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拜师学艺(1/1)
作者:昆仑碧海
    阿三原本姓刘,就给狗儿起了个响亮亮的名字叫刘震山,小名叫刘小儿。

    震山聪明乖巧,学什么东西一看就会,而且力气惊人。

    五岁时,震山和猴子的儿子小猴子一起去山里打鸟,准备烤着吃,被放哨的小喽罗二旺看到,二旺十四五岁,一米八的大个,长得虎头虎脑,也正是爱玩的年纪,常常爱欺负比他小的孩子,所以山里的小孩一见到他就躲着他走。小猴子比震山大四岁,跑得比震山快,一转眼就钻到树林里没影了,震山提着装鸟的篓子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二旺几步就追上来,从后面抓住震山。

    “臭小子,往哪跑,有好吃的也不孝敬小爷。”一把抢过篓子,把震山推倒,“呸”了一口转身就要走,震山气得“哇哇”大哭,叫嚷着:“还我,还我。”抓着二旺的裤腿就是不松手,二旺几次想挣脱都没好使,震山又用他的小拳头,锤打二旺的右腿肚子,这下二旺受不了了,只觉得右腿像折了拟的疼,这下他也不管装鸟的篓子了,抱着大腿“嗷嗷“直叫唤。

    震山放开二旺,捡起小篓子背在身后,就跑远了。从此二旺见到震山就躲着走,因为他的右腿虽然没骨折,但筋差点没被震断。

    震山在七岁时,一次偶然的机遇使他与张三爷结识,成了义侠张三爷的徒弟。说起张三爷当年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劫富济贫,惩治贪官污吏,武功高强,飞檐走璧高来高往,如履平地,人又侠肝义胆。常把土豪恶霸强抢的不义之财追回,还给受苦百姓。

    因一次看到知府大人审案,原告是穷苦百姓被知府大人打了板子,而被告却安然无恙,就决定趁夜把这狗官的官印偷走,扔到毛坑里。他装成家丁潜入府内,正当得手的时候,触动了机关,从书房顶部出现了一只大网直接罩了下来,多亏三爷轻功了得,才躲了过去。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正要越出门去,跳墙逃走。谁料,这狗官府内竟然有高手护院,被二十几个家丁围了起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寡不敌众卸了一条膀子,三爷仗着自己轻功了得,这才捡了一条命逃了出来。

    官府画影图形通辑他,他又有伤在身东躲西藏无路可去,才投到清风岭。虽然没了一条胳膊,在山上谁也不敢小瞧他。都尊称他一声张三爷。这一待就是十几年,他看不惯独眼龙他们的恶行,但也无法阻止,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了震山的陪伴,这日子才不致于无聊。他把自己的浑身的本事,都教给了震山。并告诉震山这事只有他二人知道,不许告诉其他人,就是爹娘也不行。震山不解其意,就问张三爷:“师傅,俺有了本事,为啥不能让人知道,那样爹娘不也跟着长脸。”

    张三爷就道:“小子,长本事了,知道为你爹娘争气了,师傅跟你说,这人有了本事就被别人嫉妒,你这翅膀还没硬实,不是显露的时候”。

    震山皱着眉头,没大听明白,但还是答应了张三爷:“行,师傅,那俺就不显白”。

    张三爷捏了捏震山的小脸,乐呵呵地说:“乖”。其实张三爷心想,大伙都知道他收了个徒弟,他哪还能消停地喝酒吃肉,那些小崽子们不都得来烦他,有震山一个经常过来,给他偷点厨房的酒菜来孝敬他就行了。

    其实,震山跟张三爷成为师徒还是件乐子事。一天晚上,张三爷因为吃坏了肚子,在树林子里解手,正痛苦难当的时候。几个孩子不睡觉拿着弹弓打猫头鹰玩,二当家的儿子二胖大喊:“震山,猫头鹰在那,别让它跑了”。震山一镖下去,没打着猫头鹰,正削到张三爷脑门上,张三爷疼得‘嗷咾’一嗓子,一下子窜起一仗多高,脑袋正好顶在头上的树干上,更把他疼得‘嗷嗷’直叫唤。一屁股坐在自己拉的屎上,他一手提着裤子,也顾不得肚子疼,屁股没擦,一边追一边喊:“小兔崽子们,看爷不抓着你们,一顿好打”。

    震山他们一镖下去听到林子里‘嗷嗷’直叫,就知道惹祸了,赶紧人鸟兽散。震山年龄最小那时才7岁哪跑得快,就被张三爷抓住,张三爷看这么小小、瘦瘦的一个孩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把他抓回自己屋子想教训一顿,谁知肚子痛得厉害。

    震山知道自己闯了祸站在那里不敢知声,张三爷肚子痛得厉害也无暇顾忌这孩子,躺在床上直“哼哼”。

    震山偷眼看到张三爷痛苦的样子,以为自己真的打伤了人,满脸愧疚上前道:“你咋啦,我不是顾意的,你不会死吧。”

    三爷痛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门摆了摆手,意思是震山可以离开了。震山没明白啥意思,站在那里不动弹,直勾勾地看着三爷,三爷一看这孩子不走就来了气,用最后一点力气吼道:“滚"。

    震山哭着回到家,把事情跟阿三说了,阿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带着一品红和震山,请来山寨里的李郎中赶到了张三爷住处。李郎中一把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品红以为三爷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来:“三爷啊!你可不能死呀!我的儿呀,你可闯了大祸了”。阿三也急得手足无措,震山更哭着躲到了阿三身后。

    李郎中一拍桌子,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人没事,你嚎啥。”

    “啊,没事?那你叹啥气”。

    “我叹气是因为三爷有病也不医治,这样再耽误下去,真会出大事了”。

    阿三和一品红同时问道:“啥病”。

    李郎中绺着胡子摇头晃脑道:“胃肠炎”。

    张三爷看到自己屋里来了一帮人,又是哭又是嚎的,早就不耐烦了:“都给老子滚"。阿三和一品红知道这老头脾气坏,不好惹,大当家都得让他三分,就答应着:“是,是,三爷,我们马上走,不打扰您休息。”

    出了三爷的门,阿三向李郎中讨了药方,就去煎药了,震山也不哭了帮着烧水、煎药,整整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三爷喝下了药才离开。

    张三爷在阿三夫妻的照料下,没几天身体就恢复了。

    这样一来,张三爷倒觉得不好意思了,震山经常过来陪张三爷说话,一来二去地爷俩处出了感情。张三爷发现震山力气出奇的大,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人又特别聪慧,就有意栽培他,从学文断字、轻身功夫到刀马功夫,手把手地教。

    一晃几年过去,自从练了武,震山的个头窜得很快。十几岁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

    震山有了本事,力气又大,打起架来那是不含糊,虽然师傅告诉他别显白,但他也不能吃亏不是,谁也不敢欺负他。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已然成了土匪窝里这帮孩子们的头,二当家的儿子二胖、猴子的儿子小猴子,还有小嗑巴和犟牛,都成了震山的好兄弟。哪个要是吃了亏,找震山保准能找回场子。震山虽然武功初成,三五个年轻壮汉打他一个也不是他对手。就是二当家他也不放在眼里,但在山上他还是不知什么原因,很惧怕大当家独眼龙,从不往他跟前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