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卷,雾)
我呆呆地看着熟悉了一晚上的天花板。
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酒味,汗味,泥土,灰尘以及某些东西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激着我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橙黄色的光线在阳光漫过眼帘的刹那消逝了,冷冽的风从半开的窗口呵进来。
有魔理沙这个棉被在,虽然被扒得没几件衣服了,也不至于感到过分的冷。
“唔。”黑白扭了扭身子——我扯不动黑白,便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扯下了——此刻应该处在即将冷醒却又不愿意醒的状态。
“魔理沙,在吗?”
一个及其温柔而带点担忧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单论声音的话,我想,她一定是个美丽端庄的女孩。
哎,等等,这是二楼啊?窗外?她会飞?......
爱丽丝?
我艰难地侧过头,朝不远不近的窗户看去——有着一头卷曲金发的漂亮人儿拉开剩下的半边窗,膝盖垫着黑边褶皱的裙角跪在窗沿上。
纤细的身材,白嫩的皮肤,脸蛋精致如人偶。
不过我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个即使在幻想乡里也以美貌出众的女孩——秀气的眉下,那双酝酿着惊讶,嫉妒和愤恨的眼睛正盯得我心里发毛。
“......”
我觉得我再不抢救一下会出事的。
“爱丽丝小姐,不,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猛地把身体撑起来,魔理沙也就头一歪,蜷着倒在身侧。
本来就被魔理沙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乖巧地顺从万有引力搭了下来——此时的画面像极被愤怒的妻子捉奸在床,而我就是那个不知廉耻坦胸露乳的小三。
“哎~头好晕。”这货终于醒了。
“爱丽丝?”黑白抬头,或许是方向的问题吧,只看见了眼里快要溢出怒意的人偶使,“怎么了?一脸被抢了早饭的样子。”
你TM还知道你把我睡到早上了啊!啊,咳。
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看着爱丽丝那吃人的表情——对于这种情况,陌生人的解释永远没用。
希望,魔理沙能好好解释一下吧。
然后,这货顺着爱丽丝的眼神转过来——“唔~”
“......”
头恰到好处地埋在了我已经不着片缕的胸口。
“哎,这是什么啊,好软。”
“......”
相信魔理沙能解释清楚就是一个错误。
“爱......”
一巴掌把魔理沙继续掀翻在床上,理由刚出口第一个字,兀地,有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
“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闪着诡异银光的丝线急速袭来,从两眼中间,狠狠地贯穿了我的头颅。
透过红白浆汁的间隙,是少女已然带着杀意的眼神。
——少女作死中——
“......”
又死了啊。
熟悉的天花板,床头的灯光猛地熄了。
唔,我感受着自己已经麻木的心跳——这可不大好吧?
这次复活的时间太短,二十秒不到。
已经,被爱丽丝连续爆头了几分钟。
现在想起来,小时候从香霖漫画书上看的“拖出去枪毙五分钟”的戏言用在我身上好像挺贴切的。
呐,死一死的就习惯了。
“魔理沙,在吗?”
我打量着小巧的房间,没有什么能够容我藏身的——坏掉的壁炉里满是发霉的柴火,而唯二大一点的衣橱早被换洗衣物和奇奇怪怪的毛熊布偶占满了。
“......”
呐,仅有的预言能力怎么也发动不出来,或许能看见什么转机呢?我真是个失败的妖怪。
“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
**再一次溅了满床。
我忽然觉得很委屈。
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在人类社会被当作异类活到现在——虽然有一个很爱很爱我的母亲,但她还没等我成年就走了,剩下的生活,只是作为预言的工具被人类饲养着。
这些就算了,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忽然有一个妖怪像猫玩老鼠一样逮着自己,以我精疲力尽为乐,绝望无助为享受。
每一次死亡都让我痛不欲生。
死一死的就习惯了,这么说话是有多违和。
......
好不容易逃出来,胆战心惊当了一晚上保姆兼抱枕兼小三搭上自己的贞操后还被正宫抓个正着又一直死下去(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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