有被害妄想症。”

    “你看，你就是喜欢整我。”

    “开始抽查。”你确定不是在转移注意力吗？

    “1350xxxx427”

    “嗯，没有错。”

    “能不能不抽查了？我已经背下了。”这么简单的号码，三岁孩子都能记得住吧？

    “人的短时记忆力很强，时间越长，记忆会淡化。”

    “所以背下来也没用呗？”

    “所以要强化训练。”蛤？这真的是强词夺理。学长不会有强迫症吧？

    “你千万别去当老师，学生们会被你逼疯的。”

    “我确实不准备当老师。”

    “噢，太好了。我替学弟学妹们真心感谢你。”说完还认真的半鞠个躬。

    “不客气。”

    “……学长是什么时候生日？”

    “1月22日。”

    “果然是天蝎座，我就知道一定天蝎座的。”

    “逗你玩的，我是4月27日生日。”

    “咦，这不是你手机号码的末三位吗？”话刚说完，突然脸耷拉下来：“厚，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务实的金牛座呢。”

    “呵呵，为什么不会？”

    “你应该是腹黑的天蝎座才对。”

    “你哪里看出我腹黑了？”

    “因为你老是整我。”

    “我可没有整你哦。”

    “还说没有。”

    “我只是喜欢逗逗你。”

    穆婉婉看着他笑时露出整齐的白牙，觉得好看极了。难怪引得女生们对他穷追不舍。

    他们二人漫步在雪里，谁也没有加快脚步，任由行人匆匆。

    宋致远将她送到宿舍楼下，进出的人都忍不住多打量他们一番。俩人站在一起，显然十分和谐相配。于是那异样的眼神中，有些则多了羡慕的神采。

    穆婉婉取下围巾帮他围上，脸上不期然地晕起一抹一样的红。

    从那天晚上起，穆婉婉多了一项娱乐活动，躲在被窝里给宋致远发简讯。有时只是简单的说两句。有时候能说个不停。

    有时候她会去找宋致远，教她解题。有时宋致远也会邀她们一起吃吃饭，喝喝咖啡什么的。谈不上很亲密，像是一般的朋友那样相处着。

    她觉得跟宋致远在一起特别有意思，有时他能逗得她十分开心，开心得都有点飘飘然了。有时确又被他的逗弄气得满脸涨红。

    只是云柔和思齐对于他们的这些互动，都称之为“暧昧”，每次大家一起出去玩，她们俩都把自己归类为立体人形电灯泡。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觉得，他们之间，也许就是“暧昧”。因为除了她，确实没见过宋致远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偶尔看到女生们围着他，他也是礼貌而略显疏离地态度。而且宋致远偶尔会低下头，摸摸她的脑袋，对着她露出迷人的微笑。穆婉婉不敢确定，会不会宋致远待她，会比待别的女生，更亲近些？

    有时候她觉得宋致远把她当成普通朋友一样看待，有时候觉得比普通朋友再亲多一些。这种忽远忽近的感觉，让她心里患得患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待宋致远，更不知道宋致远是怎么看待她，她更不想捅破现在这层纸，万一是她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