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有让人进化成人鱼的试剂了吗？”温鸣有些疑惑，那晚蓝研究出来的又算什么？如果有这种药，为何不推广使用？

    “那些药的作用过程极其缓慢，并且只适用于未出世的幼体。”

    似乎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巨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呜……妈妈以前说，人鱼都是海兽变的。”

    温鸣:“！”

    人鱼自然不可能是海兽变的，但这句话像是一个提示，让温鸣陷入沉思。海兽有两种形态，这和海行人可以转换形态一样，两者之间的相似让温鸣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古人类会不会是从海兽身上得到灵感做实验的？”

    s0001:“根据深海帝国图书馆的记载，古人类的实验已不可考，但有个数据可能符合你的猜想——深海巨兽的数量曾在十年间骤减，几乎到了灭绝的程度。而这正好是人鱼大量出现的时候。”

    说完继续补充:“并且，只有深海巨兽才有两种形态，其他海兽是没有的。”

    温鸣听后，心生无奈，叹了口气道:“如果是真的话，曾经的古人类大肆猎杀深海巨兽进行人鱼实验，而现在的陆行人也变成了奴隶，海行人则不得不在猎杀中随时面临死亡，有种轮回报应的感觉……”

    沈寻一没有发表任何历史感言，只是拍了拍温鸣的肩，轻声说了一句:“你不属于任何一方，你只是个游历者。”

    沈寻一试图让温鸣找回自己的立场，温鸣心里很明白这一点，如果过多地带入到人鱼或者陆行人的立场中，很可能会偏激并且做出极端行为。温鸣并不会冲动到全凭感情用事，但他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冷静判断理性分析。有的时候，人投入感情是一件无法自知的事，很可能发生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

    看着面前的沈寻一，温鸣心生好奇，他似乎永远都像这深不可测的大海，不带私人感情地处理所有事，这样的人会对什么人什么事上心吗？

    如果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冷静客观、取舍分明，会不会离他更近一点？

    越想越觉得自己绕进了一条没有出口的路，温鸣干脆抽回思绪，看着眼前的路reads;重生之福星高照。

    “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温鸣提议，“顺便找找那核能的来源……”

    s0001压低声音说道:“刚刚扫描过，那股能量来源是移动的，就在这外面。”

    温鸣:“……果然是追兵。”

    s0001:“而且越来越近了，建议立刻回潜艇离开这里！”

    温鸣点了点头，一行人开始往回游。

    潜艇停在大道上，四周都是建筑，就在温鸣他们靠近潜艇的时候，左侧的建筑发出轰的声响！

    “小心！”温鸣大喊道。

    只见一艘庞大的潜艇从左侧缓缓出现，好似划开浮冰的巨轮，全然不顾倒塌的建筑，直接压了过来。温鸣他们还没来得及上去，就见小潜艇被撞变了形……

    温鸣:“……”这些人拆迁办的吗！

    “嘤那些追兵来了！”x2333略惶恐地叫道。

    “去那个角落！”沈寻一指向一个街角。

    温鸣转身欲游过去，却注意到身边的巨巨一动不动，他瞳孔缩小，浑身战栗，咬着牙隐忍着痛苦，这是即将发狂的前兆。那艘大型潜艇上的核能比小潜艇的强上太多倍，已经让小深海巨兽无法承受了。

    温鸣拉了他一把，没有拉动，巨巨开始抱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喊:“杀了他们……杀了……”

    “巨巨，忍住！”温鸣试图安抚它，却被沈寻一一把拉开，几乎就在一瞬间，小深海巨兽的身形迅速变大，如果不是沈寻一把他拉得远远的，温鸣估计得撞个半死。

    一只小深海巨兽当即出现在原地，它有着恐龙般庞大的身躯直直撞向潜艇。它身上还有无数伤痕，却好似失去痛觉一般，挥舞着爪牙，试图逼退对方。

    温鸣朝它大吼了几句，仍不能叫醒小深海巨兽。

    “完了，怎么办？”眼见着发狂的巨巨，温鸣着急起来。这周围没有海兽同类，只有这一只幼崽，不足为惧，潜艇很有可能会用核炸弹直接攻击巨巨。

    “别急，我们先走。”沈寻一拉着温鸣离开。

    “可是巨巨他……”

    “它只是只海兽。”见温鸣犹豫不决，沈寻一冷冷地看着他，不容置疑地说着，“别忘了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温鸣咬了咬牙，“对，我是来完成任务的。”

    似乎对自己说出的话也有些惊讶，温鸣愣了愣，但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他们趁乱离开，顺着狭小隐蔽的古迹街道，一路离开小镇。

    离开前，温鸣回头看了一眼，他还能看到能量外放的光芒，听到巨兽的嘶吼。

    痛苦、凄厉，还有一种失控的疯狂，这声音让温鸣如受鞭刑，每一鞭都敲打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