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至少要让小鹿看到希望，她才可能喜欢你。”

    “我，我，我……”

    黄爱‘我’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抬起头，凝视高余。

    目光在这时候，也变得清澈许多。

    他咬咬牙，轻声道：“还请九哥，给我指一条明路。”

    在高余说出他和燕青‘不相容’的时候，黄爱隐隐猜到了高余的身份。依照着高余的说法，燕青是江湖人，是亡命之徒；他和燕青不相容，岂不是说，他是官家人？

    高余道：“三哥错了。”

    “此话怎讲？”

    “不是我给三哥指明路，而是三哥你，能帮我什么？”

    “我……”

    黄爱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来。

    是啊，他能帮高余什么？

    论拳脚，高余身边的武二，连小乙哥都说难对付，一个能打他一百个；论钱财，高余不缺，更精通赌术。黄爱实在是想不出来，他有什么能拿出手的本事，让高余重视。

    高余则站起来，“我先回去了……若不然小鹿和二哥，都会着急。”

    说完，他要去会账。

    黄爱突然间一把抓住了高余的袖子，“九哥，你刚才那把首，可以给我看看吗？”

    “首？”

    高余一愣，复又坐下来。

    一口首从袖子里滑落手，他放在了桌。

    这首，是当初他从郭京手里得来的首，因削铁如泥，故而随身携带。

    黄爱身手，把首拿在手里。

    他把玩两下，拇指按住了绷簧，把首拔出鞘来。

    与此同时，一口飞刀也无声滑落入高余的手……

    “九哥来杭州，莫非是来找温克让温五哥吗？”

    “温克让？”

    “这是温五哥的随身物品，称之为寒鲤刃，是他最喜欢的物品。

    没错，这是寒鲤刃……这把首，最初是我张九哥，是那翻江龙张道原在一次偶然机会，从西湖里打捞出来。去年初，温五哥生日，张九哥把这把首当作礼物送给了温五哥……我不会认错，这首鞘还是我在鬼市淘来的物品，因为这鞘有鲤鱼图案，加之首是用寒铁打造，所以温五哥给它取名做‘寒鲤刃’。

    这东西，怎地在九哥手里？”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高余闻听，不由得心狂喜。

    他一直不知道这首的来历，还以为是郭京所有，没想到……

    想来，是郭京看了这口首，那个温克让为了拉拢他，于是把首赠与了郭京。

    来到杭州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高余强按捺内心的喜悦，从黄爱手里接过首，沉声道：“三哥，那温克让如今何在？”

    “温五哥……我也有许久没见过他了。

    去年底他曾与我吃过一次酒，说要外出公干，还说若是成功了，他能成为执事。

    嗯，青溪馆的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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