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钟南对众人的到来表达了感谢。

    徐云柔走到穆婉婉身爆揽住她的腰身，跟她说道：“宋致远来了。婉婉，打起精神……”

    话音未落，萧奉焕抢到跟前：“婉婉？！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不过你怎么是跟我爷爷一起出来的？我完全没听说这个安排啊？”

    他还以为会是大哥搀着爷爷下来。

    穆婉婉拿着一杯香槟，勾起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容。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麻烦你离远一点好吗？”思齐将他挤到一边。现在看到宋致远的朋友们就让人心中不忿。

    萧奉焕对她说：“婉婉，你知不知道，我们最近都在打听你的消息。致远在画廊看到一副你的画，认定那就是你！我们把周围认识的人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你的消息。”

    婉婉笑笑：“找我？找我做什么？”

    “致远也来了，让他自己跟你说吧。”萧奉焕看向婉婉身后不远处，示意宋致远在那里。

    穆婉婉抿了一口酒，稍稍侧头，终于还是转过身去。

    在目光相遇的那一刻，穆婉婉感到了锥心刺骨的疼。那疼自心而出，穿向四肢百骸。

    婉婉想，要是以前，她应该会泪湿了双眼吧，而今，无法涌出的泪却成了她最好的伪装。她看着宋致远，他依然是那样的俊逸非凡，眉宇间添了成熟与黯然，双眼似是湿润的。怎么会？看到她，应该觉得得意才是。

    穆婉婉移步走近他，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杜雅兰。

    穆婉婉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一米以外的地方。这就是了，什么眼睛湿润，不过是灯光的闪烁。他此刻，带着杜雅兰，出现在她面前，像是说着，她才是他们之间的外人。

    婉婉勾了勾唇，微笑道：“好久不见。宋学长！”

    即使在他们还不熟悉的时候，婉婉也不曾这样疏离地唤他“宋学长”。宛若珠玉的嗓音传来，宋致远却像是被迎头浇下了一盆冷水。

    “婉婉，你好吗？”他嘶哑着声音，问出了多年来最想问的话。

    婉婉笑道：“好，或者不好，跟宋学长有什么关系吗？”

    “婉婉，致远找了你很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思贤规劝她。

    “找我？不知道宋学长找我，有何贵干？”

    “婉婉……”宋致远在此刻的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

    “毕竟我们也没有很熟不是吗？”穆婉婉一阵抢白。

    “婉婉，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宋致远没有在意她的疏离。

    穆婉婉无声地笑起来，看着他和他身后的杜雅兰，觉得他好笑，自己也好笑：“好不好又如何？好像和你并没有关系吧？”

    她不在乎他这声声问候，她不需要他的关心。

    宋致远看着她，他仿佛感觉到那样的笑声里，包含了无限地悲哀和委屈。

    无人知道，她每一个字都向刀子一般伸向他时，也深深地插向自己。

    宋致远向她走去，她却在他身子挪动的一刻，向后退去，腰间的位置覆上了温暖的温度。

    “大哥。”

    “敬棠哥。”

    众人纷纷向她身畔之人打招呼。穆婉婉看向来人，萧敬棠从她手中接过香槟，放到一旁，然后才对众人点点头微笑致意。

    萧敬棠换上了合身剪裁的晚礼服，头发光亮整齐地梳出形状。他挺拔的身躯，坚毅立体的五官，站在人群之中，仿佛临风而立的王宅带着无法忽视的威压。他与他们站在一起，他更像是发号施令的将军，而他们，不过是未经世事的孩童。

    这是萧敬棠和宋致远的区别，也是萧敬棠与他人的区别。他目标明确，行事如风，无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只能等着他告诉你。他面似温和，却无人敢藐视他的威信。他不需要说话，大家却已经不敢轻易再说什么。

    徐云柔和思齐站在他身后，眼中写满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