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甘肃，年轻的梁进军站在一具女尸面前哭泣，他在悄悄地对死者道歉，这是他出警校第一个遇到的案子，因为村子的工具太少了，完全找不到任何头绪，嫌疑人都是把受害者拖到某个地方，采用了虐待的手段奸杀，死者全身都充斥着伤口，甚至生殖器也被割掉了。这个村庄已经有11名这样女性的尸体，由于DNA手段的缺乏，只能保存了疑犯的****，却得不到解决。

    朱定拿着一个遛猫草，在搔挠梁进军的鼻子。受到刺激的梁进军阿丘地打了一个喷嚏。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人老了，总是爱回忆一些东西。”梁进军一只撑着头，一只手挥挥，示意朱定别打扰他。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暗下来了，重案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林静放幻灯片的时候都是这个场景。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尸横向摆放在草丛的照片。女尸身上有很多被鞭打捆绑的痕迹，生殖器有一个“深窟”，被人用利器给割掉了。梁进军看到这里站了起来，牙齿绷得很紧，看得出他很气愤。众人发现了他这个状态，很惊讶，因为法医首要的关键就是冷静，然后就是细心，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态影响了判断。

    朱定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就说，我们愿意听，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见过‘他’。”梁进军调整好了自己心情，“在88年，我还是个新人，遇到了一个特大奸杀案，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死者害怕的表情，她们和这个尸体的样子非常相似。”

    朱定说：“88年，到现在也有28年了，他应该至少也接近50岁了吧，中间跨度有点大，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林桀说：“可能是。”

    “当年的资料应该还有保留。”梁进军说，“麻烦你了，林静，应该是甘肃省的档案。”

    很快，大屏幕出现了甘肃特大奸杀案的资料与各种新闻，3年041天出现了11个死者，最大的死者32岁，最小的8岁，凶手专挑身穿有红色衣服的年轻女性，进行奸杀或者****，并且死者都有被虐待的痕迹。整个村子到现在还被阴影笼罩中。

    “当时我们把他定性为‘性变态杀人案件’。现在想想，确实存在了很多不足，比如凶手行凶的地方，他弃尸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作案的第一现场，我们一直没发现。”

    陈雅静说：“或许在某个家里的地窖里，要想虐待囚禁女性，地窖是个不错的隔音地方。”

    “对，当时我们判断他是一个男生男性，调查了当时所有村里的单身男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

    “那看这个吧，现在你能获得更多的线索。”林静又把画面切回原来的案件，“死者叫罗靓颖，25岁，天津本地人，是一个幼师，从她的亲友朋友了解到的信息，她大约消失了7天，遗体旁边有保存得较好的红色衣服，可能是死前的穿着，死亡大约4天，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金明山，它周围的杂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不是第一现场。另外，她的膝盖有着一些在深沟才会出现的苔藓。”

    林桀说：“这个或许就是当时你们找不到的原因。一个成年女性的体重大概100斤左右，在山上如果扛着这样的负重能走多少米。下面有请朱定回答。”

    “没有任何工具辅助，大概1公里是极限。或许还要少。”朱定说。

    林桀说：“或许死者身上的捆绑痕迹就是要固定在他的工具里，事实上能在山路行走的工具并不多。我所知道的一些山里人是通过驴车或马车运送货物。”

    朱定说：“死者是因为什么被盯上的，红色衣服？还是凶手刻意留下来混淆视听，让我们认为28年前的杀人魔又出现了。”

    林桀说：“也可能是因为长相，凶手通过尾随他看过的喜欢上的女人，红色衣服可能只是一个他奸杀死者的导火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对女性的感情很复杂，从尸体的状态来看，极度的爱与极度的恨交织在他的内心，通常这种人被女性伤害比较大，被戴绿帽子什么的，他现在或许有两种人格，隐藏得很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28年的时间，他甚至已经结婚了，生儿育女，但是这个魔怔却无法消失，很可能经过了某些刺激又出现了。当然，这次如果是的话，凶手肯定是杀人狂的疯狂仰慕者，他把这些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梁进军说：“判断是不是本人这个很容易做到，当年的DNA还保存在当地警局里，通过对比一下就能知道是仰慕者还是他。我们是不会放过他或他的。”

    林桀说：“不管是他还是仰慕者，他们都是连续杀人狂，这种人不会任何的理智控制住自己杀人的欲望。3年也就是大概1137天，因为88年是闰年，所以是366天，不过这个不重要，11个人，差不多103天杀一个，对于本人来说，可能这只是无意识的一些活动，但是对面狂热的模仿者来说，他们会严格遵守这个时间，甚至连每次四人的日期都一样。不信你查下，当年的死者死亡时间是不是在8月27号附近。”

    林静再次搜索出甘肃奸杀案的时间，9月1日警方发现的尸体。

    梁进军疑惑地看着林桀，“你的观点是可能性更加高吗？”

    众人都盯着林桀，想继续听他的看法。

    林桀一脸无辜地解释道：“不，从来没听说能够那么相似，一般的模仿杀人通常都是报道上面写什么，而我用什么，然而文字和具有马赛克的图片是不能表达尸体的所有细节，所以一般都能看出来是有差距的。我认为凶手可能从某个地方得到了更加精确的奸杀案资料，比警方还要清晰的资料，那就可能是他找到了本人，甚至大小王现在可能都在一起，准备一起干坏事。”

    林静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过去才能知道情况，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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