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没想到他记得自己，甚至知道自己去了瑞士。想必他也知道……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随意地问道。

    “上周刚回的。”穆婉婉说完觉得有丝忧虑，不知道自己如实回答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她现下并不想让与过往有交集的人知道她回国的消息。而萧敬棠，她不知道，只能想着他应该不会主动去八卦吧？穆婉婉对他来说太无足轻重了，不过她难免还是因为这一丝忧虑惴惴不安。

    萧敬棠看出她有些焦虑的痕迹，想想自己也许也不该惊扰了她。他想让她放松下来：“哇，那我们还真是有缘，你才回来我们就碰到了两次，今天中午还在酒店碰到你。”

    “是吗？我没看到你呢。”穆婉婉大感惊奇，不知道他是在楼上还是楼下看到她，是看到她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嗯，你一直打着电话，我也没有认出你来，后来才想起来是你。”

    “那还真是巧。云柔说你们集团今天就她一个人来，看到你我都吓了一跳。”她想向他解释自己的紧张。

    萧敬棠就着她的话说道：“我也是临时起意，出来换换空气，公司太闷了。”

    “噢，她不是带我来玩的，她只是把我摆在这，忙完了再过来给我训话。”她说完那句话突然觉得很不妥，连忙为好友开脱，毕竟曾经认识的萧敬棠会让人敬而远之，无法无天的萧奉焕在他身边都得挺直了身形。感觉他对人对事一定十分严谨。

    “她的工作能力我是认可的，所以小事上我会给她自主权。不用担心会连累她，我可不是刻薄的老板。”

    穆婉婉可不相信这话，他站着的地方都散发着强大气场。不过比起之前见到他，倒是觉得随和了很多，要是以前，借她个胆也不敢跟他站在一起聊天。

    “那倒是哦，云柔说你是特别大方的老板，特别厚待下属，跟着你做事干劲十足。”好吧，云柔并没有这么说过，是她从云柔话里总结提炼的。

    “没想到她能给我这么高评价。毕竟，她偶尔也是会在我面前不吝展现她的’狮吼功’。”比如今天的会议。想起她口中形容云柔的形容词，拿来一用。

    “我还以为她会在同事面前端着大美女的架子，走魅惑众生的路线。”婉婉嘴张成“O”型，心里忘了自己的紧张。

    “对外人也许是，但在公司里……看来我对下属时太纵容了。”萧敬棠故作叹息。

    “我忽然觉得心理平衡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只会吼我和思齐呢。”婉婉拍拍胸口。

    “看来得赶紧给她物色个男朋友，让她学温柔点，要不没几天她就要吼到我头上了。”

    “对哦，你们云海集团这么大规模，人才济济，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呢？”

    “你这个朋友软硬不吃，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嗯……这个问题我跟思齐也讨论过很多次，也许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性格上比她强势的才能制住她。”

    “我看未必，也许小绵羊更合适她。”

    “哈哈，这个画面画风太怪异了。”婉婉忍不住笑起来。她脑海里出现了徐云柔牵着一个乖乖牌的男朋友，就像牵一只宠物的样子。

    萧敬棠想起一个人，但是他俩配在一起，确实很奇怪。自己也笑了。

    “要是云柔知道，她的老板和她的闺蜜凑到一起说她的坏话，一定又是一顿暴怒。”

    两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出现徐云柔发飙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穆婉婉觉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她没想到能跟萧敬棠这样靠近着说笑。

    萧敬棠看着她，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性格天真活泼的性子很不错。”

    这话像是让穆婉婉脑中略过几个过往画面，连忙垂下脑袋，笑了笑：“我想，这样的性子才让我变成生活的小丑吧。太过无知，太过天真，于是被生活狠狠扇了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