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怪的短信息(1/2)
作者:时光徐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被警方盘问了许久的许愿感觉自己实在太疲劳,太虚弱,面色苍白,连连声求休息一会缓解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于是他便被安排在长长的躺椅上睡觉。警方倒是还算人性化,拿来几床棉被作垫被的和盖被的,让他就乎睡上一会。

    四周归于平静,是不是夜幕来临,大家都睡下了?迷迷糊糊之间沉闷的脚步声就像在耳边回荡,不停地来回,不出一会功夫终究淡化而完全消失。

    一双绝望的眼神,面临死亡威胁的恐惧在黑暗的树林里游荡。看不清前方路途的出口,还有一个陌生人在身后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许愿,让他毛骨悚然。

    远处开来了一辆汽车,远光灯直射的强光束终于一闪而过地照进了黑暗无边的密林。就在这一瞬间,许愿赶紧回头想看清那双可怕的眼睛被后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他回头的速度太慢,就快看清是谁的时候,光束已经移动向前,像闪电一样消失的迅速。

    沉闷的脚步声再起,在耳朵里打着鼓般‘咚咚’作响。

    “还在睡呢!”

    “算了,就让他再睡会,你们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哦!那我们走啦!”

    ……

    派出所警察们的小声对话已经被许愿听得几分。他只是迷迷糊糊地睡着,梦也迷迷糊糊地做着、而警察的对话迷迷糊糊听着的时候,他便已经慢慢地醒来了。

    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全身被棉被覆盖暖和和的。雪白的墙壁在灯光下清晰分明,纵使没有看到窗户照进阳光。他看看墙壁、又看看房间里的桌椅。仅一张桌子和对面的这张睡觉的长椅怎么越看越像审讯室呢?警察昨天问了他很多问题。奇怪的问题接二连三,分明是对报案人起了疑心。

    想来袁大姐一定还在劫匪的手中,警察定是没有多少进一步的消息。所以,警察才没搞清楚这劫持人质背后的隐情,遂怀疑任何与袁大姐接近者和身边的人。

    思考的同时,他忆起了刚才的梦境。那双绝望的眼神是谁?很像袁大姐,也不完全像。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看来自己是想多了,也是太累了,故做起这样的怪梦的。

    轻轻地开门锁声惊动了许愿,他假装闭上双眼,故意装作没睡醒。沉闷的脚步声即刻出现,与梦境中的听觉相似,来回踱着步子。这步子就在身边环绕,来来去去。

    出于好奇,他想偷偷睁开眼睛看看这脚步声是谁发出的,是谁让他连睡梦中都被这沉闷脚步骚扰。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对面的确看到一人,而他也目光盯了过来。四目相对,许愿彻底傻眼,他知道无法再装睡闭眼了。

    “醒啦!”

    哎呀!搞了半天原来还是昨天那位警官。

    “嗯!醒了”

    “好,起来吧!去刷牙洗脸,我们准备了早餐,一起来吃吧。”说完,警官走起了步子。

    那沉闷的脚步声正是这位警官穿着一双像是警靴也像是军靴的鞋子发出来的。可想而知,这位警官将许愿带回之后,交由其他警察讯问,自己则一直关注着案件的讯问结果,才来来去去地在许愿睡下的时候进出于房间。

    许愿假睡暴露了,不得不起床。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体很虚弱,袁大姐突然被绑架和自己报案被警察怀疑让他几乎丧失了判断的能力,他想静下心来自己一人再想想事情的过程。

    掀开棉被,穿上厚羽绒服。他甩了甩郁结混浊的脑袋,把鞋子穿上,便开了门,走出房间。过道里颇觉寒气袭来,一阵阵。他这才知道这间审讯室里还开了空调,让他一夜睡上个温暖的舒服觉。

    审讯室是朝着过道最里面的一间房,只有一条通道通向前方过道出口。他几步走到了隔壁房间,警官正注视着门口,像担心许愿逃跑一样关注着从门口经过的他。

    “好,起来了。去隔壁房间洗漱,上卫生间,完了来我们这间房,吃早点,等你快点啊!”

    “哦!明白了。”

    许愿知道这派出所定是设置了阻隔的铁门锁闭装置,任由嫌疑人是逃不出去的,来这里的人只能乖乖听话,接受讯问,老实交代,逃跑根本不可能。不过自己真的是被他们搞错了,不是嫌疑人,而是报案人。唉!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先把自己清理一番,待会吃过早餐再跟警察耐心解释。何况,昨天警察问了半天之后也说只是因为我许愿是外地人,而且与被劫持人袁丽萍是一起来的,所以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人员都要配合警方调查案件的吗?

