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阳之所以不愿号码的事外传，一方面是担心之前的假设会成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保，避免失业，因为再干一段时间说不定她就能筹到足够辞去夜店的工作的钱了。为此，对于客户的选择，她要更加小心了。
对于那类烧钱的客户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态度上得忍着点，比如说张某那一号人。
“你又叫我来干什么？”陈红阳一出现便抱着胳膊皱着眉，连看他一眼都不屑的样子。
“当然是打电话。”张某放下酒杯，“上次只打了一个，还没说几句就挂了，我想起还有几个对我情深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号码了吗？还叫我来干什么？”陈红阳不耐烦地说。
“我这不是照顾老朋友吗?”张某嬉皮笑脸的。
陈红阳眉头皱得更紧，“谁是你老朋友！”
“你啊。”张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另陈红阳一时语塞，“要是我自己打这个电话，岂不是没有你的代理费了吗？你看我对你多好……”
陈红阳不耐烦地打断他：“那你就快点打，别浪费我的时间！”
陈红阳以为他又要说一通废话，没想到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便拨。
“喂，小蜜啊，近来可好？我可想你了，没有你我的工作进行得也不太好……小帆？小帆也很好啊，我把他照顾得得可好了，你就在天堂安歇吧，不用担心了……什么？小帆在我这里吃好的住好的，用的都是上等的东西，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小蜜啊，你这就不对了，你是工作过度，咖啡因中毒致死……什么？你真是不讲理，别咒我，记得在上帝或者玉皇大帝什么的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没有？那有什么？你别挂我电话……”张某无奈地放下了手机，随后对一直看着他的陈红阳讨好地笑，“你看，我也想多说几句，可是她挂了，我以前的秘书。”
“真有上帝或者玉皇大帝？”陈红阳问，信息量太大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你想知道？”张某突然露出老奸巨猾的表情，让陈红阳想起盯着猎物等着猎物上钩的野兽。
陈红阳不屑地别过头，冷冷地说：“你口中的小蜜是你杀的吧。”
“怎么会？我是这种人吗？”张某眼神无辜。
“那个叫小帆的在你的手中？”
“我把他照顾得很好，毕竟他家很穷啊，我舍不得让他过苦日子。”张某一副很怜惜的样子，随后眼神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那可是个漂亮水灵的孩子……”
陈红阳忍住上前去揍他的冲动，她这种形态是触碰不了任何实体的。“所以你把他囚禁起来，让他做你的玩偶？”陈红阳感受到过那个叫小帆的男孩对死去母亲的思念，但因为他是无力支付话费所以她从没去见过他。
“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张某突然狰狞地笑起来，陈红阳看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呢？因为吃醋吗？要不，你来代替他如何？”
“做梦！”陈红阳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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