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鸭子(1/2)
作者:虾鸡粑鸾蟹
    诊所不大,环境也很简陋,老医生让我坐在一把竹制的扶椅上,止血,消毒,包扎,大概二十多分钟后。终于老医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邓军道:“好了,过两天再过来换药吧,再拿点消炎的药吃,基本没问题了。”

    听说我安然无恙之后,威哥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跟医生说了声谢谢以后,还为自己刚刚的态度向老医生道了谦,说什么自己太着急了,态度不好希望老人家谅解什么的,看着他那像憋着尿的样子,我和邓军几个还有老头都笑了起来。

    见我们笑他,蔣小威摸了摸头然后对我说:“还笑呢?刚刚差点没被砸死,你不知道吗?”说完他的眼睛就红了,气氛一下子安静怪异了起来。

    “他失血很多,回去让他家长做点好的给他补补。”见我们安静不说话,老医生插口,他一说气氛就变的更加安静了,我们谁是什么情况谁都知道,家长都不在家,拿什么补?

    此时,医生开好了药递了过来,我们却一脸难为情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因为,每个月交了饭堂的伙食费以后,我们身上根本就所剩无几。

    邓军一脸难为情的对医生说“医生,今天他受伤纯属意外,我们身上也没带钱,明天我们上学带给你好吗?”那是的医生并不像现在的医生,不会那样没有人情味,听邓军说没带钱,老医生问我们是那个学校的,然后对我们说有钱了再给就是。

    我们几个离开诊所,我想自己走,可威哥说什么我失血过多,让我休息一下,说他们四个轮流背我,邓军用身上仅有的五块钱,在医疗诊所不远的小店买了一包两块一包的烟,再用仅有的三块买了三瓶一块一瓶的瓶装水。

    刚开学没好久,晚上也不用晚自习,我们也不想回去,我们五人就在学校后面的坟地坐了下来,这也是我和威哥上次和黄毛打架的地方。

    邓军将烟撕开,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轮到我时,我说我不抽烟,结果蔣小威对着我举起拳头说:“我不想打伤员,你别逼我。”经不住他们四个相权和威胁,我也拿起一根学着他们吸了吸,结果就“咳咳”的咳嗽起来,于是他们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次,我第一次吸了烟。

    经过邓军的介绍,我也知道和他一起的两名少年的名字。很好区分,长的矮小一点长的有点猥琐,说话很好笑的叫做张海杰。长的白白净净,额前留着一撮长碎发,样子总是酷酷的名叫蒋庆。

    都是相仿的年级,还一起打过架,很快我们就熟悉了。

    我们在山上玩闹了很久,不再提刚刚下午打架的事,但没过一会,蔣小威突然严肃的对着我说:“陆尘,对不起!”

    威哥他突然向我说对不起,我突然感觉不自在起来,不知所措,这时邓军也走过来对我说:“还有我,对不起陆尘。”

    “你们干嘛?”我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我不想哭,只是眼泪控制不住。

    “要不是我这么冲动,我们就不会打架,你也不会受伤,陆尘,哥欠你的。”说完蔣小威就攀着我的肩膀,用手摸了摸我残留着血迹的脸颊。

    “要不是为了救我,陆尘不会受伤,陆尘你够意思,你放心,打你的人,他也不会好过,我蔣小威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以后陆尘你就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威哥说完,用手攀着我另半边肩膀,然后看着我,我的眼泪流淌的更加厉害,我没有难过,我很开心,因为他们把我当兄弟。

    我们俩个肩攀肩的站在那,这时邓军还有张海杰还有蒋庆也走了过来,我们一起伸出了右手,叠加在一起,彼此相视而笑。

    多年以后,直到现在再回忆起来,仍想起当天的情景,可是那时美好的回忆和感动,还有我们那纯真的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坐在坟山上说笑,抽烟,玩闹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我们五人中,邓军的家离学校并不远,大概两里多路左右的样子。于是邓军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而他却比我和威哥更不幸,据他自己说,他老妈在生他的时候已经过世了,而他老爸在外打工,同时也是个赌鬼,所以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当我们走到邓军村口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七点半左右,天已经快要黑透了,秋天的傍晚吹起了凉爽的秋风,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

    他们村的,在田地里忙碌的人也已经开始收拾农具陆续的回家,偶尔还能听到村里传来几声狗吠的声音。

    邓军他们村子前面和我们村一样,也有一条湍流的河水,具体的说是他们村口这条河水也经过我们村口。

    我们几个也不敢张扬,怕村里人看到我们问东问西的,轻手轻脚向邓军家房子走去,但村里的狗看到陌生人狂吠的声音,还是有好几个人看到了我们。

    邓军家是一栋普通的两层红砖房,墙面是**裸的红砖,没经过装修。和我家一样,家里很是凌乱,平时用的农具,日用品等随处乱放,给人的感觉就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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