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冷哼一声,脖子一扭避过了这一刀,随后刷的一声抽出宝剑,狠狠地击在了对手的刀上:“众将无需担心!哼!早就料到尔等这些乱臣贼子会跳出来作乱!”
撕去了伪装,满脸狰狞的严興狞笑道:“那又如何?老匹夫,等到刀斧手进来,尔等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一员身高八尺有余,浑身肌肉虬结,满脸横色的大将左手提刀,右手拎着一颗披头散发,鲜血淋漓的人头走了进来,一把将手中人头扔向了正在激战之中的严興:“小儿!看看此乃何物!”
严興正在与韩当搏斗,哪有功夫接住袭来的人头,无奈之下只得奋力一刀荡开韩当长剑,一刀将头颅劈飞,顿时鲜血四溅。严興好似有所察觉,声音颤抖:“嗯?严弓...严弓!我的刀斧手呢?”
提刀的董袭哈哈大笑:“哈哈哈!早被我麾下军马尽数诛杀!”严興在账外伏下了五十名刀斧手,如今却被董袭尽数诛杀。
严興紧咬嘴唇,面如死灰:“也罢,也罢...”说罢,严興猛然一刀斩向自己的头颅,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韩当接管了曲阿大营军务,当即拨调六千大军日夜兼程,前往吴郡。
泾县。
一员衣冠胜雪,面容英俊的少年郎站在城头之上,身后一员仿若熊虎的猛将侍立。
“幼平,你说我大哥他...应该不会有事吧?”少年开口问道。
周泰沉默了一会:“主公横扫江东六郡,跨江击灭刘繇十万大军,逐王朗,杀严白虎。这等小小的阵仗,应该不会有事吧。”
说话的少年正是江东小霸王之弟,猛虎孙坚之子,孙权。
“嗯,那是?水师战船,为什么如此之多?莫非刘表老贼要进击我江东不成?”孙权远远的望见了数十艘艨艟战船接连而来。随后船上跳下了千余军士,向着泾县奔袭而来。
老将黄盖一马当先:“仲谋!伯符快要不行了,快快跟随我们前往吴郡!”
“啊!大哥!”孙权闻声顿时大惊失色,当即一溜小跑城下城头,猛将周泰跟随于其身后。
“快快上船,稍后再说与你知晓!”黄盖一把拉住了孙权,登上了艨艟战船。
战船一路劈波斩浪,飞一般的向东航行,奔往吴郡。
余杭。
此地驻扎着孙策搜刮整个江东,以及高价从幽并、凉州购买的战马组成的两千铁骑,并且由精通骑兵战法,武艺高强,对孙策忠贞不二的孙氏大将太史慈统领。
“哼!简直狗胆包天,我太史慈倒要看看谁敢冒这个头!莫非欺吾枪锋不利耶?”听完周瑜的话语,刚烈如火的太史慈当即拍案而起,一张英俊的脸庞满是怒潮。
“军师!我这便下令,两千精骑均听从军师调遣!至死不渝!”太史慈抱拳昂首。
“如此甚好...即刻遣兵,回援吴郡!”周瑜猛然高呼,一双眼眸满是杀气。
三日后。
吴郡,城郊。
所有的江东士族都云集于此,两万水陆大军保驾护航。
周瑜牵着孙权的手掌,在一干孙策旧将的拥护之下,缓缓的登上了高台。
周瑜扫视四方,目光似箭:“诸位!”
“先主伯符公声震江东,泽披一方...”一大段歌颂溢美孙策的话语从周瑜的口中倾泻而出。
“然而伯符公不幸遭奸邪之辈暗算,身负重伤...日薄西山。”念到此处,周瑜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念。
“父业子承,兄终弟及,今伯符公之子年方数岁,因此我孙氏旧将决心拥立孙权为我江东新任之主!”
“主公!继往开来,继承江东!”周瑜后退几步,单膝下跪,怒吼出声。
“主公!!”黄盖,韩当,程普,太史慈...一干孙氏旧将跪拜呐喊。
“主公!!!”身着铁甲的两万士卒猛然下跪,如同一片乌云猛然落下,一阵万军和鸣之声震得江东士族纷纷耳膜发抖。
孙权非常紧张,但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周瑜在路上跟他说的话。
“仲谋...我也不瞒你,伯符真的已经尸冷多日了。目前的江东实际上已经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日子了,虽然我凭借着伯符的遗威震慑宵小,可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你是文台公之子,伯符之弟,此刻唯有你挺身而出,才能挽救孙家,挽救江东!”
孙权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我孙仲谋,要继承大哥的事业,挽救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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