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土匪进村(1/1)
作者:昆仑碧海
    一天,村民都在田里收麦子,大家都高兴地说,今年是个丰收年,交了租大伙都能过个有肉吃、有酒喝好年。这时从远去传来马蹄声,马速很快,在干燥的土地上卷起一路沙尘,在沙尘的掩盖下,一群骑着高头大马,手拿大刀的土匪出现在村民面前。他们呦喝着,吹着口哨,把村民们包围起来。大伙都吓傻了,扔掉手中的镰刀,谁也不敢动。这时,土匪已经把村里男女老少,都聚在了村头大树下。

    为首的土匪是个独眼龙,手拿钢鞭,是个狠角色,人送绰号“独眼神鞭”。他手拿钢鞭看站在前面的柱子不顺眼,在他身上狠抽了几鞭,柱子衣服被抽裂,血顺着衣服渗了出来,疼得“嗷嗷”直叫在地上打滚,土匪们看了哈哈大笑。二嫂看着自家男人,被土匪打伤,哭着就要冲上去,被站在旁边的雪莲和几个村里姐妹拉住。

    雪莲抱着狗儿,狗儿趴在雪莲肩头吓得直哆嗦,眼看就要大哭起来。雪莲赶忙捂住狗儿的嘴,不让他哭出声。雪莲偷眼张望,没发现金奎在村民中,正庆幸金奎今天去河边捞鱼没被土匪发现,可能已经躲起来了。

    这时,一个土匪拽着一个瘸腿的男人,边走来边嚷嚷:“死瘸子,看你往哪跑,老子把你那条腿也给你打折了”。雪莲一看正是自家男人,不禁“啊”了一声。赶忙松开捂着狗儿嘴的手,捂住自己的嘴,狗子被捂了很久了,一直没敢哭出声。这时,看到自己爹被土匪又踢又打,也吓得大哭起来。雪莲把狗儿放下来,放在身前,再次捂住狗儿的嘴。

    几个村民看到,土匪往雪莲这边看过来,知道要坏菜。今天雪莲穿着蓝色兰花布的上衣,黑色的棉布裤子,头戴红色的方巾,今年才二十岁,白嫩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站在人群中,更显娇艳。有几个高个的村民,把雪莲挡在了身后,狗儿视线被挡住,看不到自己爹,又被娘捂得难受。咬了雪莲一口,雪莲手一痛,不觉放开狗儿,狗儿大哭着喊:“爹,爹”。直奔金奎跑去。

    金奎看到狗儿的小身子朝他跑过去,大喊着:“狗儿,跟着你娘,别过来”。

    狗儿哪听得懂金奎喊啥,大哭着跑到被踢得倒地的金奎身边,金奎看到儿子哭得脏稀稀的小脸,心疼得不得了。就要抱住狗儿。这时,一个瘦得像猴子似的土匪,一把揪起狗儿:“兔崽子,找死”。举起狗儿就要往地上摔。

    雪莲看到狗儿就要被摔死,冲了出去,跪在猴子面前大喊着:“求求你,别摔我儿子,求求你,大侠别摔我儿子”。金奎也勉强从地下爬起来,就要抢孩子。

    村民们看到这种情形,也跟着燥动起来,几个土匪拳打脚踢的,砍伤了二个村民。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要往这边冲过来。

    独眼龙正在指挥几个土匪搬粮食,看到这边的情形,马上不耐烦起来:“猴子,咋地这点事摆不平,吵吵嚷嚷地,烦人”。

    叫猴子的土匪马上放下狗儿狗腿地朝独眼龙点头哈腰:“大哥,这几个人,忒烦人,砍了得了”。

    独眼龙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偎在金奎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雪莲,给了猴子一脚:“都叫你大侠了,你就不能文明点”。

    这一脚把猴子踢傻了:“大哥,咱是土匪,啥时候文明过。”心想要是文明,咱就不是土匪了。

    “滚,该干嘛干嘛去”独眼龙不耐烦跟猴子磨矶。也不管猴子叫嚷着指挥土匪把几个村民绑起来。手里拿着鞭子,慢悠悠走到雪莲身边。学着戏文里大侠的模样,正了正衣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鞭子捌到身后,把雪莲扶起来,摆了个自认为斯文的造形:“这是谁家娘子,可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不要害怕,本大侠给你做主”。

    雪莲看了一眼独眼龙,满脸大胡子,一口黄牙,说起话来更是满嘴臭气,剩下的一只眼睛露出贪婪神色,吓得哆嗦着直往后退,雪莲退一步,独眼龙就上前一步。雪莲腿一软又跪了下来猛磕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独眼龙看到这般情形,知道小娘子害怕自己,语气装得更加和谒:“小娘子,不要怕,本大侠不会要你的命,本大侠看上了你,跟着本大侠,吃香的、喝辣的,作爷的压寨夫人,保证你荣华富贵,不比跟这瘸子强”。

    “大侠抬爱了,小妇人有夫有子,自认配不上大侠您,请大侠高抬贵手”。

    独眼龙听雪莲叫自己大侠马上感觉半边膀子都酥了,道:“配得上,配得上,这十里八村的,俺还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大美人”。说着伸手就要摸雪莲白嫩的脸蛋。

    雪莲看到他伸过来的脏手,把脸歪到一边,独眼龙摸了个空,自觉在兄弟面前没了面子,立马沉下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大侠抬爱,恕小妇人福薄,无福销受”。

    金奎看到独眼龙对自己媳妇欲图不轨,也连忙嗑头求饶:“大侠饶了我媳妇,求求你,求求你”。

    独眼龙一脚把金奎踢翻,从后背拿出鞭子,照金奎身上就是一顿狠抽。金奎被打得抱着头就地翻滚,雪莲看到丈夫被抽,哭着扑上去替金奎挨了一鞭,顿时蓝花的衣袖被抽出一条大口子,从里边渗出了鲜血,雪莲觉得钻心的疼,差点晕死过去。独眼龙看到打到雪莲身上,立刻把鞭子扔在地上。手足无措地就要上前查看,雪莲扭身躲过,独眼龙叹了口气,心疼地道:“这细皮嫩肉地,抽坏了,爷得多心疼”。

    转过身,大声地喊:“猴子,猴子,你死哪去了。”

    猴子马上狗腿地跑过来道:“大哥,啥事”。

    独眼龙指着雪莲:“这是你未来大嫂,马上给爷找辆马车,把夫人请到山上去,你先带几个人先回去,布置布置,爷今晚洞房。”

    “好嘞”。

    独眼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金奎,对猴子道:“这瘸子和这小崽子也一并带回去。”

    猴子呸了一口吐沫:“带他们做甚,砍了得了。”

    独眼龙不耐烦地道:“磨矶啥,让你干啥就干啥,先把他们都绑上,带走!”

    猴子怕挨揍马上道:“得嘞”。赶紧准备马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