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个正襟危坐的卖家(修改版)(1/2)
作者:荀二
    阮吟年方十九,就读于帝都航空大学,中法工程师系,大二,曾立志成为高翻院男神的女人(大雾,把写这条的拖出去坑杀了)。

    其实一开始她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初恋贺军。

    那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几近变态,是个地地道道直男癌晚期,连阮吟穿一条短过膝盖的牛仔裙,也会被他强令换掉。他喜欢阮吟戴眼镜,保守得如同修女的模样。最好每件上衣连脖子都遮住,直筒裤绝对超过脚踝,平底鞋脚跟一定低于三厘米,禁欲得从出生起就没吃过肉reads;重生之嫡妻归来。

    贺军怕阮吟打扮得太过漂亮招人,自作主张给她填了理科,一心把她培养为不修边幅的大白鹅。直至读一个纯理工科的大学,保守古旧,最好一张□□脸刻薄到谁也引诱不到。等到大学毕业,便可以立马娶回家当关云长供着,再也不让她出一天门。

    很可惜这个完美的计划恰恰实施了一半,这糟心的男人失踪了。就好像那么一天,南山落满桃花,他突然而然地人间蒸发了。阮吟发了疯一样找他,却发现他原来的身份信息、地址通通都属伪造。那个把她占有了整整三年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十年前的阮吟痴情得堪比瑞典那只瞎了眼的小美人鱼,为他上天入地甚至放弃高薪高位的工作,一意孤行进入娱乐圈,只为了让贺军能看见自己。

    十年后的阮吟只想竖中指大喊一声——直男癌趁早狗带。

    病好后,阮吟与唐宣开始分发从襄山影视城带回的礼物。唐宣就读电影学院导演系,与帝都航空大致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平日里两人从不嫌麻烦两头跑,相互照应。

    阮吟给宿舍小姐妹每人买了一套不重样的护肤品,见女生们笑逐颜开围她笑闹,她也十分享受这种融入轻松校园生活的感觉。大多数时候,她的生活与之无缘。她没有可供倚靠撒娇的父母,每一分一厘的钱,都是她自己一手一脚所挣,生活之艰辛,早把她锤炼得如同铁血战士附身。

    入学短短一年,阮吟办的网店已走上了轨道,在学校内租得起一间不小的仓库。为了照看货物,她在仓库里夹了一个小间,从宿舍楼搬出来住了进去。平日里除上课外,她其余时间皆耗在仓库里接单子与整理货物,白白的青春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花费掉。

    为了挣钱,她曾一度给网店当模特。后来发现,当网红不如自己出来单干来得赚钱,她便开起了校园网店。一开始她什么都卖,从计算器到护肤品,从进口零食到隐形的六娃……直到后来的一天……

    她上了一节课,被航大同学称作航大镇校之宝的——健康教育课。

    年届四十身披披肩的优雅教授为一个个刚开学的纯情小萝卜们亲手开光,她眉飞色舞地在讲台上言传身教,以ppt上一个个活灵活现的故事,去讲述一个人从幼年走到成年必须面对的成熟与阵痛。

    曾生活在压抑与扭曲里,早早失去了贞洁的阮吟被教育得掩面大哭。同学们一个个三三两两走了,阮吟孤孤单单将脸埋在课桌下吸鼻涕。

    教授走过来,给她递了一物,安慰她别哭了。阮吟感动,看也没看拿起来揩鼻涕,差点没把鼻孔给戳破了。她定睛一瞧,发现那是一枚香蕉味的……保、险、套。

    “年轻人,遭遇点事不要气馁。好好拿去交个好男友,重回巅峰去吧。”一脸优雅禁欲的美丽教授,说着一点也不优雅的话。

    “我……”阮吟觉得自己遇到了个中二。

    “人人都会遇到渣男,咱们不能为了一颗豆芽菜,错过了漫山遍野的鸡腿菇啊。”教授支了支眼镜,继续循循善诱。

    “我……”阮吟抹了一把脸,揩掉了掉得老长的鼻涕。

    “什么我我我,你到底走不走啊,我还要回去看动物世界呢。”教授露出了真面目,每次总有小女生在自己课上哭鼻子,严重影响了自己与丈夫的私生活reads;腹黑萌帝擒傻后。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漂亮到极点的小校花,教授还是心软了。她拖着泪眼婆娑的阮吟回到了自己家,迎接自己的黑脸丈夫与他手中嗷嗷待哺的新生儿子。

    那天夜里,教授为阮吟铺好了客房的床,邀请她看了一整晚自己录制的动物世界,顺道开解这个十八岁少女为初恋黯然伤神的心结。重生前的阮吟也是太过眼瞎,竟生生无视了教授丈夫想要时刻做掉她的眼神,天雷勾动地火般跟教授老女神交上了朋友,此后的时光里,她常常不要脸地无意中打搅夫妻俩的私生活。

    在教授的指导下,阮吟顺利把自己什么都在卖又什么都卖不好的网店转型为健康用品专卖店,请专家介绍青年男女间的防护小知识,极快时间内风靡了整个航大校园。

    半年后航大里人人都知道了阮吟,那个在何红豆教授的健康教育课上的小助教,靠卖健康用品成了学校的安全教育大使,亦被宣传委员历年来航大最漂亮的校花。

    阮吟很想念何教授,于何教授,她只不过与阮吟暂别了短短四个月;于阮吟,却是横亘了整整十年的岁月。

    自回来后,阮吟身体莫名大不如前,许是四个月的龙套生活吃了太多苦,也许是与乔皙的纠葛太过劳神劳力。以往她能清理货物至半夜两三点,第二天依然精神奕奕上专业课。如今在第一批货物清理完毕后,她竟累得当即倒地昏迷,直到了第二天中午。

    “小兔崽子,你大学四年打算吃土过啊!你说说你学了一年学到了啥,还敢翘专业课,我日你妈哦,还敢翘专业课?!”

    何教授来自手机里的咆哮传来,震醒了阮吟。炸毛猫扶着老腰一步一个颠儿走回小隔间的床上,一夜地板,令她腰酸背痛。

    她不欲告诉何教授自己的状况,只漫不经心地对着手机调笑,“学会把营业|税发|票改开成增值|税发|票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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