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满脸疲惫,一身脏乱,弃马排成一排站到震山面前,抱拳施礼,道:“恭迎大当家出山。”
“众位兄弟,不必多礼。”震山虚扶一把,介绍道:“这位是金雪儿姑娘和圆圆姑娘。这是田中兄和1号兄弟。”
犟牛等抱拳和金雪儿、圆圆、田中和1号等见礼。
震山,道:“你们怎么来了,山上可还安好。我爹娘可还安好。”
犟牛挠着脑袋呵呵傻笑,道:“安好,安好。葛师傅让我来此迎候大当家。三叔在张郎中的救治下,暂且保住了性命,就等着千年夫妻参,大当家所行可还顺利?”
“不虚此行。”爹娘无恙,震山松了口气。
犟牛高兴地连声说“好”。
小猴子笑嘻嘻地,道:“犟牛,你们如何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山?如何如此狼狈?”
“一言难尽。我们原本寻到大当家的坐骑,以为大当家会从北面出来,便进山接应,山中气候多变,又逢暴雨、猛兽,我们只行到一处瀑布处,路途便被阻隔,以为从瀑布南面可绕行进山,没想到南面是大片沼泽,折损了二个兄弟。
我们又从东面树林绕行。本来所行还算顺利,夜晚时分兄弟们又累又困就宿了营。半夜里,大伙频频恶梦,如致炼狱。多亏了我,一直拉肚子没睡觉,看到兄弟们痛苦地大声呼喊,才一个个地叫醒他们,就这样我们只好退了出来。就在南北各个出山口都安排了人马,所幸我带的一队正好遇上了。”
众兄弟也七嘴八舌地讲述那晚梦见被下了油锅,拔了舌头、剪了手指、上了蒸笼、滚了刀山、牛角刺胸、火山、冰冻、石磨、刀锯......
小猴子听得不断地吸气,心说这是碰上了震山所说的结界了。
震山表情凝重,道:“知道此中厉害,以后不可进入此地,否则性命不保,我等也是九死一生,才出来的。”大家纷纷称是,几人胆小的都说这是十八重地狱之门,多亏犟牛警醒,否则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震山,又道:“你在南面,北方何人领队。”
犟牛擦着冷汗,道:“北方是磕巴哥(詹鹏飞)。
“哦?你们都出来了,只留下葛师傅一人主持大局?有外敌来袭你当如何?二当家可回来了?”
“我下山时二当家还没回来,我派人去探,探马也一去不回。也不知咋地了,二龙山人马都归了周大膀,他来山寨闹过了几回,被我们打跑了,李浩南去向不明,李龙、李虎二人也跟着失去了消息。”
震山看了一眼不远处溪边,金雪儿正给加腾喂着水,圆圆坐在树下朝这边张望着,不敢过来。估摸着听不到这边说话,便道:“清龙镇上有何动向?”
“嘿嘿!震山,说来也奇怪了,你知道金家吧!那个清龙镇大户,最近可发生大事了,听说他家二姑娘丢了,呵呵呵呵!正悬赏到处找人,只要是找到了就给一万大洋,一万大洋啊!真是大手笔,不亏是大户人家。”犟牛牛眼放光,拍着大腿,“等回去了,非砸了这个大窑不可。”
“不可。”震山和小猴子同时道。
“为何,虽然金家家丁护院不在少数,但咱也兵强马壮,砸他不在话下。”犟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人。
小猴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对金家一定要以礼相待,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啥?咋成自己人了,那金家不用砸,就都是咱的了?”犟牛没听明白。
“什么砸不砸的,回去以后,备二份彩礼,我们便向金家提亲去。”小猴子高兴地道。
“和谁?金家大姑娘听说已经嫁人了,二姑娘又下落不明,兴许跟人私奔了。咋还备二份彩礼?金家就两姑娘,难不成是大当家看上了金大姑娘,要硬抢上山当压寨夫人,那女人可是肚子里揣了种了,还有谁看上了金家老太太?老猴叔吗?”
“你个猪脑。”小猴子跳起来朝着犟牛脑袋狠拍了一下,直打得犟牛牛眼圆瞪,破口大骂,道:“你个猴子,长本事了,你牛爷的头都敢打,也就是你,换个人,你牛爷非把他头拧下来当泡踩。”
震山脸一沉,道:“住口。越说越离谱。”犟牛感觉震山自打出山以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喘不上气来,令人敬畏。
他和小猴子不敢再言语,低着头,等待震山指示,震山道:“给磕巴哥发信号,汇合后,速速离开此地。”
“是。”犟牛和小猴子同时答应。
震山走到田中近前,拉起金雪儿,朝昏迷的加腾,道:“加腾先生,这几天你也休息够了吧!还不醒来吗?”加腾眼皮动了动,仍然作昏迷状态。
第七十八章 长白山之行(六十七)(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