    卫生间洗漱台放置一塑料盘,里面有一次性牙刷牙膏、还有一块毛巾。看来是派出所特意为许愿准备的。

    洗漱清理一番,许愿拖着思考的脚步挪动着身躯,胆怯地去隔壁房间。那位警官倒也客气,将自己带来的早点递给许愿道:“赶快来吃,半冷不热快要凉掉了。”

    “哦!”他也不客气,坐了下来接过警官倒来的开水就乎吃着就要凉掉了的包子和油条。

    心中的胆怯使得许愿只能唯唯诺诺,警官让他坐就坐、叫他吃就吃,真把自己当成了被嫌疑对象,或许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报案人。总算,警官离开了房间去隔壁卫生间,许愿这才意识稍微扭转,想到该跟警察说些什么。

    不一会的功夫,警官沉闷的脚步声回,许愿就要等他回来问他。

    “请问,警官,我这么称呼你?”

    “哦!我姓王。”

    “王警官,我昨天跟你们解释了那么久,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是报案人。袁大姐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真的太担心了。而你们却……”

    “嗯……你说,劫匪会打你的电话,怎么到现在也没有电话打来?这样吧,袁丽萍没有消息之前我希望你能继续配合我们,我们也好争取尽快找到袁丽萍被劫持的原因和劫匪劫人的动机。”

    “劫匪让我下车后,说过会联系我的,他们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可袁大姐知道呀!真搞不明白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还不打电话来。”

    许愿终于跟王警官说上了几句话,心里盘算着王警官他们为什么不去把其他的报案人给请到派出所来而偏偏只请我许愿一人。

    “王所长,刑警队张队长来了。”一名年轻警察对这位王警官说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许愿啊,你先待会,我一会就回来。”

    ……

    回到不见窗户的审讯室,一股股暖流充盈他的全身,可这般舒服的环境让焦急的许愿无法安静下来,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把已经充满电的手机从墙上拔下,拔除充电器,翻看着手机,希望劫匪早点打来电话。

    让人无法解释的就是这几个劫匪为什么总不打来电话,按说要钱要物的也该挑明了说呀?不至于无声无息的让人感到诡异。难道袁大姐被他们怎么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状况?

    感觉一阵疲劳,他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会等王警官过来再谈。刚一坐下他便想到自己身体因为过去的那段时日因思念苏怡而使得孤身一人的时候总是不规律的生活。该吃饭也不能准时吃,尽买些方便面和其他快餐凑合着一顿又一顿,身体本就不够强壮,病倒是迟早的事。

    时间分秒流逝,而许愿则分秒不得消停。这心中的疑问加上身陷微妙的环境何时才能拨开疑云见明日呢?房间温暖如春,休息好了便起身再度走来走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起床之后,被子乱糟糟的没有叠起来,毕竟不在家中,起码的生活常识要做好。何况这被子可是人家好心好意拿来给他睡觉铺盖的。

    一边叠着被子,一边的思考受限于不明真相的疑问,让他焦躁又起,翻看手机仍旧没有消息。不行,我得主动联系劫匪,找到袁大姐,想法把她救出来。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愿知道王警官来了。不等王警官开门,许愿倒是急得主动把门打开,王警官吓了一跳。身后,好几名警察接连走了进来。

    “许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刑侦队的张队长。他们来接手这件案子的。”王警官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位警官说道。

    “张队长好。”

    “你好。”

    许愿随着王警官的介绍眼睛也转向了这位张警官。打量了一番,果然这位张警官人高马大,器宇轩昂,是个从外表便能看到内里的有型人物。

    “来,大家坐吧!小李,去隔壁拿几个凳子过来。”王警官指挥着一旁的辅警。

    随后,搬来凳子大家都坐定。看了看手机,这位刑警队的张警官首先开口道:“王所长,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我看,切入主题,不拐弯抹角了吧!”

    “行啊!”

    “这样的,许愿。我想问你,你说你是袁丽萍的司机,请你告诉我,袁丽萍什么时候聘请你的?”张警官表情严肃,两眼发光,看起来就知其搞刑侦的,特别是那对犀利的眼神。

    张警官的问话直击要害,摆明了和王警官一样是怀疑我许愿就是绑匪一伙的嘛!和张警官犀利眼神对接,关系到自己清白的大事面前,许愿倒没有了和王警官猜心思绕弯子的思想压力,干脆直说。“我知道你们警察到现在还怀疑我跟绑匪是一伙的吧!昨天你们也这么问我,我都解释过了。虽然,我只当了袁大姐半天的驾驶员,但是这些都是真的,只要袁大姐和我联系上,所有的疑问都能解开。或许我们坐等本来就过于老套路了,真不行我们不如主动联系劫匪,跟他们谈。这样的话,起码也能知道袁大姐是不是安全的,劫匪要钱还是要物不都搞清楚了吗?”

    一席辩解和自己的看法让张警官点头称是。他在王警官耳边小声嘀咕着,商量着些什么?

