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程然心想，能不知道吗？群主每天在群里至少喊二十遍。

    “这周末就结束了，我想趁着这机会，升级到最高总代理。”

    吴歆端着水杯，笑看着点头的程然说：“代理费八折，少了六万块，省下来的钱，刚好给我妈交住院费。”

    程然嗯了一声，波澜不惊地与她对视，心里秒懂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于是抢先开口：“我觉得，你不用这么着急，这种活动以后肯定还会有，或许下次就是七折了。”

    “你啊，原以为你这种高材生，想法会与众不同，想不到……”吴歆失笑摇头，面上流露一抹疏淡的失望，“这种大众心理要不得——总以为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但公司的策略如果轻易就被猜中，又哪还有吸引力？没错，肯定会有下一次，但是时间和折扣也肯定不会如你所想。”

    “我觉得，做人就该大胆一点，趁着势头好，早加入早赚钱，不要只计算可能会失去的，应该关注你一定会得到的，否则，永远挣不到钱。”

    这句听起来挺顺溜的话，让程然蓦地笑出了声，“不计算可能会失去的，那叫没有风险防范意识。大胆没错，但不能无脑冲。”

    吴歆微愣，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很对，没想到程然竟然会这样回答。

    卡了两秒，她自嘲地说：“在你面前说这些，果然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接着神色一敛把话拉回了正题，“不瞒你说，这个事我想咱俩合伙干!八折二十四万代理费，以我级别去补齐的话，只要再交十四万，你我各一半，我算你三分之一股份，你愿不愿意？”

    吴歆的话音一落，程然的心就紧跳了一下。

    这相当于出资七万，拿到最高总代理的进货折扣……

    说实话，程然很心动。

    经过这么些天的观察，她虽然还拿着架势，但其实早就在考虑，怎样加入，如何运作，以及可能会遇到的难题了。

    她没有对吴歆说谎，她朋友圈里的人确实很少，还有一多半是跟予梦服饰有关的。

    她对许墨言说的话，也不全是胡说——如果想在短时间做出业绩，靠每天加几个陌生人，发几条朋友圈，肯定是不行的，只有通过线下销售，收集客户的微信，才能快速而有效地壮大朋友圈。

    而走线下不可能小打小闹，可一旦销售网铺开，还按普通代理的九折来进货，那就太吃亏了。

    所以，一切的关键还是在钱。

    对于现如今的她来说，所有的积蓄只够拿下进货折扣八五折的市级总代理。

    当然，她可以问父母凑五万，拿到地级总代理，但这么多年来，她不仅没给过父母一分钱，还不时要他们接济，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她反而开不了那个口了。

    至于小姑那边，她也不想再欠更大的人情。

    只要再筹两万，就能拿到五折进货的折扣——不得不说，这么好的机会被递到眼前，她确实有些按捺不住。

    假如一切顺利，这或许就是她打翻身仗的起点……

    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合作，主动权不在她手上，万一中途出现纠纷呢?

    不行，她得冷静!

    程然垂眸思索了良久，再抬眼时她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