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屋后的笛声(2/2)
作者:梦想春常在

    这张大海是怎么爱好吹笛子起来的?

    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村剧团舞台演出,是县里剧团下乡为农民的演出。

    舞台下边大场里当中坐满了本村的人,都是坐在长长的木凳子上边看,大场的东西两边站着挤在一起的人,全是外村来看演出的人。

    那天晚上,张大海下午,就从他奶奶的家里,端了一条长长的旧了变色的木凳子,放在舞台下面的操场上中间,到了晚上看演出的时候,张大海是和他的奶奶坐在一起看。

    演出开始了,舞台前面的一面大红幕拉起,有一位县剧团长得正花荣月貌的女主持人,一脸笑容,她的笑容有一种特别的妩媚之美,她用极柔和有磁性穿透力的语言,一字一板清楚地说:“第一个节目,笛子独奏《我是一个兵》,是你们当地人何乐,他担作我们剧团的乐队的笛子演奏员,请大家欣赏。”

    何乐站在舞台前边,吹出了这一首《我是一个兵》,这是当时很有名的一首笛子独奏曲。全曲中,有高昂,也有低沉,有欢快的旋律,也有慢地抒情对比的旋律,笛子里一些双吐三吐的技巧,这位吹奏者都给了充分的运用。

    何乐站在舞台前面,吹奏这首《我是一个兵》乐曲的时候,张大海就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人,个子高大,脸形方方,是白云般的白色俊美的两颊,两眼内如藏着两颗墨黑色的宝珠,精华闪烁,穿着当时流行的一种蓝色的到两脚面上长裤。

    何乐吹奏这首《我是一个兵》的时候,整个舞台下边寂然无声,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这个笛子吹奏者身上。

    台下有他们村子的来看演出的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棉袄的女人说:“这是我村何家一个家族的人,那族里人个个都是会玩音乐的。”

    张大海当时,完全被一种笛声之美给震撼住了,他说不清原因,却让他在那一瞬间,能专心,去听那人吹出来的每一个音,每一个音像都是有生命的,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让人产生快乐的心情。

    当何乐吹完这一首笛子独奏曲的时候,台下的农民大人小孩子,竟热情地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张大海那天晚上产生了一个想法:我能不能找这个县剧团的乐队老师,学些吹笛子的技巧,更远的想法,有一天,我也能到县剧团当上一名乐队演奏员。

    张大海那时候,看剧团的不论是演员,还是是乐队的人,都当成天使一般美丽,天使般一样有吸引力。

    县剧团在村子里演出了几场结束之后,有了一个到县剧团看演出的机会。

    有一年春天三月的一天早晨,外村有一位爱好音乐的青年何一,来张大海家找张大海。

    何一走进了张大海家的院子,走进了张大海的上屋内中间那一间屋子。这何一是和张大海在一起玩音乐中认识下的。何一的哥在县剧团当团长,这个何一已经学到了一手打秦腔板鼓的本事,他们村子剧团演秦腔戏的时候,何一就是乐队演员的总指挥,他专注地一手拿着两块黑红色的梆子,一手拿着一根竹棍,竹棍每击下的每一下板鼓时,发出种那种透心透亮的节奏,真是激动人心,让人心中会掀起万丈高的波涛。

    何一对张大海说:“大海,咱俩到县剧团去,我哥你知道是团长,晚上县剧团有演出,有我哥,咱们看节目不付钱。”

    张大海听了何一和他一起到城里看演出,当时喜的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捆人民币那样的高兴。

    张大海当时正好想找县剧团,他们村中那位吹笛子的老师学习吹笛子的方法,这下正好何一约他上城,让他有了这样一个向那们吹笛子老师学习的机会。

    张大海当时是农村的一个少年,最多有十二三岁吧,当时在他的心中,能看上一回县剧团的演出,看一场戏,看台小节目,他那心中就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也是一种人本能的快乐感,就会滋生心头,犹如一个美好的世界,就来到了他的眼前,鼓励着一定要走进那个美好的世界,隐约有一种美好的东西,说不清它到底是个什么,却一定要向它走去!

    张大海的家到县城只有六十里路,坐车也不过六毛钱,张大海当时身上没有这六毛钱,当时农村的农民,干了一天生产队的农活也不能挣到一元钱,值两三毛钱吧。家里大人也没有钱给他的,他也不会挣钱的。张大海当时身上没有分文,也没有到了城里吃饭怎么解决,可是何一热情地约他,他就跟着何一出发,从家里小屋子出来,出了小院子南门,直向村北的公路上,步行一步一步地到以西方向的县城去。

    张大海和何一步行了四个多小时,到了十二点时候,何一把张大海引到了县剧团的一个小院子大门内。

    何一是否帮助张大海,找到了县剧团那位吹笛子吹得好的老师,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