    “也行,你就现在打电话试试吧!”张警官道。

    许愿心想,两人搞得神神秘秘的至于吗?不就是一通电话的问题吗?劫匪不打来,主动联系劫匪不也一样吗?如今警察办案真让人搞不懂。

    欢快的去电铃声响起,显然对方电话是有电的,开机的。而袁大姐的电话响起,对方劫匪肯定要看看谁打来的,一问袁大姐便不就知道了吗!我许愿总算被袁大姐看上,被人家赏识。袁大姐遇到这样的意外劫难,我许愿怎么也得将自己的袁大姐给解救出来。

    响铃声声,许愿正琢磨怎么和劫匪通话的心思被打乱,因为根本就没人接听。他再试着打过去,电话依然响起,一遍、两遍、三遍,就是没人接。

    “打不通吧?”张警官深邃的目光投射而来。

    “不知道怎么搞的,是不是手机调静音了还是对方不敢接。”许愿慌了神,他怎么也想不到电话好好的对方偏不接听。想来这几个劫匪也是怪异,劫持了人质,目的就是尽快搞到钱便急忙抽身啊!可他现在遇到的几个劫匪却大出许愿的料想。

    以往,不论是影视剧还是小说书里,那些劫匪都是劫持人质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家人准备钱款赎人,到手后不是迅速逃离放了人质就是不守信用杀了人质的。可是今天我许愿遇到的劫匪他们非但电话一个都没打来,我主动打电话去找他们还不接听。真搞不明白谁才是劫匪了。

    不好,难道袁大姐遇害了,所以劫匪眼看事情搞大了都逃离现场了?

    思绪乱了套的许愿忍不住看着两位警官问道:“没人接听啊!会不会是劫匪撕票,他们逃跑了?”

    “你别瞎猜了,人质没被发现一天都有可能活着的。我们警方已经四处出击,等待最终结果。”王警官慢条斯理地缓缓说道。

    “可是,劫匪他们年纪都好像不大,没有经验慌乱中错失做出可怕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呀?”许愿急的汗珠渗出,忙着擦了擦汗。

    “我们不排除任何可能,许愿,你老老实实回答,你是怎么认识袁丽萍的。”张警官拉长了个脸,像是审问犯人一样死死盯着许愿看。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老是怀疑我是怎么怎么地。你们想想我要是劫匪我还来自投罗网吗?我不如跟他们一起让袁大姐打电话回家要钱不就行了吗?是不是,王警官、张警官。”许愿感到被人冤枉的焦虑和无奈,他站了起来,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他的话或许有些用处,这回张警官语调放缓了些说道:“你不要激动,先坐下。我们警方办案自有程序,也不是随随便便去冤枉一个人、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走一个人。你现在以报案人的身份来跟我们的谈话我们都有记录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们之所以要对你进行询问也是为了把案件搞清楚。到现在,袁丽萍的消息依然为零。你说,警方不从有消息来源的最近处着手,难道要满大街去随便找个人打听吗?是吧?”

    “可是,你们总不能老把我当成劫匪一伙的呀!我这个受不了。听王警官说还有其他人来报案,那为什么不把其他人也请到派出所里过夜呢?”

    两位警官相视而笑,随后还是王警官开了口道:“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真的把你当成劫匪一伙的,可你是这起案件的主要关联人,是不是劫匪一伙的还是报案人我们都需要认真对待,细致调查的嘛!”

    “但那些报案人呢?你们怎么对待他们的?”

    “人家都是一起来报的案,在酒店用餐的。袁丽萍是不是去见几位商人的?”

    “对,是要去跟几位生意人见面,准备吃饭、谈生意的。”

    “可是几位生意人等了半天不见袁丽萍的影子,电话也打不通,最后他们询问服务员才知道有一位年轻人去大堂问过几位生意人的包间在哪层和几号包间。之后,年轻人便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而且,几位生意人特意交代大堂服务员有个叫袁丽萍的人会来,所以要服务员倒时候领着袁丽萍去他们的包间的。你说说看,这个年轻人来了又走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见袁大姐疲劳,在车上睡着了还没醒,想不如按照约定的十一点半之前让她再多睡会,到十一点一刻的时候我再叫醒她让她整理整理上楼去包间也不迟啊!哪知道,就差这几分钟,劫匪却盯上了我们。哎!对了,那里不是有监控设备了,调查一下监控拍下来的画面你们就会发现三个劫匪的。还有,这三个劫匪是从哪冒出来的,也许就是从酒店里出来的,你们问问酒店服务员也许她们能给点线索。”

    “这个,可以实话告诉你。当时就是因为监控摄像头坏掉了所以根本就没拍下那一刻的事发现场。当然,你说服务员可能知道三个劫匪的情况,我们也问过了,她们说根本就没见到过三个年轻人在酒店进出。”

    “啊?”

    与王警官的一段对话让许愿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警察到现在只怀疑他而不怀疑其他报案人的根本原因。这下自己真是平白无故受此冤屈还不能解释的清楚。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张警官打破了宁静的局面。“许愿,你暂时还是留在派出所,我们对你报的案子也很重视,正全力组织营救袁丽萍,需要你继续的配合。好吗?”

    “我、我……”

    “别担心,我们警方不会搞错的,你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我们最终都会搞清楚的,也会对大家都有交代的。当前,你主动配合我们调查,让我们把袁丽萍被劫持到哪去的地点搞到,还有劫匪的劫持意图摸清比你是不是被怀疑更加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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