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凶一下试试。”
“……”云晓年忍无可忍:“云常儿!”
云常儿把李双柔拉走:“走吧,无聊。”
云晓年连忙跑过去拦住她们:“喂,你说一次实话会死啊?你明明考核失败离开了,现在为什么又回来?还跟在人家大长老后面,你不会被赶出宗门觉得没面子,就又去巴结人家宗门长老这么不要脸吧?”
云常儿冷笑一声:“你也巴结一下看看。”
“……”云晓年实在无话可说,老师和长老又都在后方,他再气也无法动手,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云常儿走远。
但云常儿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破天荒地对云晓年露了个看似善意的微笑:“听说你到处宣传,李姑娘是个灾星?”
云晓年忽而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
云常儿笑意越深,越深却越显得阴森瘆人。
云晓年无端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尚未来得及发话,便已听见云常儿道:“那么你可曾告诉你的小伙伴,你,云晓年,能被一只老鼠吓得屁滚尿流、七岁还必须抱着娘亲爹爹睡、六岁半才勉强改掉每晚尿床的毛病,如今却也不知道改彻底没有,毕竟两个月前,我才看见你家的小床单高高晾着,而你爹爹追着你满屋子跑,警告你再不改掉这种娘们才有的坏毛病,就把你的什么小东西一刀切掉呢。”
云常儿说罢,还嚼着笑意看向他身侧的小伙伴:“你们和他睡一起吗?要是这样,劝你们小心,不然保不准哪天他又犯老毛病,你们的床可是会——”她说着,一手捏起鼻子,一手在空中迅速扇风,俨然闻到什么臭气味一样。
那赤裸裸的嫌弃的神情,放在一张灵动水润的小脸蛋上,竟也让人觉不出讨厌,反倒有种可爱得紧的俏皮,同时也下意识觉得,她说的一定是真话。
于是本来紧紧跟着云晓年的四个男童,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微妙。
云晓年见状又羞又恼,涨红了一张脸指着云常儿:“你、你胡说八道!”
云常儿冷哼一声:“那你最好别再尿床。”说罢带着李双柔离开。
云晓年气得在后方直跺脚,半晌,实在忍不住,冲着云常儿的背影大喊:“坏女人,你就是个坏女人!!!”
云常儿恍若未闻,不一会儿便和李双柔一起,消失在树木繁多的林子中。
李双柔一声不吭跟着云常儿走远,直到确定没有人跟来,这才满脸好奇地看着云常儿:“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云常儿无声笑笑:“骗你们做什么?”
李双柔一副听见不得了的好消息似的,一双漆黑眼眸闪着亮晶晶的光,云常儿见状,对她道:“以后他若还在背后说你不是,你便也以牙还牙,把我方才说的,告诉所有小弟子,看谁比谁能耐。”
“你受人欺负,也不要总是忍气吞声,报复的方法千千万万,门规不让内斗,换一种方法便是。”
李双柔再次对云常儿敬佩不已,眨巴着大眼睛直直瞧着她。
而这时,云常儿见四下无人,终于郑重其事地侧身,问李双柔:“问你一个问题。”
“如若这世上有一种方法,能够在一定程度逆转你的气运,你会为此法付出多少?”
她陡然转换话题,让李双柔好生不适应,好一会儿无法转过弯来。
整整五息之后,李双柔才不甚理解地问:“是……什么方法?”世上真有此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