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长白山之行(二十一)(1/1)
作者:昆仑碧海
    阿骨打端起龙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真儿,你可知我们大金国当初是怎么来的。”

    “据史书记载,大金国未建立之前本是渔猎部落,生存于白山黑水之间,是您统一女真各部,于公元1115年建立了大金国。”

    阿骨打点了点头,放下茶杯,道:“史书毕竟是史书,不够详尽,也有胜利者为之歌功颂德之嫌疑。”

    阿骨打长叹一声接着讲下去,“我父完颜劾里钵乃当时三十多个部落酋长中最有做为的,吾长白部差不多已经统一了整个女真各部,我当时便生在这个最为昌盛之时,我还有个大哥叫乌雅术,性格懦弱,父亲不喜。我那时只有十岁,确天生神力,辽国使节来访,看我正在玩弓箭,便取笑于我,说我人小确寻了张大弓,小孩子不要好高骛远,我年轻气盛,一连发了三箭,天上的飞鸟皆被射中。辽国使节惊叹不已,此后我父只喜与我说话、玩耍,他常摸着我的头,说:“等你小子长大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我不以为然,跟父亲说:“有大哥在,孩儿将来会好好辅佐于他,让我们长白完颜氏部落更加强大。”我父长叹一口气,“可惜始终谪庶有别。”我当时不明其意,等长大了便明白其中厉害,也唯时晚矣。”

    震山端起茶杯闻了闻,茶很香,故事不是很吸引人。但看到金雪儿和田中聚精会神地聆听,便也坐直了身子。小猴子拿起茶杯,一口喝掉茶水,震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瞪了他一眼,小猴子一抬头看到震山瞪他,不知咋回事,他正口渴,指着茶杯,海东青衔着茶壶又给他倒满,他又一口喝下,海东青再倒,他又喝了,海东青看他这么能喝,干脆站在他后面衔着茶壶等着。震山无法,见他喝过茶以后没什么事,就不去理会。半阂着眼睛听着阿骨打继续讲。

    “我庶母早亡,养在谪母名下,嫡母对我还算客气,我也很敬重于她,大哥对我也极好,那时你与我只相差二岁,本是野人女真部金氏酋长之女,我们两个部落联盟,又互为姻亲,我的嫡母便是你的亲姨母,你母出身低贱,乃主母侍女,所以你自小被嫡母、兄弟姐妹欺负。我嫡母带我兄弟二人回野人部省亲,正看到十二岁的你,浑身是伤被你嫡姐推倒,你不哭不闹站在那任人打骂,掘犟得像只小母牛,嫡母见你可怜,便向你父提出已有两子,正缺个贴心的闺女,你父政事繁忙,无心管理后院之事,也知你过得很苦,顺水推舟把你放在嫡母处寄养。你小时候总爱找我玩耍,我们一起上山打鸟,一同河间摸鱼,一起制作花环,乌雅术大哥也喜欢找你玩,你总是不理会,我也问过你,为什么不喜与大哥玩耍,你说大哥人很好,你很尊敬他,只是曾偷听到将来主母要将大姐金敏儿嫁与完颜部嫡子,你只能为妾,所以将来不会听从父命嫁与他为妾,那时你还说长大了要做我的新娘,大哥偷听到很伤心,嫡母知道此事,便在父亲面前吹了耳边风,让我小小年纪便去了战场上磨练。

    对于你的表白我不知道怎么办,就随四叔去攻打那些不臣服的部落,随着战场上的拼杀,我的武功和谋略都有所长进,接连战胜了统门、耶懒、土骨论等部落,我不敢打听你的消息,怕自己无心征战,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你越发思念,直到与耶悔之战我受了箭伤,父亲知道后便昭我回去,本来伤口已无大碍,我也正想回来看看你,便单人独骑,快马加鞭,悄悄地回到部落,想给你个惊喜。离开已经四年了,不知长成大姑娘的真儿,会是什么样子,我很期待。”讲到这儿,阿骨打深情地看着金雪儿。

    金雪儿面对着他炙热的眼神低下了头,阿骨打以为金雪儿是害羞,呵呵呵地笑着,道:“就是这样,你当初害羞总是低着头,不敢正视与我。”

    阿骨打朝海东青双手向上重叠,又一挥手。海东青衔着茶壶飞走了,四个看着海东青飞走的方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金雪儿问道:“海东青飞去哪里。”

    还没等阿骨打回答,海东青又飞了回来,这回口中衔了一个篮子,篮内装了五枚红红圆圆的果实,有些像苹果,但与苹果又不同,不知是长在树上的,还是生于地下的。它直接放于阿骨打面前,阿骨打拿了一颗,它又送到金雪儿面前,金雪儿好奇地也拿了起来,放到鼻端闻着。海东青又衔着篮子来到震山面前,震山没有动,阿骨打看出震山和田中戒备心很强,道:“请诸位放心食用,此果无毒,只会对尔等有益。”小猴子一听有益,上前把果实全部拿出来,塞给震山,又扔给田中,自己手捧着便吃了起来,震山见他不管什么东西都敢往口里送,急得喝道:“猴子哥,不可。”小猴子朝震山吐着舌头,一吱牙,给震山气得够呛。

    阿骨打大笑道:“这位兄弟,胆识过人。小子你俩不如他。”明显的激将法。这一说三人更不敢吃了。阿骨打把果实放到嘴里大嚼了起来,汁水丰富,边吃边说好。田中咽着口水看向震山。金雪儿见阿骨打吃得香,也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道:“刘大哥、田中大哥吃吧!很好吃。”震山无耐,朝田中一点头,也跟着吃了起来,果然清甜汁多,果香浓郁,问道:“此果是什么果实。”

    阿骨打神秘地道:“这是一种妖花之果,此花能够食人。朕只得了十一枚,食一颗便可助功力大增,一月不食亦不饿。食二枚可一年不食亦不饿,食三枚可得长生。朕只余这最后五枚,让尔等食用,是感谢你们把真儿送回。”震山和田中跳起来,金雪儿也跟着站了起来,震山指着阿骨打道:“你,竟与我等食用妖花之果,此妖花差点害了我等性命。小爷这张脸就毁于妖花,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无事,年轻人你且看来,你的脸还是红的吗?”大家同时看向震山,此时震山的脸已经恢复原貌,他看着自己的手,已经不再赤红,惊喜地问金雪儿,“雪儿,我的脸....”金雪儿也惊喜地朝他直点头。

    震山朝阿骨打抱拳,道:“多谢尊者,刚才小辈误会了尊者,请您原谅。”阿骨打无所谓地朝他摇了摇头。

    重新落坐,金雪儿,道:“还继续讲吗?”

    阿骨打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