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

    “陆峰，你真得敢痛下这个杀手，杀了我？”

    真灵女帝眼中闪烁着神采：“你要知道，我就是穆烟，穆烟也就是我，你杀了我，就是杀了穆烟，你想斩断因缘，但只可惜，这样是斩灭不了因缘的，而我若被毁，她也就真得没有存在的痕迹了。”

    “因缘心中定，我会将我和穆烟的这份因缘埋入到心底，但你记住，这永远不是和你，真灵女帝。”

    陆峰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念沧桑，旋即眼中迸射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光华，自身永恒天道运转，化为一柄大永恒之剑，如同划破黑暗的光束，猛地对着穆烟劈砍而去。

    “三生缘，三生定，三生三世，就是永生永世，命运易无法摧毁因缘，此缘永生长存。”

    真灵女帝居然端坐了下来，自身燃烧起熊熊的因缘真火。

    她没有抵抗陆峰的这一剑，而是将两人之间所有的因缘之力化为了一道符纂，打入到了大永恒之剑内。

    她知道，陆峰今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而就算如此，她也要用一种强大的天道手段深种下和陆峰之间的因缘，就如一颗种子一般，生根发芽，在关键的时候，便会突然爆发，摧毁了他。

    陆峰的大永恒之剑猛地停顿了片刻。

    仿佛那一瞬的停顿，是千年万年的漫长，耳边无时无刻不想起穆烟那铜铃一般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挥之不散。

    “你终究不是我那真正的穆烟啊，你的痛苦我知道，千年前的你想必比此刻的我还痛苦，但你没有办法，你认为给我的解脱，给了我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也要给你一次无限的机会啊，不将你杀了，你永永远远都会是真灵女帝！”

    在一道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之中，因缘符纂顺着大永恒之剑没入到陆峰的身体之内，就是落到了真灵女帝的身上。

    “你果然够狠心，我还是太小看了你，不过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这份因缘已经深深种下，我们迟早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候你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一道陆峰只听得到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朵里。

    真灵女帝在最后的刹那对着他露出了一道别有深意的笑容，似乎是阴谋得逞。

    而后真灵女帝的整具身躯燃烧起了熊熊的永恒之火，在一片璀璨的火光之中，化为了一缕云烟，彻底消散了。

    真灵女帝被陆峰灭了，他也觉得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几乎要跌倒在地。

    “真灵烙印！”

    就在真灵女帝消散的刹那，陆峰的眼中猛地就看到命运本源长河席卷而来，两道光芒一般的真灵印记飞入到了命运本源长河内。

    一道印记乃是勾勒出了真灵女帝真正的样子。

    但是另一道真灵印记却是穆烟的样子，在飞入命运本源长河内时，对着陆峰发出了一道真挚的笑容，宛如是那千年之前最纯真无暇，也是最美丽的时候。

    是眷恋，是不舍，也是一种解脱。

    这章写完，傻猫也是长呼了一口气，东玄的篇章也要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波澜壮阔的诸天万域。

    关于穆烟，我也想了很多，或许这样安排就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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