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阳点点头。

    “哎呀！”老妇人突然大叫痛哭起来，惊得几个警察连忙来询问，“我女儿她……她死了呀！”

    “这老太太怎么回事？一会儿说她女儿被绑架，一会儿又说女儿死了？”

    “她女儿一年前就失踪了，估计是思念成疾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那咱要不要把她送去医院？”

    但是老妇人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这间屋子，他们只好作罢，回公安局了。

    等碍事的警察走开，陈红阳就让老妇人拨打了那通电话。

    一听到女儿的声音，老妇人又老泪纵横，“小莉啊，你在哪儿啊？”

    那边的小莉声音也是哽咽的，“我……我在天堂，没想到还能和您说上话……”

    “你在那边好吗?”

    “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不过认识了不少人……我在找爸爸！”

    接着两人又聊了好些话，之后老妇人才问：“小莉啊，你是怎么死的啊?”

    这时机械女音提示余额不足，通话被迫中断了。

    老妇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凄厉，那双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陈红阳，“不是可以打二十分钟吗?”

    陈红阳皱起眉，拨通那个电话，才知道又涨价了，偏偏在这个时候。

    老妇人还在死死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想想只有一个办法，“你用我的打吧。”虽然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被解雇，但是没办法了，她发现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特别窝囊，一走了之不就得了？

    最终老妇人问出了是谁杀害了小莉，是她打工的老板，他和她发生了争执，但是死了以后的事情小莉一点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或者那个老板去了哪里。老妇人去找他，发现他和他的家人都搬走了。

    老妇人不甘心地去找警察，但是空口无凭，警察反而认为她的精神病更加严重了，老妇人甚至不顾陈红阳的阻止把通往天堂的电话号码说出来，所幸警察只是认为她得了臆想症。

    小莉的尸体找不到，老板也不知去向，此事似乎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陈红阳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不久之后一处建筑工地挖出一具无名女尸，陈红阳打电话给小莉，确认了是她的。

    公安局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才终于查出了凶手是谁，并从外省把凶手抓获。

    这时警察突然想起老妇人曾上门控诉过那个真凶，还提过什么天堂的电话号码，于是他们派人去问个明白，谁知老妇人一字也不肯泄露。

    “什么电话号码！我不知道！”

    警察只好无功而返。

    而陈红阳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内心庆幸事先拜托过老妇人什么也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