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记忆是美好的,显示是痛苦的(1/2)
作者:炮兵帅克
    昏迷了将近两周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方欣然苏醒了。

    在别人看来,方欣然好像是昏迷不醒。

    可是,方欣然却享受了一次丰富的生活梦境。这麽多年来,方欣然不是在村子里砍柴、喂猪就是锄地。即使后来到了县剧团里,每天早晨6点起床,重复的练功、演出。唯一的乐趣就是听老师讲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来到渭城里,早晨睡觉、晚上出车,守着那个几平米见方的房子,方欣然的日子好似在一片发臭的泥沼中,永远的黑暗、沉闷。

    如果方欣然还有什么最挂念的地方,就是那个叫做“南坡”的地方。

    村里人,并不像城里的人们,讲究什么优雅,起名字简单而又随意。南边的山坡地在村子的南面,所以,当地的村民们就叫它“南坡”了。

    “南坡”是方欣然见过最美的地方。春天时,如同绒毛般,嫩绿的小草铺满着整个山坡,期间点缀着一排排的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各色野花装饰着。夏天时,草长得足有半个大人那么高,满坡充溢着草的清香。

    哪里生长一颗老槐树,那棵老槐树说是,在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时候就有的,仍旧枝繁叶茂,躺在树阴下,别提有多凉快了。秋天,坡上一片金黄,估计当年皇帝爷爷的宫殿也没这麽气派。冬天,虽然草木凋敝,但赶上下雪,白皑皑的雪如同被子般盖在坡上。儿少的方欣然,跟小伙伴们就在坡上堆个顶漂亮的雪人,偷了家里的萝卜做鼻子。

    “方欣然,你又偷俺家里的萝卜。”二黑看着方欣然拿着一根萝卜来到雪人前说道。“嘿嘿,二黑我们一起玩打雪仗吧。”方欣然舔着脸笑道。

    二黑很快就被方欣然的提议吸引忘记萝卜的事情。

    要不就是和三胖、二黑打雪仗,非把自己弄得和那雪人一样才罢休。

    现在正是夏天,太阳像个大火球一样炙烤着。我赶着那头老黄牛来到“南坡”,那头牛甩着尾巴在悠然咀嚼着草。我就躺在大槐树下偷闲。

    “阿嚏!”

    “嘿嘿。”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坏丫头。”

    “叔婶儿让你放牛,你却来这里睡懒觉。”

    “这麽热的天气,在大树下乘凉,赛过活神仙!倒是你这丫头,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呆着,来这里?”

    “给你……”

    “大夫,大夫!快看看!”,

    “醒了。”,

    “终于醒了,他醒了!”我听到一连串嘈杂的声音。我的意识渐渐清醒,我的双眼睁开。但是我眼前的人不是玲子,而是一个素不相识而又似曾相识的女人。

    “大哥,你终于醒了。你要是醒不来,我……”

    “我这是在哪里?”沉睡七天的方欣然,突然的醒来。他用着雾有些迷糊的向周边环视一凡,不解地问道。

    “大哥,是医院。那天……”

    “你……我们……那天……医院……”方欣然闭上眼睛,开始整理思绪。最近发生的一切如同洪水一般涌来。方欣然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己的颤抖。

    “大哥,不要想了!还是赶快休息吧。”刘雨霏赶忙为方欣然掖被子,安顿他休息。

    方欣然抓住刘雨霏的手,道:“我……我在这里躺了多久?”

    “大哥,你记起来了……”刘雨霏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中流露出欣慰却又担心的感情,“两周了。”

    “这么久。不过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方欣然微笑道。“那你的伤呢?”

    “是大哥……保护了我。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反正,大哥我会贡献出你的一切报答你的恩情。”刘雨霏带着哭腔道。

    “这是我的选择。”方欣然转头看到刘雨霏还打着石膏的腿。“还说已经完全好了,腿断了就要在床上躺着才能快点好。我看看。”说着方欣然伸手触摸刘雨霏打了石膏的地方,并且扭转身体,调整角度。

    刘雨霏见状,连忙扑在方欣然身上:“没事。大哥,你还是躺在床上不要动了。”

    “哦,怎么回事,我刚才转身,总觉得下半身好像有点不听使唤。是我睡昏了头了吧。”

    “哦,今天医生还和我说,像你这种卧床久了,难免有些腿脚不听使唤。过几天就好了。”

    “好像是,我爹不能动的时候,就腿脚不听使唤。那我应该尽可能赶快恢复。”方欣然又一次尽力起身。

    “不要!医生……医生说这两天你最好继续卧床,给肌肉和大脑一个缓冲。急于活动不好。”刘雨霏将头偏向一边语气生硬的对方欣然说。

    “我这是在哪里?”沉睡十四天的方欣然,突然的醒来。他用着雾有些迷糊的向周边环视一凡,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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