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下一盘大棋(1/2)
作者:汉风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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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三十三年天下震动。因为鲁山出了一个陈氏,因为陈鸣大军东进。在这样的喧嚣之下,割辫案似乎并没掀动起多么大的波澜,因为在‘口碑’上复汉军总能压制住它。可是,割辫案真就没有大问题么?

    在复汉军暗营的记事本上,从一月里割辫案正式发作,到现在三月的中旬,小两个月的时间里,割辫案从浙江经江苏传播到安徽和山东,各地一共发生17起割辫事件,其中9起案件引发了村庄、街道或市场上人群聚集、骚动或歇斯底里,8起案件有民众暴力袭击嫌犯的情节,其中2个“嫌疑犯”被打死;另一方面,地方审理中,既有一开始即审明的案件,如浙江德清石匠案、苏州乞丐案、胥口镇和尚案等,也有县、府衙错判但省一级官府已经无暇再去审理辨别,如萧山和尚案,萧山这个没有度牒的假和尚就那样死在了狱中;还有错判案,如山东蔡廷章、靳贯子案。这俩人的死根本不碍暗营什么事,纯粹是山东地方官府审理中刑讯逼供、使得二人死于狱中的。

    这看似只有17件‘证据确凿’的案件,却引的整个华东人心惶惶。就像白莲教千百年来一直宣扬的‘净世灭世,在非信徒看来是那么的可笑,可这种理论总能让千千万万的老实农户坚信不疑,这很像20世纪的邪教,那些邪教不也是拿着世界毁灭吓唬人么,不也一样有人相信么?

    割辫案传播迅速又广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成本低廉。

    只要一条辫子,就能咒人去死,就能勾人钱财,这对贫穷的老百姓很有吸引力。何况中国自古以来对于人的头发就有一种文化上的重视,而民间流传的鬼鬼道道中,用头发诅咒人的流言更是层出不穷。这在一定因素上也起到了巨大的推动和促进作用。

    混元教是做这事儿的老手,刘松、杨集、樊明德略作商议,就做出了决定:他们就按将军府吩咐的去做。二百铁甲和一千刀枪,对混元教的大爷弥足珍贵,他们舍不得放弃。

    三月二十日,复汉军的马队经无锡沿大运河南下苏州,不克。已经有大批浙江绿营赶到的苏州城终于挡下了复汉军肆虐的兵锋。

    在那之前的十天里,复汉军以马队为先锋,先后拿下了京口【镇江】,丹阳、金坛、无锡、宜兴等地,跟在他们身后的复汉军后勤部队真真变成了运输大队,一车车的金银粮饷向着江宁运回去,还有大批的硫磺、硝石,这些都是暗营的功劳,购买了大批量的硫磺、硝石以后,往仓库中一方,等到复汉军打过来的时候自然就成了缴获。而江南本地的百姓并不知情,看到长龙一样的车队运载着一口口大箱子,还以为那些都是一箱一箱的真金白银呢。很是传出了不少谣言。

    黄捷率部北上,拿下了两淮盐商的老巢扬州以后,大军扫荡长江北岸,然后沿着运河夺下了高邮和宝应,兵进淮安的时候,被得到了山东绿营增援的淮安清军击败,只是繁华的清江浦在战乱中化作了空城。

    黄捷也没有在淮安跟清军死蹩,向南退守高邮州,接着分兵扫荡了南通州。

    江宁城下的陈鸣学着原时空里太平军的故技,在屯兵聚宝门外的十来天时间里,一边大肆准备盾车、长梯,像是要分兵多路,攻打江宁城的各做城门;另一边悄悄组织人力在江宁城仪凤门外的静海寺和天后宫掘土挖地道。

    复汉军一路上攻城掠地根本没有用过穴地战术,江宁清军也没有防备。再说了,夺取江宁外围地势地利以后,复汉军昼夜轰击江宁城,夜晚又放火焚烧城外清军遗留下的营垒、哨卡,火光冲天,声势浩大,让城内清军胆寒心惊,哪里还有闲心去想这个?

    陈鸣还将士兵分为无数小队,实施战术性的骚扰机动,引诱城头清军消耗炮火,夜晚则不间断地佯攻,使得守城士兵夜不能寐。据日后的江宁府志记载:“军又分数十人……距城半里许,三五窥探,以神枪手猎杀城头守兵。守兵见之,即连续开炮,惊扰不已……自辰至酉,贼分股不过数十人,而东南北数门皆遍……”

    同一时间江宁城内的暗营部众不断在城内搞破坏,粘贴复汉军光复江宁的布告,搞得城内人心惶惶,士兵杯弓蛇影,“群相惊疑,知有奸细”,守城军兵的守城意志不断瓦解。特别是这些布告出现在了民丁壮勇营地里之后,谁都晓得民丁壮勇里头有复汉军的奸细,一下子兵心就乱搅了,相互猜疑,这还算什么队伍呢?、

    江宁城南的秀才张芳在日志中记载:“先遣奸细,在城市布散谣言,张贴告示皆曰不杀不掠百姓,众者每帖然信之。信则惑,惑则意薄矣……其党每购什物,倍加与之。”这些都是当年太平军攻打江宁城的顾计,陈鸣照本宣科,收获极大。

    两者时间虽然相隔八十多年,老百姓的反应却是那么的一样。

    唯一让陈鸣疑惑的是,他不知道历史上的太平军究竟用了几天时间打下的江宁城,反正他在江宁城外都十几天了,挖地道挖了有小十天,地道还没有挖好。复汉军的后勤营里的人也有矿工出身的啊,怎么效率就这么低呢。

    在这个期间,复汉军打江北缴获的钱粮物质也陆陆续续被送到了雨花台。

    黄捷在打扬州城的时候,扬州城内还发生了一件趣闻。扬州守城兵马在复汉军大军逼近前夕不仅自己逃了,还顺手在扬州城内外狠狠捞了一把,结果复汉军先头部队是大笑着开进了城门大开的扬州城南。

    满清的制度遗传前明,一样是文贵武贱,只不过因为多出了旗人这个特殊阶层,很多旗人可以出将入相,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住了这方面。

    在文官的一贯认知里,武官未读过忠孝节烈的圣贤书,无耻者甚多,扬州守军逃跑之前更劫掠州城,简直是无耻之尤。但他们一走就让城里头的几十名文官坐蜡了,扬州城里不仅有知府衙门和江都、甘泉两知县衙门,还有两淮盐政衙门。就靠这些衙门里的差役怎么能抵挡如狼似虎的复汉军呢?

    文官们也各自计划着逃跑。现在不比去年了,之前复汉军还没有成气候,地方官员鲜有逃跑者,很多人都是将家人送出城去,自己或是一条白绫,或是喝下毒酒、跳入水池,殉职的很多。可是今年呢,在复汉军兵锋面前愿意一死报国恩的已经少了很多很多。就是满清政府也不再对逃官杀无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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