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叶凡碾压段延庆(1/1)
作者:爱吃饭饭
    那段延庆见那岳老三到了便叫道:“老三这小子有古怪,快用暗器砸他。”

    那岳老三也是个直肠子见老大让他砸,四处一望,地上也没大点的石头啊,忽见那骡车车轮子,便将那轮子的轴子一剪子给剪断,抡起那车轮子便甩了过来。

    叶凡也不闪躲,伸手抓住车轮子,使出了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那车轮子转了一圈又甩了回去,那岳老三见轮子飞了回来忙一个驴打滚闪到了一旁,那骡子却是着了殃,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便见那骡子就被那车轮子砸中了脑袋,顿时脑浆四溅定是活不成了。

    一声巨响确是惊动了车上的人,又下来了一人只见那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便似是根竹杆,却是那云中鹤了。

    此时那大车的车帷也揭开了,颤巍巍的走下一人。

    王夫人见这人容色憔悴,穿着一件满是皱纹的绸袍,正是她无日不思的段郎。她胸口一酸,眼泪夺眶而出,也不顾其他了便抢了上去,叫道:“段……段……你……你好!”

    段正淳听到声音,心下已是大惊,回过头来见到王夫人,更是脸色大变。他在各处欠下不少风流债,众债主之中,以王夫人最是难缠。秦红绵、阮星竹等人不过要他陪伴在侧,便已心满意足,这王夫人却死皮赖活、出拳动刀,定要逼他去杀了原配刀白凤,再娶她为妻。这件事段正淳如何能允?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只好来个不告而别,溜之大吉,万没想到自己正当处境最是窘迫之际,偏偏又遇上了她。

    段正淳虽然用情不专,但对每一个却也都真诚相待,一凛之下,立时便为王夫人着想,叫道:“阿萝,快走!这青袍老者是个大恶人,别落在他手中。”身子微侧,便要挡在王夫人与段延庆之间,却发现那段延庆被一青年公子握住了手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还冒着一头冷汗。

    这声“阿锣”一叫,而关怀爱护之情确又出于至诚,王夫人满腔怨愤,霎时之间化为万缕柔情,只是在女婿与甥儿跟前,无论如何都是不好表露的,当下冷哼一声,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是大恶人,难道你是大好人么?”转面向叶凡说道:“凡儿,你快些收拾了他。”

    段延庆素知段正淳的性子,此刻见到他的举动神色,显是对王夫人有爱无恨,而王夫人对他即使有所怨怼,也多半是情多于仇,寻思:“这二人之间关系大非寻常,这王夫人又是这青年的岳母,却是可以一用。”便对那岳老三和云中鹤喊道:“老三老四速擒了那妇人。”

    岳老三和云中鹤闻言便向那王夫人袭去,那王夫人平时却也看不出,此时使出武艺来却也是一流之境,比那刀白凤略有不然,却也能应付岳老三和云中鹤的夹击,只是却让王夫人想不到的是在他对敌之时却是有一人跳将出来,一指便击在了她的“神道穴”上,王夫人要穴被封便是一个踉跄软到在了地上。

    忽听得边窜出一人,却是那包不同拦在了慕容复面前:“公子怎么可以对舅夫人出手呢?”

    慕容复当即脸色微变说道:“包三哥这是要阻我咯。”便要上前。

    包不同却是顺势一拦说道:“非也,非也!公子爷是这舅夫人的亲外甥怎么可以对舅夫人动手啊,咱们自家事自家解决,却应该先应付那外人。”

    慕容复见他再三阻拦,心下大怒,但包不同是他亲信心腹,用人之际,不愿直言斥责,淡淡的道:“包三哥,有许多事情,你一时未能明白,以后我自当慢慢分说。”

    包不同摇头:“非也,非也!公子爷,包不同虽蠢,你的用意却能猜到一二。你却是想亲近那段延庆,擒住那舅夫人来救他,好借助他的力量来恢复大燕的旧疆故土。公子爷,你用心虽善,可是这么一来,却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免于心有愧,为举世所不齿。我说这皇帝嘛,不做也罢。”

