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宋毓朦朦胧胧睁开眼，头疼欲裂。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房间里光线暗淡，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身旁掉落了一件黑色风衣，质地柔软，手感舒适。

    清醒片刻后，她不由得汗颜。怎么又走错房间了嘛

    手里握着风衣，心里莫名有点暖。

    后来开会的时候，看到他坐在自己对面，一脸若无其事，沉稳平静的模样，不由得想:这个人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偶尔还毒舌，人还挺体贴的。

    此时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反而有点尴尬。“那个我们晚上聚餐，你要不要去”

    程寒沉默了许久，宋毓以为他应该是不会去了，有点失望地垂头，零碎的短发垂下来。

    “嗯，什么时间”

    宋毓愣了一下，又顿时一喜，“你要去”宋毓奔到他面前，“那好，我们晚上八点西大门见。”挥挥手，转身去了更衣室。

    停留在门口的另外两个人看到程寒来了，十分惊讶。不过诧异后，更多的是惊喜。一群人寒暄一阵，说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程寒虽然极少搭腔，淡淡地听着，但脸上少了些许冷漠，更多的是平静。

    最后宋毓姗姗来迟，红色外套衬得她肤色白皙。干净利落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为初冬添了一抹亮色。

    一群人齐齐朝着目的地出发。

    宋毓的车前天出了点故障送去维修，现在她正坐在程寒的车上。

    黑色奥迪平稳地开着，心外科其他的医生开车紧随其后。

    “嗯，前面路口右转就好了。”宋毓对医院周边很熟悉，指着方向。

    程寒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口。

    酒店门外灯光闪烁，玻璃窗内人来人往，不断有音乐声传出。

    宋毓端着一杯红酒，笑容璀璨，丹凤眼眯着，目光中闪烁着喜悦。其他两个医生不断笑着，手上动作未停。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说起家里的趣事，程寒偶尔也会说一些他在美国的事情，气氛十分融洽。

    方桌上摆着垂落的马蹄莲，投下淡淡的光影。

    “宋毓啊，你就实话实说吧，那个沈翊哲是你男朋友吧。”其中一个放下了餐具，笑嘻嘻地问她。

    宋毓浅浅一笑，“瞎说，他什么成我男朋友了。”

    “少狡辩，看他对你这么好，即便不是，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啊。”另一个人也接话。

    只剩下程寒在一旁沉默。

    宋毓却放下了刀叉，很认真地看着他们说:“我对他没感觉，要不然还等到现在啊。那个我的r,right一直不出现我也没办法。”她苦笑一声，将杯子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看她这么说，有些兴致缺缺。笑哈哈地转了话题到程寒身上。

    程寒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我有女朋友。”

    依旧是淡淡的，平静的要死。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纷纷要求看照片，无图无真相啊。

    程寒目光一凛，并无动作。另外三个人也不勉强，继续其他的话题。

    “听说今天在边江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到现在还没抓到人，弄得人心惶惶的，大晚上都不敢出门。”

    宋毓听完沉默片刻，“心理疾病造成了极端的行为。”

    气氛有些冷，毕竟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让人心寒。

    出了酒店门，已经是晚上十点。夜深露重，带着浓浓的寒意。另外两个人一路回家，程寒准备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很近的。”她朝他摆手，正好一辆的士在路边停靠，她坐上去。

    程寒站在路边，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停了许久。