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正是对你做过无数次的梦！你知道梦里的你有多诱人吗？简直要把我的魂都勾了去！还有你妹妹，两个尤物一起……”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妹妹？！”陈红阳听得怒不可遏，听到“妹妹”这个词扬声打断了他。

    “她亲口说的呀，对你一口一个姐姐的，好像是陈什么月的……”

    陈红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陈白月和她不同，是直接以原貌出现在客户面前的，因为她压根不想做什么代理人，但要是在现实中被认出来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很麻烦。

    “怎么了？怕我去找你们吗？”张某又露出那老奸巨猾的恶心的笑容来，“哦，我可听说了，一些死者的家属空口无凭地指控某人是杀人犯，后来警察查出句句属实，还提到什么天堂电话号码的事，家属这时候却缄口不言。陈小姐，你可真忙碌啊。”张某的表情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红阳的脸冷若冰霜。

    “我是想说啊，如果天堂号码公之于众，影响不太好吧？再如果陈小姐和你妹妹的身份暴露，那就更不好了吧？”

    陈红阳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思索着应对他的方法，“你怎么知道我是活人还是死人？说不定我是天堂派来的使者？”虽然这么说有点恶心，但有一个服务过的小孩是这么叫她的。

    “使者……”张某又笑了出来，直笑得陈红阳窝火，“你连上帝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陈红阳这才意识到，刚才表现出的好奇是多么不应该。定了定神，她镇定地说：“你真以为我会怕你这一套？如果公开号码，我不过是失业罢了，真正该忧心的只是幕后的开发商。”

    “说的也是啊……”张某缓缓摇着酒杯，一副苦恼的样子。

    “那个小帆……”陈红阳犹豫着是否应该开口，却见张某的目光如同重新看到商机一样瞄准了她。犹豫片刻，陈红阳还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开口道：“如果你还是想帮衬我，就让那个小帆给他母亲打个电话吧。”她尽量使声音平稳地说出来。

    “没问题！”张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允，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狂热的，使陈红阳发自内心地感到深深的不安，“小帆那孩子可想他妈妈了，我怎么忍心让他备受思念的煎熬呢？你等着，我马上把他带过来……”

    “等等！我就不用等了吧！你自己都知道号码了。”陈红阳皱眉说。

    “那怎么行……”张某还想说什么，但陈红阳感应到现实中有人叫她，便赶紧回到现实。

    王师群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却觉得莫名窝火，没好气地问：“干嘛？”

    “老师叫你……”王师群别过身子，陈红阳便看到语文老师不满地瞪着她。

    “有些同学到了高三还不自觉啊……”老师大声批评，谁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陈红阳顿时有种无力感，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为什么她非得活得这么累。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得吃苦耐劳呢？像王师群那样不愁吃喝所有的烦恼都是鸡毛蒜皮，她花时间赚钱他花时间时不时通宵打游戏，充分享受了青春却还觉得有遗憾，真是没法比啊。当然她也不是硬要和他比，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想法，在见识了张某那种人之后，这种想法前所未有地强烈。为什么有的人，就注定成为他的玩偶呢？

    就是不知道张某是否真的会破费，让小帆和他母亲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