    慕容复心下怒极,大声道:“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擒那舅夫人以换段延庆帮助,于于慕容氏为不孝;你日后杀那大理臣子,是为不仁,你……”

    一句话尚未完,突然间波的一声响,他背心正中已重重的中了一掌,只听得慕容复冷冷的:“我卖友求荣,是为不义。”他这一掌使足阴柔内劲,打在包不同灵台、至阳两处大穴之上,正是致命的掌力。包不同万没想到这个自己从小扶持长大的公子爷竟会忽施毒手,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死。

    当包不同顶撞慕容复之时,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站在不远倾听,均觉包不同的言语虽略嫌过份,道理却是甚正,忽见慕容复掌击包不同,三人大吃一惊,一齐冲进。

    风波恶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只见包不同两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一探他的鼻息,却已停了呼吸,知他临死之时,伤心已达到极点。

    风波恶大声道:“三哥,你虽没有了气息,想必仍要问一问公子爷:‘为什么下毒手杀我?’”说着转过头来,凝视慕容复,眼光中充满了敌意。

    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包三弟说话向喜顶撞别人,你从小便知。纵是他对公子爷言语无礼,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责备,也就是了,何以竟致取他性命?”

    其实慕容复所恼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然将自己心中的图谋说了出来。这么一来,段延庆那却是不太会助他了。此时这慕容复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便也不说话了。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见慕容复也搭话,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念相通,一齐点了点头。

    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我兄弟四人虽非结义兄弟,却是誓同生死,情若骨肉,公子爷是素来知道的。”

    慕容复长眉一挑,森然:“邓大哥要为包三哥报仇么?三位便是齐上,慕容复何惧?”

    邓百川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向来是慕容氏的家臣,如何敢冒犯公子爷?古人言道:合则留,不合则去。我们三人是不能再伺候公子了。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但愿公子爷好自为之。”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同时一揖到地,说道:“拜别公子!”风波恶将包不同的尸身抗在在肩上。三人出门大步而去,再不回头。

    慕容复见他们走了,也无法便擒了那王夫人和段正淳在叶凡面前道:“这位兄台,却是先放了延庆太子,不然就别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叶凡见那慕容复擒了王夫人和段正淳心里满是懊悔,当初怎么不将他杀了,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正在叶凡要松手之时,只见一阵清风拂过,那王夫人和段正淳却是不见了。却是那段誉一激动崩断束缚着的牛皮绳,从里面冲了出来,救了那王夫人和段正淳两人。

    慕容复见是段誉心想:“此人脱缚,非同小可。”当即一招“大江东去”,长剑平平向段誉胸口刺去。

    段誉待听得金刃破风之声,急忙闪避,扑的一声,长剑剑尖已刺入他肩头。段誉吃痛,纵身跃起,他在枯井中又吸取了鸠摩智的深厚内力,轻轻一纵,便高达丈许。

    段誉忙又使出了“凌波微步”,左足一着地,便即斜跨半步,身子微侧,已避过慕容复刺来的一剑,其间相去只是数寸,但见青光闪闪的长剑剑锋在他肚子外平平掠过,凶险无比,又见他这一避身法的巧妙实是难以形容。不过如若不使“凌波微步”,以他一窍不通的武功,绝难避过慕容复如此凌厉毒辣的一剑。

    此时那段延庆的功力已经被叶凡吸了八成,确是已经使不出半点功夫了,叶凡弃了他便向那慕容复袭去,只见叶凡也是不管了,直接使出了那六脉神剑,一指便洞穿了那慕容复的膝盖,却是让他跑动不得了。

    边上的云中鹤见事不妙,刚要去车上掳人,可怜他一身绝世轻功,还没使出来,便被叶凡一掌拍在了天灵盖,落得个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