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给进士上课(2/2)
作者:墨香絃音
    现在,他就在等一个机会,等彻底平定河湟,就要开始实施。届时挟大胜之威,恢复故土之功,加上扩充得神策军当他后盾,他才有实施得本钱。

    不过,那也许要等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先会实施的,就是收复得河湟一带,这里迫切需要官员治理。

    只是,天意难测,做事情向来讲究按部就班,事先做好计划得李忱,大概不会想倒,机会很快就来了。

    讲完课,李忱照例给了盾饭。他跟所有人吃得都一样,简单的四菜一汤,蔡式虽然简单,可是耐不住御厨工夫好,简单得饭菜,就让人口齿留香。用罢,李忱提前离席,让他们可以放心吃。他自己去消食了。

    走出了学士院,已是彩霞满天,黄昏了。李忱沿着河道随便走走,不一会,几个宰相跟了上来,然后侍卫就远离了他们,远处保护,因为接下来要谈政事了。

    ‘幽州事,该当如何处理?’,李忱先问的是这个,幽州节度使,张仲武,去年身体就差了,李忱派了奉御去给他治疗,不过也就是延命而已,熬过了一冬,如今也不行了。结果,幽州兵,自行拥立其子张直方继任节度使。

    这让李忱很难忍,他最痛恨得就是这种拥立的事情生。还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这种风气会一直持续到五代末年,才被宋朝以文御武,重文轻武,扭转过来。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固然高明,可是背后也是很多因素,像是架空节度使,收其财权,强干弱枝,种种一系列动作,才完全消弭了此种风气。他虽然在做了,可是对河北三镇,完全没效果。

    幽州、成德、和魏博就是河北三镇,自安史之后,就不太服从朝廷,其中,魏博最是关键。魏博所在地区地处河北南部、黄河以北,西依太行,东南靠黄河,南为河南。地处咽喉地带,历史上,此地生多次关键战役。

    春秋时,齐晋角逐于此。战国,魏国于此拒赵、抗齐。楚汉相争,刘、项之胜负,于此而分。东汉末,袁绍、曹操之成败,黎阳、白马,也在此处。唐初,此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处,李密得此,威镇河北。窦建德及刘黑闼皆争魏州以临黄河。

    魏博实力最强,倚仗地利,能守,能战,又有黄河,可灌溉农耕,三镇中,其他两镇都仰仗魏博,共同对抗朝廷。

    宪宗能创下元和中兴,固然跟禁军打出朝廷威势有关,可是,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归顺朝廷,放弃割据,也功不可殁。为宪宗平定淄青、成德、淮西立下大功,可说是元和中兴得关键人物。

    可是,宪宗死后,田弘正在成德军节度使任内,被王廷凑杀害,适逢魏博节度使李愬疾病作,不能处理军务。

    穆宗以田弘正之子田布为魏博节度使,全军三万人讨王廷凑,同时命令横海军、昭义军、河东军、义武军协同作战。结果,田布也被牙将史宪诚逼死,加上朝廷一系列得昏庸处置,使得魏博,割据至今。大好局面,一夕败坏。

    魏博不平,其他两地也难平。不过李忱登基以后,也没有急着讨平的必要。那个时候,成德和幽州两军,对朝廷还算恭顺。张仲武,更是为大唐立下大功。

    其父祖辈,有不少人任职幽州,自幼博览群书,尤善左氏春秋。后来他投笔从戎,官至蓟北雄武军使。

    会昌元年,成为他生命得转折点,幽州军乱,张仲武以精兵八百人、土团五百人一举攻破幽州,平定了暴乱。被任命为幽州节度使。其任内大败回鹘数次,斩杀回鹘在丹、溪两族得监军使,使得大唐重新控制这两个部落。

    总得来说,李忱对张仲武还是有好感得。可是对幽州军擅自拥立其子继任,就很愤怒。

    ‘圣人,张直方,坐不久得,其人性残忍,喜游猎,经常多日不归。尤好食动物胚胎,经常活剥怀孕中的牛、羊、猪、狗。罪后,也会凌虐士卒。此人无法久居幽州使帅一职。’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对于个地节度使,李忱派了锦衣至各地潜伏,收集当地节度使信息,以及有威望将领得性格,对张直方,他不陌生,照这样看来,他真的坐不久。可是,那也意味着,短时间内幽州军秽乱起来,张直方被驱逐,又会换新人。

    你说是承认他好?还是讨伐好?军中将士擅自拥立得情况,一定要改。现在讨伐?大军还在收复陇西,这次要克竟全功,不能半途而废。

    承认?这家伙根本坐不久,承认他,徒劳损失朝廷威望。久而久之,朝廷承认不承认,都没意义了。

    ‘晾着他。’,最后决定,干脆不管他,当没这件事情,让幽州乱,等乱出一个结果,再看怎么收拾,目前以不变应万变。‘党项呢?’,解决幽州事,开始谈起党项人。

    聊了一会,几件政事确定下来,天色也暗了,李忱让护卫护送几个宰相离宫,自几回去找老婆、孩子,每天被一群小萝卜头围绕,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片土地上,同样幸福的人很多,在汉中一个小乡村,今天热闹的像过节,因为一个戏班来到这里表演。乡村不用出什么钱,只要准备饭食就好。

    刚刚傍晚,村口晒谷广场上,就人头汹涌,附近几乡百姓都涌来观看。把偌大得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你说,那人在他们那里?’,远处,有几个人目光阴沉得打量着戏班,一个年轻人正仔细听着手下的汇报,一双眯眯眼,不时闪过寒光。

    ‘一个小戏班而已。去给我拆了他,把人找出来,真是活腻了,什么人不好救,敢救他。’,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如狼似虎得冲着那个小戏班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